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瑞飞连妆都没画，接完电话穿好衣服就开始往警局走。然而，当她的车停到警局门口时，玄小飞已经带着谭雪娜离开了。
“飞姐，你来晚了一步。”小王无奈的摊摊手。
“我这才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他们这么快就审问完了？”李瑞飞低头看了看时间，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王也有点无语，“可不是，我只给了他们二十分钟，可是他进去十分钟就出来了。”
“唐智勇呢？他怎么样？”
“他表现的似乎很癫狂，跟犯病了一样。”小王道，“而且今晚的录像似乎有点卡，监控看的有点怪。”
“录像呢？给我看看！”李瑞飞皱着眉头。来到监控室打开监控回放。
审讯室中。
玄小飞和谭雪娜坐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唐智勇。
唐智勇刚开始十分镇定，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随意审问我？”
玄小飞笑道，“我你可能不认识，但我旁边的，你不可能不认识吧？”
“她我自然认识，”唐智勇道，“但似乎没有权力审讯我。”
玄小飞道，“我是警察局亲自雇佣的心理医生，李警官怀疑你有心理问题，所以特意请我来帮你看看。”
“心理问题？”唐智勇冷笑，“心理问题也不至于在这个时间看我吧？”
看着屏幕上玄小飞恬不知耻的说话，李瑞飞不由得摇摇头，这人说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
她继续盯着屏幕。
玄小飞道，“那天晚上是你送林悦然和方娇娇回家的，是不？”
“我有权利保持沉默。”唐智勇沉声道。
房间里顿时陷入对峙。
李瑞飞摸着下巴，正好奇玄小飞接下来如何呢，却看到玄小飞朝着镜头看了一眼，画面便忽然滋滋作响，声音十分刺耳，屏幕上也全都布满了小蝌蚪。
“什么鬼？”李瑞飞瞪大了眼睛。
旁边小王道，“你等着吧，还有更奇怪的呢。”
话音刚落，屏幕就恢复了正常。
但是，室内的情况已经完全变了样。
原本一脸镇定的唐智勇，此时已经满脸恐惧，浑身颤抖。
只听他说道。
“你们不是我杀的。”
“你们不是我杀的。”
“你们别来找我！”
啪的一声。
李瑞飞按下了暂停，皱着眉头盯着屏幕。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没有啊，只是奇怪唐智勇怎么忽然情绪奔溃了，难道这个玄小飞真的是心理医生？”小王单手撑着脑袋道。
李瑞飞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听到，唐智勇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
“嘿，别说还真是！”小王倒退了三十秒，惊呼道。
李瑞飞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播放。
屏幕中再次有了杂音，唐智勇似乎越来越恐惧，身体不停滴向后仰去。
“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杀你啊。”
“真的不是我。”
“我说，我说，凶手是……”
说到关键处，屏幕一黑，彻底没了音响。
李瑞飞瞪着小王，“这就完了？”
小王摊摊手，“确实只有这些。”
李瑞飞又不说话了。
她在回想着昨天玄小飞让她看到的一幕，她真的见到了鬼。难道今晚玄小飞又是故技重施？唐智勇看到的应该不是别的，正是林悦然和方娇娇的鬼魂，不然不至于吓成这样。
只是，凶手不是唐智勇又会是谁？
想着玄小飞和自己的赌约，李瑞飞不由得一阵头疼，看着小王道，“唐智勇呢？”
“他现在情绪有点激动，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我估计他脑袋有点不清楚了。”小王犹豫道。
“带我见他！”李瑞飞冷声道。
“这样不好吧？”小王担忧道。
“出了事我担着就是。”李瑞飞道，“他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小王再次带着唐智勇进入了审讯室。
此时的唐智勇浑身是汗，一个劲的摇着头。
李瑞飞不断的蹙眉，试探着问道，“唐智勇，刚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
唐智勇摇着头反复道。
啪的一声。
李瑞飞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唐智勇道，“凶手到底是谁？”
“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
“我不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
李瑞飞有点无语，看来唐智勇已经完全被吓得精神错乱了。这个玄小飞真是的。
只是，自己现在明明知道唐智勇认识凶手，却无法从他口中获得答案，而且如果她猜的不错，估计现在玄小飞已经去捉拿凶手去了。李瑞飞想着就没来由一阵生气。
“小王，你就不会亲自监视着他们？”
小王一脸无辜道，“他不让我看啊。”
“好了，有他的电话没？”
“貌似没有。”
“……”
李瑞飞气的直冒青烟，浑身仿佛烧着了一般，自己堂堂的一名警察，竟然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屁孩给耍的团团转，这传出去还如何做人？
过了一会儿，李瑞飞一拍脑袋，刚才简直气晕了，自己没有玄小飞的电话，可是有谭雪娜的手机号呀。
这才拨通了谭雪娜的手机。
“谭校长，你们现在在哪啊？”
“哦，是李警官吧？”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瑞飞一愣，“怎么是你？谭雪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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