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似的。
苏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这么不闻不问的态度,是巴不得我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才好。”
“说什么傻话。”
“傻话么,我不觉得,小姨父你神通广大,我就是一只猴子,跑不出你的五指山。”她用贬低自己的方式去嘲笑他,可转念一想,这似乎对他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何况还隔着电话,她只能对着空气瞪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不想给自己平添烦恼,急急的说一声“睡了”,就挂了电话。
翻来覆去的好几圈,却没有睡意。
咖啡厅里,顾南城说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回放,有些并不是刻意说出来的话,偏偏有那么一两句,会被听的人给记在脑子里。
也越来越笃定了,明天到公司就辞职的想法。
睡觉前,她给乔慕白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你会不会在公司里?】
发送出去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苏漪一遍遍的把快要暗下去的屏幕点亮,来回反复了无数次,短信那栏始终空空如也。
直到眼皮开始打架,手机才振动了起来。
——【会】
一个字,连标题符号都没有,像是他平时言简意赅的作风。
此时,一所休闲会所里,乔慕白放下手机,转手摸了一张牌,然后将面前的牌给推到在桌面上,“糊了。”
和他同桌的三个男人纷纷扶头,每个人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其中一个一脸的哀怨,苦着一张脸控诉:“我说二哥,你要是精力多得没处发泄,回家找小嫂子去啊,大半夜的把我们几个拖出来算怎么回事,都连着胡了好几把了,也不怕包包被银子给撑破了。”
“放心,我敢赢,就有地方能把钱给装回去。”乔慕白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眼圈从嘴里冒出来,他眯眼看着面前的三人,“洗牌。”
一声嗤笑传来,杨烈打趣苦瓜脸:“我今天的飞机,还没回家,就被二哥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我都还没嚎,你倒开始诉苦了,前段时间在国外,都没时间赶上二哥的婚礼。”
“幸好你没去,你可不知道,”苦瓜脸东魏成突然双眼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前一刻还怂拉的着肩膀,突然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坐直了上身:“小嫂子在婚礼上甩了二哥好大一个耳光,恁是从头到尾没出现过,丢下二哥一个人料理婚礼,我猜二哥婚后生活也不怎么幸福,下午经过世贸广场的时候,看见小嫂子拖着行李箱,估计是分居了。”
话没说完,被对面的人在桌下踢了一脚,叶子轩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斜了他一眼。
杨烈玩味的看了一眼叶子轩,笑道:“别拦着他,看来我是错过了不少好戏,一次给我概括也不错。”
“你当看二哥的笑话是不用付出代价的么。”
果然,话一落音,乔慕白面前的牌也被推了下来,他神色淡然,把燃得过长的烟从嘴里拿下来,抖了抖。
“清一色。”
“......”现场鸦雀无声。
“对了二哥,你真把苏丫头给调到后勤部去了?”叶子轩边洗牌,口吻随意的问了一句。
乔慕白了然的瞟了他一眼:“今天又去我公司里勾/搭小姑娘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叶子轩讪讪的摸摸鼻子,“我就是凑巧路过,看见你的秘书带着人在后勤部里动工。”
“你这可是明升暗降啊,那小丫头从小就能折腾,这还不得把你的公司闹得天翻地覆。”
“她再能闹,终归也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乔慕白摸了张牌,没打出去,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点燃。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从小就宠着那丫头,养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脾气,在我们这些叔叔辈的人面前,从来没个正行,哪次在外面捅了篓子,不是你帮她收拾的,她那脾气一上来,哪管的了别人说什么,她要是知道,你把她赶去了公司里最鸟不生蛋的地方,不闹得鸡飞狗跳才怪。”东魏成越说越兴起,可没有一点的恶意,他们几个,从小就和乔慕白穿一条裤子长大,初中的时候就敢晚上跑到野外飙摩托车,自然也认识苏漪,本着爱屋及乌的性子,对她也算是疼爱。
杨烈顺口补了一句:“我们兄弟几个,从来就没想过,你会娶了他那丫头。”
“怎么,我要是不娶,你还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么。”乔慕白斜去一眼,声音不喜不怒。
杨烈嗯哼了一声:“没准,那丫头可爱。”
因为这句话,后半夜,荷包里的银子流出去不少,全进了乔慕白的口袋。
乔慕白把东魏成说的那句“哪次她在外面捅了篓子,不是你帮她收拾的”给听进了心里,思绪转了转,摸牌时,若有所思的眯起眼,轻幽幽的低声道:“如果她惹祸的时候,我不帮她兜着,你们说,会怎么样。”
叶子轩打了个哈欠,差点风大闪了舌头,只当二哥这句话是逗他们玩,“别逗了,谁不知道你对她上心,你不管,谁还管。”
乔慕白挽唇,似笑非笑。
......
第二天,苏漪起了个大早,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正巧旁边卧室的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穿着小熊睡衣的女人。
她吓得一抖,在原地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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