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甫不就胜保之召叶贞甫丈答友人辞绝胜营谘军书云:新雨乍晴,忻奉手教,得与诸君子赐书,并读一过。窃以为爱之太深,知之转浅;期之太厚,待之转薄。古来士大夫行止去就,视所向之枉直邪正以为断。柳下惠不易介,介之推不言禄,各行其志,良非得已。孟氏说:“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此言可说之大人也;若不可说,则直藐之,并不必有巍巍之见存。《易》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此言不可事之王侯也;若可事,则无损吾志,又何必有高尚之见存?观人观己,惟慎所从。见理欲圆,立品欲方。成心不可有,定识不可无,持躬处世,俯仰乃适。今使孤云出岫,托足便非;小草向荣,屈节以就。斤斤于赵孟之贵贱,即顶上转丹,腰间佩紫,不过朝华夕落,身世浮沤已耳,是何足为荣辱哉!
至所言不能忘情,得无告者过乎!夫以觌面不识之人,有云泥相隔之分,何情之有,何不能忘之有?此中推挽固自有人,然而圣门亦仕季氏,何以费宰独辞,不强以同声之应;宰我欲穷仁者,毕竟从井不可,难罔以非道之端。区区一官,位诚卑矣,而不可卑者,气节;职诚小矣,而不可小者,器识。彼可以势焰熏灼威力制驭者,无他,人惟心目中时时有乌纱在,患得患失,傍徨于寤寐,畏首畏尾,固结其功名,斯可以受风云之叱咤,而以是为雷雨之经纶,仆则不能也。生长儒家,稍知廉耻,┲见,决不可移。以故邮檄七至,封泥在完,懵不知其所言何事。
lt;辶般gt;伽妇纵穷魔技而来,信天翁自有知命之学。彼而劾我,我不怨之;彼不劾我,我亦不德之。前则句留淇右,祢衡之刺迟通;今将长啸苏门,渊明之腰不折。青毡一片,待贾而沽,未始不可娱菽水,况贫乃士之常!年来抗尘容,走俗状,欲捧毛生之檄,依然范叔之寒,则即屠刀放下,宝山空回,尚可立锥,何愁饿莩?行素居易,此衷夷然。
蒙书来殷殷俯教,此皆爱我期我而劝我者,敢不径遂披沥,畅其所欲言;若泛泛者交,则惟谢之曰‘某不敏,负明公教,自知暴弃,行当待罪泉麓’而已。蛙蚓微吭,鸣不惊人,鸥鹭闲心,伸于知己。统惟鉴察。不具百一。
丈有才名,时胜克斋保方督师河北,欲罗致幕下,胜骄蹇慢士,丈逆知其必败,故坚不就召也。
陈善陈扶雅先生善,嘉庆辛酉举人,治经学,为古文辞。十应礼部试,卒以大挑官教谕。晚入汪氏东轩吟社,与先大父相酬唱。其殁也,庄芝阶舍人为之传。先生孙学绳,字砚传,工骈文,为人掌书记。咸丰辛酉,客浙布政使幕,遭寇乱,转徙江北。尝著《两浙庚辛纪》,略言贼陷浙事,与《平浙纪略》及《谈浙》诸书小有异同,然当时在幕中,见闻固较真也。后有自述骈文一首,注云:“先曾大父讳祖蕃,字古欢,著《传信阁诗稿》。先大父讳善,字扶雅,著《研经日记》、《四书古义》、《晋书校勘记》、《两晋疆域考》、《福建通志列传稿》、《损斋文集》。先大母汪,讳玢,字孟文,著《古韵轩诗稿》、《竹闲书诀》。先君子讳锡,字子谅,著《省园诗文集》。”又藏书五千余卷,金石碑拓书画数百种、武进张皋文编修《虞氏易》等稿本十三种。城破,皆尾于火。先生尝从皋文游,以所著《周易虞氏义》九卷、《易氏消息》二卷畀先生。皋文卒,言于太傅仪征相国为刊行之。而先生及其先人著述,今悉不传,良可痛惜。
查奕照嘉善查礼斋先生奕照,又号丙塘,自号龙山老樵,初白老人曾孙。少壮奔走四方,为人司章奏,阿敬敏公、百文敏公尤敬礼之。以荐,得淮安府同知。弃官归里,以诗酒自娱,年八十九卒。著《东望望阁诗钞》二十卷、《媵琴馆词钞》一卷,别有《敬业堂诗集注》,惜未刊行。词钞中有“庆春宫”一阕,题云:“余年二十六,客京师,始从高慕陶习琴。嘉庆初,遇武林李玉峰手授十二曲。玉峰,为海内第二手,曲尽指法之妙。盖于今四十年矣,吾乡人今殆无知有李玉峰其人者。”
黔语与黔阳杂咏先大父官黔久,尝著《黔语》二卷,可继田山姜、张介侯两《黔语》之后。庆坻刊于京师;在蜀以赠陈衡山大令,刻入丛书。光绪癸卯使滇,往来经黔郡县,周览岩洞,谘访人物,证之旧闻,往往而合。顾兵火之后,文献无征,往时郑、莫两家流风余韵无复存者,可为喟息。杨大见心以其尊人雪渔编修手书《黔阳杂咏》五十首卷子示余,读之如理故籍,如赓昔游。诗中所纪黔中掌故,有出于田、张二书之外者,足为后来志乘取资。忆余滇行,两经安顺府,假馆试院,见雪渔所书启秀堂匾、楹帖,尝有诗云:“山城日暮暂投装,墨妙重瞻启秀堂;羡煞故人归隐早,十年清誉满蛮乡。”今读此卷,而雪渔墓有宿草矣。
杨文莹杨雪渔编修家遭粤匪之乱,尽室自燔,孑身跳免,转徙至汉口,始得以教授自给。尝馆大冶县易培初大令所。值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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