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直很好奇,长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在小孩子的眼里,大人的世界是那么的神奇,也是那么的霸道。他们总是会制定出一条条规定,然后强迫我们去遵守,而至于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在制定规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挑选过了,就已经把不适合他们的条款剔除在外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母总是在争吵,为各种事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成为他们争吵的由头。很多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的战火最终会蔓延在我身上,他们也会由原本的敌对华丽的转变为盟友,共同集火于我一人,最后他们会共同的为我制定出一条条的“战败条约”。
小的时候我曾天真的认为,只要我做的足够好,他们就不会吵架了,只要我按照他们的规定去做,他们就不会再对着对方大吼了。为此我曾固执的执行着他们的规定,为此我竟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好孩子”。
我叫钱晓旭,曾被称为“好孩子”的典范。
校园,那个有着围墙和永远锁紧着大门的地方,那被条条框框禁锢死了的地方,从来都是被我标记为极度厌恶的区域。从走进那个地方的第一天起,我就想着逃离,但可悲的是,我根本无法逃离。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无论我的谎言多么真挚,总会被那些掌握了谎言真谛的“大人们”瞬间拆穿。
后来,我屈服了,为了不再看到父母争吵,我把自己刻意的打扮成“好孩子”,学会了用谎言来对抗谎言,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隐藏起那颗渴望着墙外的心。
和别人一样,我的生活也慢慢的从上学、放学,转变成了上班、下班,也和别人一样,我吃饭、睡觉,我恋爱、结婚,。
这就是长大后的世界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浸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霸占了另半张床正熟睡的她,我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校园,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扎下跟来,看似的拥有了一张成熟的脸,这就是......长大了吗?
长大,似乎这词对我来说只是年龄上的界定。长大了吗?在父母规定的时间内上完学,在别人接受的时间内结完婚,在上司限定的时间内完成工作,这就是长大吗?像“大人们”那样寒暄说谎,像“大人们”那样制定规矩,像“大人们”那样冷眼漠视,这就是长大吗?把我变成了“他们”,这就是......长大吗?
和很多人一样,长大除了带给我成熟的外表外,还有更多的迷茫,至少小时候我还能拥有一颗向往远方的的心,而现在我却迷失在了远方里。就像风筝,飞上了天空却更加的茫然。
小时候的我是怎么做的呢?小时候的我是如何坚持的呢?
小时候,还是算了吧,那时候的自己我真的不愿意再去回想,真的不愿再去回想那个努力坚持着的傻傻的天真少年。
青春易逝,不堪回首。
十年,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十年了,当我接到冯凯邀请我参加同学会的电话时,我真的很想笑,这真的很可笑!竟有人邀请我去回想那我曾极度厌恶的地方,那个我好不容易逃离的地方,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答应了。
同学会,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聚会存在,同样的一批人,同样的虚情假意的寒暄,不管时间是否流逝过,我们似乎都对这群体一无所知,对身边的人毫无感触,而我们又不得不假装自己是这群体的一员,假装和这个群体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悉。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同学会,没人在乎身边的人是否真的也曾被关在同一个地方,也许人们只不过是为了亲眼验证下时光的流逝,亲身证明下我们虽然逃出了那里,却不过是又进入了更大的围墙中。
时间看似改变了很多,但其实什么也没改变。和上学时只关心学习成绩,只关心谁是“好孩子”一样,没有人在乎你这些年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每个人都带着虚荣的面具,看似温文尔雅的,似有似无的打探着别人近况。你在做什么工作?结没结婚?有没有男女朋友?有几套房子?
无聊、无趣。
我有些后悔来参加这无聊的聚会了,在我看来这聚会和我工作上的应酬没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在探寻着、寻找着、对比着,虽然这是我擅长的领域,但正因为擅长,所以,厌恶。
事后我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让自己在从烦闷的工作中暂时的脱离出来。不过这假期对我来说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噩梦。
回到小城,回到了家,见了久违的父母,我以为我已经长大,我以为我现在可以和父亲同坐对饮,可以让他们认同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可是结果却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他们又吵起来了,最后依然集火于我。
看着他们用这各种恶毒的语言对着我大吼,我再次的选择了妥协。我发现面对着他们我依旧无力反抗,我发现面对着他们我甚至失去了小时候的那种从容淡定。躺在家乡的旅馆里,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小时候的我是如何面对的呢?小时候的我是否也曾有过快乐?
我记不得了......
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呢?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个叫做冯凯的人,那个总喜欢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记得他的口袋里总能掏出各种时兴的玩应儿,那时候我总是很怀疑他的真名是不是叫做哆啦a梦?
我和冯凯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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