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被模糊了的年代。像是一场古老的黑白电影,泛着白色的斑点,咔咔地响着胶片卷动时候的声音。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这样地被拖着流失过去了。
然而,一些曾经真实地发生过的事情,却并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会消失的。它们曾经这么真切地发生过了,然后埋在了某些人潮湿的内心深处,长年累月中,逐渐地发芽,抽出布满尖锐利刺的枝条。然后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出罪恶的花朵。
于是,便有了这些故事,一些在时光的洪流中逐渐糜烂,散发着血腥味道的故事。
深夜,一间幽闭的房间。
墙壁是木板一块一块紧挨着形成的,黝黑的木板,生锈的铁钉头粗暴地凸出来,木板上面似乎还布着一层黑色的霉斑,像死人身上生长的尸斑,以及很多蛀虫蛀过后留下的痕迹。
头顶上一条长长的红色电线拖曳着一只橙色的电灯泡在左右摇晃。
左右摇晃,摇晃出黑黝黝的阴影以及令人昏眩的灯光。
房间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织中,房间内的气氛显得那么令人不安。像深夜中惊醒不过来的噩梦,那么漫长,那么压抑,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白玉雕塑的人像。
女人双手被反捆在后面,白皙的手被一条粗大的麻绳子紧紧地捆住,麻绳子边缘耸起无数条微细的软毛,如同一条毛发斑斓的毛毛虫,紧紧地缠住在女人娇弱的身体上。女人红艳艳的嘴巴塞着一团肮脏的布团。
女人白皙的脸上是浓浓的恐惧。这些恐惧像一股黑色的浓云,笼罩在女人好看的瓜子脸上。
她拥有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如同深秋熟透的黑葡萄,湿润水莹,娇滴欲穿,水汪汪的瞳仁就像两滴湿润的水滴,即将要滴落下来。
只是,现在这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恐惧却差不多要把乌黑的眼球胀破。
可是,这丝毫也掩饰不了女人的美艳。因为一个容颜美艳的女子,即使是跌进水坑里,浑身溅满了泥污,也依然无法抵挡得了她的美丽。
她拥有迷人的身材,即使是被粗大的麻绳子紧紧捆绑着,也掩盖不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相反,麻绳紧紧地捆在她的身体上,反而更加突出了她身材的前凸后翘。一双xiu长的大腿裸露在短裙外面,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眩目的象牙般的光泽。她披肩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在背上。乌黑光亮,每一根都如同最上乘的柔软丝绸,那么柔那么有光泽,似乎是即使无风,这些发丝也会柔软地飘动起来。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惊讶于她的美艳从而产生怜爱,从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奴隶,任其摆布。
可是,现在女人前面的一个男人却右手抓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正在距离女人眼球前方几厘米处缓缓地摆动。
男人的脸很宽很广,额头前的头发稀疏,在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猪油般的光泽,满脸粗大的胡须。
男人似乎在玩弄女人,或者说是在恐吓女人。因为他手中的银针只不过是缓缓地刺向女人乌黑的眼球,然后再针头即将刺入眼球的那一瞬间,改变针的方向,从女人的眉毛旁边,轻轻擦过。
他手中抓着的针针头非常尖锐,闪烁着银色的光泽,刺进去皮肤一点点,肯定会很痛很痛。
尖锐的针头缓缓地刺向女人凸出来的眼球。
所以,女人竟然不再敢挣扎。
因为,稍微挣扎一下的话就有可能让自己的眼球撞到那枚这样锋利的银针。
这根银针尖锐的枕头就会噗通一声,刺入眼球中去。
女人白皙的脸上不断地流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滴落。
男人手中的针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他的针尖已经可以碰到女人长长的黑色睫毛了。
男人手中的针尖最终并没有刺入女人明亮深邃的眼睛里面。
男人手中抓着一把盐——不是那种精制的细如粉尘的盐,而是那只粗大的一颗一颗有着尖锐棱角的粗颗盐粒。广东粤西地区某些城镇做一道名字叫“盐焗鸡”的时候,厨师用到的就是这种粗大的盐。
男人布满皱纹的拇指和食指撑开了女人右眼的上下眼脸,露出眼皮下的血红的地方。然后把那一粒一粒的盐粒塞进了女人的眼脸当中。
女人右眼睛开始大把大把地流眼泪,甚至开始充血,流淌出融合着盐水的鲜红的血液来。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挣扎。
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啊,平时一粒很小很小的细微的沙粒吹进眼睛里面,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浑身不舒服,而现在是大颗大颗的盐粒,这些盐粒有着粗糙尖锐的棱角。
木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巨大声响,像是巨人的颤抖。
男人拿出长长的银针,穿上白色的纱线。
尖尖的针刺入女人眉毛和眼睛之间的皮肤,针尖刺入柔软的皮肤的那一刻,刺入的部位的皮肤动了一下,发出噗通的一种声音,就像刺入柔软的橡皮玩具,然后针头穿过来。
男人拉扯纱线的时候,纱线和眼皮的肉摩擦时候发出吱吱的声音。从*穿过的白色的纱线上面粘了一缕一缕鲜红色的肉丝。男人再次把针头刺入眼睛下面的皮肤——男人在用长针缝合着女人的右眼。
一针一线地缝合着,每一个刺口,都流出鲜红的血液。
女人的右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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