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喵喵”地叫了两声,头直往沈言昭和玄黄的方向看。女仙这才抬头看向两人,眉头微皱,道:“是你们带巫芷回来的?”
“对。”玄黄开口答道,又问:“在下玄黄,不知仙人如何称呼?”
女仙对着二人的脸色好了许多,答道:“不必拘谨,唤我*便好。”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铃铛,沉吟片刻道:“先随我去巫合殿罢。”
两人应了一声,便随着女仙进入了她来时的那道水幕。
穿过水幕之后,三人一猫来到了一座殿前,匾额上书“巫合殿”三个大字,高悬在殿门之上,字如苍松般坚韧有力,颇有气势。
*领着两人走进了大殿,殿内到处都是轻软的白纱,风从殿外吹进,将这一层层吹开,别具风情。铃铛从*的怀中跳下来,跑过这一层层纱帐,几个箭步蹿到了首座之位的软垫上坐着,动作无比熟稔。*见状,却是勾唇淡笑,莲步轻移,一路抬手拂开纱帐,坐到了铃铛旁边的软垫上。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巫芷的?”*抬手摸着铃铛脊背,铃铛舒服地眯起了眼。
玄黄与沈言昭也穿过纱帐,来到了*面前,*手一挥,地上凭空出现两张椅子,玄黄和沈言昭便做了下来。
沈言昭答道:“二十几年前,晚辈在天虞秘境中寻到了铃……它。”
沈言昭还颇为不习惯铃铛的新称呼,即改不了口,也叫不出,只得用“它”来代替称呼。
*并不介意,只是点点头。
“天虞……这倒是有点耳熟。”*瞳仁向上抬了些,似乎是在回忆。
“晚辈与玄黄,正是从天虞来的。”
“嗯。”
“*女仙想必是不记得了,六百多年前,我曾随一男子来过长洲。不过当时女仙并未接见。”
“男子?”*面色沉下来。目光锐利如刀,声音略略扬起:“陆规?”
玄黄面色反倒有些惊讶了,问道:“女仙认识陆规?”
*冷哼一声,道:“认识。怎么不认识?巫芷当年便是为了他出的长洲,六百年后回来了,居然已经去了六条命!”
玄黄陷入了沉思。
当年她随陆规杀入魔族大营,一路上遇到不少阻碍,但终究都是有惊无险。她当年只当是运气好,而如今一想,到说不定还真是有人暗中相助。
这么思索着,玄黄将目光移到了铃铛的身上。只是铃铛瞳色清澈,只是无辜地看着玄黄,微微歪了下脑袋。也不知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还请女仙明示。”
“六百年前,我也才刚刚长出九尾。我与巫芷从水镜之中看到了你与陆规。”
六百年前,长洲——
*在软垫上打坐,带着明光的白气从她身周逸出,眉心光印明明灭灭。不多时。*收了工,转头看到巫芷躺在旁边的软垫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册。
她伸长了脖子过去瞥了一眼,满眼都是才子佳人欲说还休,不由夺过她手中册子,嗔道:“你一日到晚怎么尽看这些,前头数百年的根基都想毁了吗?”
巫芷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从*手中抽回书册,道:“这不也是无聊吗?在青丘住了这么几百年,哪里都玩过了,现在可是半点练功的兴致都提不起来。”她葱白的纤指上下翻飞,将书册翻回她之前看的那一页,笑盈盈道:“好姐姐。就让我看完这一本吧?”
*心软,道:“行,但这可是最后一本。”
巫芷连连点头,目光登时便粘在书页上,道:“这书中的女子和*姐姐倒是有几分相像。都是狐妖,性子也……”
*啐道:“哪里像了,倒是你,日日看这些情情爱爱的,莫不是也动了春心?”
巫芷道:“这话从*姐姐嘴里说出来怎么这般奇怪?人间的圣人可也说了:食色,性也。”
*摇头驳道:“那都是凡人之言,你我修仙学道,可不能和他们一样。应当早早清静六根才是。”
“姐姐说得是。”巫芷应着,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认真来,又沉浸在书册的故事中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穿过殿内层层白帐,看到了远远的山色。
她们在此已经有五六百年的时光了,最初*还无法化为人形,日日被巫芷抱着漫山遍野的跑,身无缚心无束,倒也是自在。最初她还羡慕巫芷一生下来便有人形,但等她修成了人形反倒觉得人形太过拘束,还得每日穿戴整齐,实在是烦闷无比。
但巫芷与她不同,对人形相当喜爱。这倒也是因为巫芷从来没有以动物的形态生存过,因而反倒是对人形有着更多的亲切感,前些日子她还去人间搜罗了整整一屋子的话本小说,从此沉了进去,对人间此种感情无比向往。
“你以后也别出去了,上回你去的时候人界不是已经大乱了吗?”
“嗯……听说是魔族的来了……”巫芷头也不抬,声音有些闷,答道:“到处都是死人。”
“魔族。”*眉头又皱,道:“量那些魔族也不敢到长洲放肆,人界的事情我们也没必要管,便随他们去闹吧。”
“*姐姐,这样放着不管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摸了摸巫芷的脑袋,道:“你我已经是仙,擅自插手人界之事对你我并无好处,反倒会添杀孽。你也该收敛收敛你这悲天悯人的性子了。”
“为仙也有五衰之日,为何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五衰之日?”*笑道:“你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啊,我等才初初为仙,五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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