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朝代,后宫就不单纯是皇帝就寝、宠幸美人的温柔乡,这是朝堂的另一个战场,每一次妃子的晋升或是对含着帝王少许的感情,可最终,从皇后到下面任何一个妃嫔,这些女人在这个高墙红瓦之中,代表的依旧是她们背后家族的势力,而这些家族的成员,往往也是朝堂上的关键人物,皇帝的肱股之臣,要不,也是出自家学渊源深厚的家族。这些人都是皇帝各种政策推行和落实强有力的支持者,更何况,皇帝还要利用这些大家族来相互牵制。这些进宫的女人,也深深地明白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也会利用家族的优势来为自己争得宠幸。作为曾经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的皇帝,胤禛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意义。想当初,顺治爷对董鄂氏的宠幸,让孝庄皇太后痛恨不已,要是换作是其他哪个妃子,依仗那位老人家的手段,早就给收拾掉了,可就因为董鄂氏后面代表的家族,孝庄皇太后才忍气吞声直到董鄂氏去世。作为一个皇子来讲,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失去了选择的权力,除非,对于那个位子,你从来就没有过一丝的肖想。可是,自古以来,除了那些因为身体缘故一开始就失去了继承大统机会的皇子外,没有哪一个会不对那个位子眷恋。出生于皇室,生长于皇宫中的皇子们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种站在权力巅峰睥睨天下的快意,那个位子永远都是他们向往的目标。
弘历,竟然把后宫弄成这样,之前一直在综合玉娴的记忆,胤禛在完全了解乾隆的后宫秘事之后气得差点背过去。作为父亲来说,胤禛觉得,弘历喜欢那种较弱柔美的女子也是正常的,这本身没有任何错,就像当初他那样宠幸高氏自己还不是没有说什么。可是,在他坐上了那个位子之后,却依然如故。作为一个皇帝来说,若是在别人劝说多次之后,仍不悔改,把这种喜好凌驾于朝堂之上,这就只能表示,这个皇帝不能留了!史官的笔下是绝不会留情的,爱新觉罗家丢不起这个脸。当年对前朝史书典籍的清理已经让胤禛操碎了心,他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再做一次那样的事情。在心里虽不愿破坏这正常的秩序,可作为爱新觉罗家的首领人物,他也必须那样做,双重身份,双重的压力,那些人还真以为那张椅子很好坐!胤禛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阴霾。
贪恋女色,置江山社稷于不顾,满蒙贵族的女儿们送进宫不是给你当花瓶的,像纯贵妃这样的藩邸中的旧人也就罢了,可看看从他登基到如今24年,现在入主后宫的妃子都是些什么人??自皇后以下,什么令妃,哼,要是一个出自名门的汉女那也倒没什么了,至少可以封住那些抨击大清政权的迂夫子的嘴。可魏氏这样一个包衣奴才出身,踩着自家主子往上爬的女人,竟然成了代替皇后掌管这后宫凤印的主子。蒙古贵族的女儿们全被压在了妃以下,八旗之中除了舒妃来自叶赫娜拉氏,就只有在满洲贵族中没有多大势力的愉妃珂里叶特氏了,可这愉妃竟然生了永琪那样一个不着调的儿子。弘历这蠢货,让满蒙贵族的女儿们,被一个奴才秧子死死压着,再和玉娴怎么闹脾气,再怎么拿着所谓“爱”的名义来激怒玉娴,这样的行为都是愚不可及的。
自大清入关以来,对于这天下霸权觊觎的宵小们一刻就没有停止过掠夺之心,边疆的稳定还不得不依仗那些蒙古贵族,像罗刹国,正愁没有借口和理由来挑唆这些蒙古王公闹事儿。当年他们挑唆漠北蒙古叛乱,虽然后来被镇压,签定的《恰克图界约》肯定了蒙古属于大清。可罗刹国的势力也越过了西伯利亚,伸展到贝加尔湖一带,不得不防;蒙古那边,准噶尔部那些残余势力还没有死心,在等待机会反击;漠南蒙古虽归附较早,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怀揣狼子野心的不是没有。当年,为了巡视蒙古部,顺治爷开始借口到张家口以北打猎,就让蒙古扎萨克分班来护卫;皇阿玛更是建了承德“避暑山庄”,每年来此狩猎,避暑,实际是为了巡视漠南蒙古人,敲打那些蒙古台吉。朝堂之中有些自以为是的蠢材在私下里不止一次说皇上喜欢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可没想到这弘历也就只学到了表面的奢靡,却看不到这背后更深一层的含义。
你嫌弃你阿玛严苛死板不愿学习,要学你皇玛法宽大仁厚那也罢了,可是学来学去,连个皮毛都没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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