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太对不起她的夫君了!而他待她,当时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满意,如今记得的却全是他的好,只不知,她还能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崔绍溪哪儿会安慰人?况且男女有别,表兄妹再亲也不是亲兄妹,总不能上前拥抱搀扶,便叹道:“欣儿你快别哭了!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苏欣儿一滞,忙渐渐止住了哭声。
是啊,她不能伤害了她的孩子!
崔绍溪默默看了她片刻,道:“孙明是个温和大度的人,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又怀了他孙家的长子嫡孙,再加上你父母兄嫂周旋,放心吧,他不会不要你的!只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胡乱使小性子了!”
“嗯!”苏欣儿心中稍宽用力点头,吸了吸鼻子,又结结巴巴的道:“表、表哥,如果,如果夫君他、他还恼我,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求威宁侯夫人求求情?威宁侯夫人的话,他、他一定会听的……”
苏欣儿心中到底有些黯然。
崔绍溪整个人呆住,道:“什么?”
苏欣儿脸上一红,道:“表哥!”
不怪崔绍溪惊讶,实在是这话从苏欣儿口中说出来简直太惊悚了!
她这样的人,居然肯向连芳洲低头?连“求”字都说出来了!
崔绍溪心中暗叹:看来,这丫头是真爱上了她那夫君了。
“好,”崔绍溪点点头,笑道:“我答应你!”
“真的?”
“真的!”
“谢谢表哥!”苏欣儿欢喜道。
崔绍溪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其实,也就这丫头拎不清在这担心,孙明不是没担当之人,当初也是气她胡乱吃醋差点儿闹出大事,如今时过境迁,连芳洲一家子已经平安无恙,且她又怀了孩子,他怎么可能真不要她了!
等着吧,等京城中忙完这一阵,一切稳定下来,孙明必定会来接她。
只不过,往后她若再没来由的胡乱闹性子,会不会再出什么事儿,那就难说了!
崔绍溪又在双流县待了三四天,来了兴致,便往蜀中一游。
他没有去大房村,虽然几度犹豫差点儿没忍住冲动,但他还是没有去。
物是人非,那份美好在心中深深的惦记着便是,何必再要故地重游?
蜀中山水别有天地,崔绍溪走走停停,一路流连,一路惊叹。
这日,到了一处叫做昌德的小镇停下歇脚,再次启程途径郊区一处村落时,一大群人围着的争吵声令得崔绍溪忍不住抬眼望过去,然后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加入围观。
只见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女两手揽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看样子应是她的弟弟妹妹,三人皆穿着洗得颜色发白的旧衣裳。
一名妇人横眉竖眼瞪着姐弟三人恶狠狠的叫骂,“真没良心呀!这两年如果不是老娘照应,你们三个兔崽子早就讨饭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单门独户自己过,我呸!吃了老娘两年白饭,长了肉就翻脸不认人啦!”
那妇人还在骂个不停,一遭一遭的数落,周围人嗡嗡的议论着,崔绍溪也听了个大概。
那少女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冷然如电冲那妇人直直盯了过去,那妇人喉头一滞蓦地停了声音。
少女猛的将弟妹袖子捞了起来,眸中泪水簌簌而落,哽咽道:“婶婶,这样的伤,我弟弟妹妹身上就从来没有好过,婶婶的照应,我们实在受不起!”
两名八九岁上下的孩子见姐姐哭了,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众人看到那细小的胳膊上鞭痕累累,忍不住各自变色抽气,看向那妇人的目光立刻就不对了,几个特别心软的妇人还念起了佛。
少女一边哭一边诉,从父母去世后寄居叔婶屋檐下这二年来事事一五一十的说来,众人听着无不恻然。
那少女末了哭道:“我们姐弟三个笨手笨脚,叔叔婶婶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我们情愿自己单过,往后是死是活一概与叔婶无关!这二年吃了叔婶的饭也不敢白吃,那三亩田地,就给了叔婶吧!我们姐弟三个单独立户,再不敢拖累叔婶!”
那妇人脸上横肉条条抖动,心中恨极,心中大叫你们住在我家,那三亩田地的收入本来就是我们的,你给不给打什么紧!哪个要你说好听话!
围观众人都是乡里乡亲,见状不由纷纷劝说,那妇人脸上颜色难看之极,却被她少女不经意间狠厉的目光吓得有点儿哆嗦。
昨天晚上,她不过教训她那弟弟几下子,那死丫头居然发起疯来抡起菜刀要拼命,再留着,怕也是祸害了!罢了,便宜他们了!
妇人假装挤出几滴眼泪假意相劝,少女坚持不从,妇人便顺水推舟做万般无奈状认了下来,少女当即便要去了里正家立了契书,众人纷纷跟上看热闹,崔绍溪勾唇笑了笑,亦随着人群一起去。
这妇人乃河东狮吼,在家里说一不二,她既应了,胆小怕事的丈夫当然不敢说半个不字,这事儿,很快就办了下来。
出了里正家门,那妇人瞅了少女一眼,脸色忽然古怪起来,“嗤”的一笑,不酸不凉道:“丫头出息了,是想学那威宁侯夫人吗?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就你,呵,也配!”
少女脸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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