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我难道不该在这儿?”曾献羽看到周遭都是熟人,全都是当年府中诸人。尤其是锦弗跟澜惠两人,仿佛她们的存在就是沈菱凤还在府中一样。
澜惠笑起来:“曾大人如今乃是司隶校尉,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我等小民百姓仰仗大人神威庇佑,哪里还敢说大人不该在这儿?”
“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曾献羽难得一笑,平时他根本就不会跟人说笑,不说是妇人便是同僚,都难得听到他闲谈。或者他也有不设防的时候,只是如今那些人都看不到罢了。
吴景恒一直在旁边抱着怀中的儿子,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跟曾献羽同朝为官,她是文官,又是礼部侍郎。平时难得跟曾献羽说得上一句话,只是他的为人却跟传说一样人尽皆知。
此时见到的人,仿佛跟传言中是两个人了。难道一个人会有两张面孔?或者这其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曾献羽,另外一个不过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而已,掩盖他真正性情而已。
“见了大人就混忘了这些大小规矩,还以为是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凡事都有人教我,不懂事也只是在将军府里,谁让将军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澜惠再不是那个一着急就会说话结结巴巴的小丫头了,穆云万般宠着她,自然是处处都是让着她护着她,别人艳羡都来不及。又会有谁去为难一个时时处处有男人护着的女人?
“你还是这么个样子,穆云倒是不管管你。”曾献羽笑笑,看向一旁的穆云:“多年不见,好几年都不曾回京城了。”
“是,难为大人记挂着。”穆云点点头,他跟吴景恒不熟,跟曾献羽却是曾经在边塞共同抵御外族入侵的同袍之谊:“这几年辞官之后,倒也是悠闲自在。寄情于山水之间。两人走走停停所以一直未曾回过京城。”
“神仙眷侣理当如此。”曾献羽朝菱兰招手:“你两个姐姐都在这儿,说什么你都是不会同我回去的。记得早些回来。”
“大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菱兰喜笑颜开,她倒是很久没见过曾献羽阴郁的脸上有这么开怀的笑容。当下几个人的心绪都跟着好起来。
曾献羽被她说破也没有十分恼火,反倒是跟从前一样:“你总是这般伶俐,将来如何了得。”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宠溺。这个神情被锦弗跟澜惠看在眼里,都有些心惊。她们见过同样的眼神,只是那时候看着的人是小姐。
不可否认,菱兰确实在很多时候像极了小姐。当日就有很多传闻,说菱兰是小姐跟宜王的女儿,这都是无稽之谈。只是曾献羽也有疑心不是么?多次拐弯抹角向小姐澄清,小姐在日就说得很清楚。她不会做出任何有违妇道之事。菱兰正是因为当日像极了小姐幼年之时,才被小姐抱回家抚养长大。难道是曾献羽见到菱兰跟小姐的相似,才把菱兰抚养长大?若果是这样的话,菱兰的将来又会如何?
两人不约而同互望了一眼,神情间全是一样的担忧。或者这么多年不见面。只是这份幼年间就有的默契却是不用多余言语就会有的。当着各自夫婿的面,尤其是当着菱兰的面,这些话更加不好说。片刻的沉默过后,方才洋溢在室内的浓浓暖意,就因为这一下的沉默而消逝了打扮
穆云跟吴景恒看她们都不说话了,连一直说话不停地菱兰都安静下来,以为是因为他们两个男人在此不好十分放肆。说女人间的闲话。对于两个宠爱各自媳妇到了心里的男人来说,说什么都不会让各自媳妇不高兴。
“咱们家在这儿不远处不是有间小院子,比这儿暖和也比这儿舒服,干脆过去那边,岂不是便宜?”吴景恒笑道:“我想着你们说话,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瞧瞧。可是我疏忽了。”锦弗失口笑道,转眼看向澜惠:“如何,就到我那不成敬意的小屋子坐会儿,顺道让你们谒见歇在这边,省得住在客栈里处处不便。”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菱兰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事情,岂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早就嚷嚷开了:“姐姐,姐姐,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嗯,一起去。”澜惠笑起来:“这等便宜不占,我才没那么傻呢。”锦弗笑起来,也不好让吴景恒抱着孩子。伸手接过孩子,小家伙在襁褓中睡得正熟。澜惠凑过来摸脸:“跟我们家那两个一样,睡着了就闹不醒。这要是立男,才不会这么乖。”
“立男?”锦弗确信自己没听错,跟吴景恒迅速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真的见过面。只是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真的只有立男一个孩子,她跟王爷本是良配,怎么能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立男,显得太冷清。
“可不是立男。”澜惠一点都不担心被她知道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虑:“如今都进学了。淘气得很,见了他就知道,这小子简直是精力过剩。”
“立男,跟我只差一个字儿。是谁啊?”菱兰耳朵尖得很,听到她们说这番话已经凑过来:“是不是澜惠姐姐家的宝贝儿?”
“这儿冷的慌,先到我家去,大家一面吃蛋一面说话岂不是好?”锦弗很见机地打断了菱兰继续问下去的好奇:“将军不是答允你今日不用家去,索性在家里住两日,有什么你尽管问好了。”
“好吧,你们总是这么说我就是了。”菱兰有点失望,却又充满了好奇,跟她们在一起,总是有无尽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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