怪物再一次伸过来他们血腥的手,这次,没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放弃了与疼痛搏斗,也没有力气再来供我使用。我的头重重地敲在水泥地上,嘴角勉强地扬起,死也要死的好看一点……
然而,我们九人的命,还没有这么容易到阎王去报到。
就在我正欲闭上眼时,又一道光出现在我们面前,在那一瞬间,那些怪物的手纷纷消失了。我根本看不到那道光是从何而来,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而且那道光明显比我们的要更亮,更加透露出一种霸气
还来不及透过光芒看清楚那人,那道光忽然地加强很多,伴随那人的叫声显得愈加浓郁。同时无数道光影从那道光中射出。那人的回音刚停,怪物化成微粒,一阵风,消失在这黑夜里。
光芒散开了,一个人悬空而立,而手中的刀却依旧充满光芒,黑色的背影有种怪异的感觉正在无限泛滥……
我们勉强握住了刀,支持着站起来。虽说不知道那人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们,但毕竟他救了我们一命,还是要感谢一下他。另外,也以免来者不善,做好准备。
“这位,请问你叫什么?”
那人没有望向我们,继续立在空中,用一个背影对着我们,用一种冷意的语调回应我们:“你们不必知道我叫什么,你们以后也不会再遇见我,既然如此,问又有什么用呢,下一代的灵徒们?”他的话说得很慢,很平,却使人感觉到天大的压迫感。
我们被压迫地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目睹着他在空中,一点一点地化成微粒,每一颗微粒都发着光,然后暗淡,直至完全消失。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动弹不得,好像怕一动,那人就会射出无数光影,将我们分成无数微粒,然后也一样消失。然而感觉不止如此,好像有一种能量在我们的身边围绕,注入我们的皮肤,沿着血管,经过心脏,直达大脑,控制我们的意识和身体。那种感觉虽说很奇怪,但却使人很舒服。或许,这就是失去后,一无所绊的感觉。
在那人消失后,过了好久,我们才恢复过来。疼痛隐退了,伤口痊愈了,身体格外的舒服。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我望着自己手里的刀,还有感觉到身体的奇妙变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而这时,一把刀架到了泽凯脖子上,拿刀的是阿春。
“你究竟是谁?”阿春的脸色很沉重,气氛一下子从舒服跌至紧张。
“你干吗啊!我当然是泽凯啊!”泽凯望向阿春,一脸的无辜与冷汗。
“那刚才的怪物哪去了!”阿春的情绪很激动,却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我们呆站着,我们不知该去帮谁,也不知该去相信谁。有可能,我们其中就站着一个怪物。
在那同时,淞杰也把刀架到金庭脖子上:“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吗?你又是谁?”
金庭也是一脸无辜,但他也把刀架到淞杰脖子上:“你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手里冒出一把刀,然后我往下掉,从那怪物身体穿过,接下来那头怪物就消失了。”泽凯比阿春更显得激动,毕竟刀就架在他脖子上,声音莫名大了不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还有,我们彼此之间能不能有一点信任!”
阿春倒被说呆了,手放下了,刀垂下了。淞杰和金庭,手也慢慢放下。不止他们三人,还有旁边的我们,也一样被说呆住了。
“我觉得泽凯说的对,我们真的必须要互相信任彼此,我们同宿舍快要两年了,彼此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何必互相怀疑!”我伸出我的一只手,摆在他们面前,“是相信彼此的来!”
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最终,九只手叠在一起,我们互相望着彼此,不由大笑。
“金庭,你的眼睛没事了吗”淞杰拍了拍金庭的肩膀,搂住了金庭。
“要是被你再威胁,我的眼睛有可能真的瞎了!”金庭玩笑地推开了淞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说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但最终还是自己好的,同样,没有人说得出其中缘由和病因。”
金庭眨了眨眼睛,眉头却皱在了一起。
“没事就好了!”我笑了笑,过去拥抱了一下金庭。
“干嘛,我不搞同性!”金庭把我推开,故意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在那一时间,气氛热闹不少。
而也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我们宿舍旁边的山地的一棵树后面,正望着我们,周围附带鬼片里惨白的光线……
“谁在那里!”我迅速站起来,手中的刀握的很紧。很奇怪,我觉得手里的刀握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这一喊,不仅让那人一惊,更让此时在我身旁嬉笑的他们猛地停住。我们都握紧了刀,眼神汇集到那人身上。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从树后面迈出来一步,隔着一个白色铁栏围墙,胆怯地望着我们,支支吾吾地问:“那,那你们又是谁?”
“我们?”我顿了顿,想起刚才那神秘人的话,“灵徒!”
虽说我不知道那所谓的灵徒到底是什么,但在这个熟悉却变得陌生的世界,目前唯一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只有这个。
“灵徒,是什么?”那女孩渐渐向我们走过来,问:“你们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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