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大门是那种伸缩门,电控的,比起以前好看了许多。以前学校还没有能力安装这样的门,那会儿是那种铁制的大门,一开一合间,吱吱的直响。
校门外面经常有几个小商贩推着车子卖零食,学生们嘴馋,有点零花钱都花在了这上面。后来学校禁止学生在校期间买零食,伸缩门就只在学生放学的时候才被打开,其余时间禁止出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校门口是买不了了,可还有围着校园的铁栅栏啊,栅栏不怎么宽,刚好可以伸出一只手。
午睡过后来到学校的萧梦玥突然间就想起自己把手穿过铁栅栏买零食的那会儿,转眼间就已经到高三了,再转眼间就到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想着想着,突然有些伤感。
萧梦玥不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她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根不在这儿,这儿只是她行程中的一个小站。机缘巧合,她得在这儿念高中,考大学。时间不长,但也认识了那么几个人,也有了交心的朋友,所以说一想到日子过得如此之快,离离别的日子不远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难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涌出这样的感受,她本是一个十分豁达,一个心很大的女孩,她想要的是更为广阔的天地,她想看更壮观的风景,想到各处走走,可不知为什么,会在这儿涌出这种伤感。
有时候,心情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比川剧演员的变脸还要来得快。
晴天,阴天,雨天,雪天,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烈日炎炎的天是否会变得狂风骤雨,又或是阴雨绵绵,就如同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你是否会遇到极其不愉快的事一样。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也有其偶然。
遇到杨虎是在校园广场的孔子雕像边,此时萧梦玥正沉浸在突然变得伤感的心情里,一切来得很突然,让她很不舒服。
“梦玥!”杨虎手里拿着一杯冷饮,突然出现在萧梦玥眼前。
萧梦玥没有看到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并没有看见他,她越过了孔子雕像,没有理会他。
杨虎的手停在半空中,手里拿着的冷饮在阳光下变了温度。他咽下尴尬,跑步跟上了萧梦玥。
“梦。。。”
“我很烦!”萧梦玥快步走开了。杨虎停下脚步,看着萧梦玥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萧梦玥,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你迟早是我的!”
下午在烦躁中龟速爬过,路羽没有打扰萧梦玥。他一进教室就看见了她拉的长长的脸,他不明白她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变天了,他知道一句话叫: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但他不知道的是,萧梦玥今天真的很烦。
课外活动。到画板报的时间了,路羽早早的摆好桌子,收拾好粉笔,静静地等萧梦玥一展身手。即使心情再烦,活还是要干的,萧梦玥拿起粉笔站在了桌子上。
“英语一角
itiknoaninuneofawife.
enteringaneigindilieonfule.”
很快,板报的一栏就完成了,萧梦玥摘抄了一段《傲慢与偏见》中的话。她写的英文字母很漂亮,路羽赞不绝口,萧梦玥竟然笑了,在她本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笑了。或许是因为短暂的忙碌让她从那种状态中走了出来,又或者是听到路羽对她的赞美,谁知道呢?
“给我拿根红色的粉笔。”
“哦,给。”
萧梦玥接过粉笔,准备完成另外一栏,她打算画一簇牡丹花。
结果,牡丹花没有画成,粉笔摔断了,萧梦玥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崴了脚。路羽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梦玥已经在地面上了,疼痛让她眉毛紧皱着,她嘴里吸着凉气,手在揉着自己的脚踝。
“啊,怎么样,没事吧?”反应过来的路羽慌张的去搀扶萧梦玥。一个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时,脑袋总会有那么一小会的反应时间,而这点时间显然还不够一个人从一个五六十厘米高的桌子上摔下来的时间。路羽很惭愧,但事已发生,已是无奈。
萧梦玥显然很疼,她抱着路羽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哎哟,疼!”不得已之下,路羽让萧梦玥慢慢的坐在地上,然后蹲下身轻轻的扶起她的裤管,看到脚踝处红肿一片。
“肿了,我带你出去找个诊所敷点药。”
“嗯,行,”萧梦玥点了点头。
“你先坐在凳子上等一会儿,我去找班主任说一声。”路羽轻轻地扶起萧梦玥,让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路羽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好几个人,都带着关切的目光。
“怎么样,疼不疼?”苏如走过去拉着萧梦玥的手,心疼的问。
萧梦玥微微一笑,说:“有点疼,过几天就没事了。”
苏如握紧了她的手,没有说话。在一旁的张雨萱蹲下身子,看了看红肿的地方,皱着眉头:“都肿这么高了,走,去看大夫。”
“我带她去外面敷点药。”路羽适时地插话道。
正在向萧梦玥询问情况的齐度转头问道:“你一个人能行不?要不我们一块去?”
“能行,再说人去多了也没有用啊,我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了,你们就留在教室里上自习。”
“好吧,那你小心点,下课后我们去找你们。”
“嗯。”
教学楼外面有一条宽窄相宜的小路,用水泥砖铺就而成,带着一点古朴的韵味。砖路两旁花草丛生,树木林立,高大的白杨树三三两两的插在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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