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飞再度发出质疑的声音:“你说的那个高手,就住这儿?”
不带有任何的偏见,只不过很难想象:像这样一个有着生生不息烟火气的地方,实在和隐世高手联想不到一块。
“嗯···地址上是这么写的来着。我们再走走?再走走···”显然出乎意料,连白羽彤说话时也带着不确定了!是她强烈要求来的,又抹不开面现在打退堂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再往前,是一片双层砖瓦房,红砖黑瓦,建筑风格老派,看不出什么年代。两排房子间的间隔不足两米,可以作为走道。兄妹两一前一后从中间经过,不断有楼层上人家种的吊兰垂下来,从脸颊边蹭过,痒痒的。
“就是那家了!”白羽彤握紧手上的照片仔细作着比对,照片上是一所老式的复合型楼层。有满院墙的爬山虎从二楼落下,郁郁葱葱。再看眼前的这座楼,大的格局都相似,只是要比照片中的老旧很多。站在下面刚好可以看到半掩的木质窗户,玻璃上沾着早已经泛黄的报纸,风一吹,就很轻易的翻起边角。
白一飞有些轻微的近视,眯着眼睛也勉强只能读出几个‘一九八九年··某某山区改革···’的字样,其他的就再也看不清了!即使是在大白天,窗户里面也是黑黢黢的一片!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就突然对这个房子有了兴趣。
可惜不管怎么踮起脚尖,也看不出有人生活的迹象。
“这房子···看起来真老啊!”白羽彤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胆子小。本来就有一点打退堂鼓,现在瞅这情形,更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望着连话都说不太利索的妹子,白一飞有心调笑:“怎么,你不是上一秒还嚷嚷誓死效忠我吗?现在又后悔了?”
“哥,你是当真不觉得,这里的建筑看起来似曾相识吗?”白羽彤眼神带着异样,话音刚落,便觉得耳旁有一阵凉风吹过。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不自觉的抱紧胳膊!
白一飞皱起眉,瞬间茅塞顿开!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屋子产生那么奇妙的化学反应,又是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了兴趣!
他怎么样也不会忘记:自己高中时第一次开始变得异于常人,第一次陷入奇怪的梦境,里面就有类似这样的建筑!好吧!宿命也好,如果是从这开始的,那么也请在这里终结!
“是找赵医生的吗?”大概是听到了下面的动静,突然,黑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兄妹两一同抬起头,嗯···怎么说呢?那是一个长相极其有特点的人!
是个长着很大鼻子的老头!满脸银色的络腮胡镶嵌在一条条深刻的皱纹里。卷曲的头发盘旋在脑袋上,他甚至还带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这副模样,就像魔鬼城里会巫术的老头!和现实世界格格不入!
他从只能打开一半的窗户里挤出脑袋,态度很差的让下面两个小鬼快点上楼。
沿着贴满‘修水管、送煤气’小广告的楼道向上,在二楼的拐角处停下。站在破旧的木门前,白一飞的脑袋好像瞬间就要炸裂。
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就是梦境中出现过的那道木门!
白一飞像着了魔,不受控制的侧着脑袋贴在门上,陈年油漆脱落挥发的刺鼻味迎面扑来。紧接着闭上眼。
“咔嚓,咔嚓···”机器转动产生有规律的摩擦声,沿着木门的缝隙传出。好像门的那边是一个老旧的密码箱,有人此刻也贴在门上,试图转动打开。神经开始紧绷,白一飞瞬间觉得有点移不开脚步,抓在木门把柄上的手指也不再听指挥,渐渐发力,向里推。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嘶!”白一飞倒吸了口凉气,突然响起的幽暗声音让他猛一哆嗦。
刚刚还把脑袋夹在窗户间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楼梯上,以一种俯视的视角望着他们兄妹二人,眼神冰冷。半晌,气急败坏的开口:“赵,把你的人带走!”
“你们上来吧!”紧接着楼上传来招呼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闻声接着上楼,老头则推开了刚刚那道木门,白一飞在羽彤的督促下,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开。老头就这样走进去了,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会住着一大堆的机器吗?
狭小过道好像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会坍塌。白羽彤几步跑完剩下的路,站在高处安静等待。
楼梯直接通向的是一个面积不足二十平米的客厅,厅内陈设老旧,摆了很多杂物。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张半新的褐色摇椅,有人躺在上面露出一个毛发旺盛的头顶。随着不断摇晃的频率时高时低,悠然自得。
厅内不知燃了什么香,刚踏近便能闻到。香味很是沁人心脾,不浓不淡刚刚好。只是闻了几口,整个人都觉得由内而外的轻松。
“咚···咚”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但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白一飞还是能做到礼貌恭敬的。
白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书香门第,白家的孩子自小受教良好,做事有章有法。所以也不要小看这礼节性的敲门:力度需要匀称到足以让屋内的人知晓自己的存在;而且不多不少。多了,万一人家在休息,打扰到不礼貌。少了,就算人醒着也保不齐没听见。所以敲门的意义在于试探,在于告诉屋子里的人:您家有客了!
这除了是一种社交礼仪,还是一种江湖规矩。躺椅上的人听罢倒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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