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
“看到禁卫了么?”
“看到了。”丁少白的话语依旧是那样的简短,那样的低沉。
“想必少白也看到禁卫了吧。”说到这,丁夫人不禁有些伤感。在他当初要出征的时候,她总是亲自为他梳一次头发,为他披上战甲。当听到他要回来的时候,她便站在那城门的旁边等候,她兴奋并担忧着,兴奋的是她能看到他,担忧的是她看不到他。
“娘。。。”丁少白的话让丁夫人不再愣神了。
“娘,孩儿想知道,我爹。。。”
“少白,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问起你爹的事!”丁夫人紧皱眉头,有些不高兴了。看来,丁少白已经不止一次问过丁夫人一次这个问题。其实丁夫人平时很少生气,尤其是对丁少白。
“好了少白,回去歇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么?”丁夫人看着沉默的少白,心中也是不忍,是啊,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父亲对他意味着什么丁夫人是知道的。
“是的娘,我知道了。”
回到屋子,丁少白有些疲惫了。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看到的大军,想到今天看到的禁卫,想到外面流传的那些传言,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他梦见了一个威风凛凛,身上穿着与丹阳的禁卫一样的铠甲的男人,缓缓地走来,虽然丁少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丁少白能感觉到那个人在对他微笑。可就在他想上前询问的时候,画面变成了小的时候。
“听说了么,他爹好像是个叛徒。”
“可不么,听说了,他爹好像背叛了丹阳呢。”
“算了,不要理他了,我们走吧。”
“不!我爹不是叛徒!我爹是个大英雄!是帝国的禁卫!”
当丁少白醒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泪水。已经是晚上了,他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那是丁伯给他送来的。然而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是那样的皎洁无暇。风轻轻地抚摸着丁少白的头发,丁少白在府中散步。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后院,看到了那个上着大锁的屋子。那是他父亲的房间,钥匙只有丁夫人有。对于少白来说,那间屋子有着他想知道的所有,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曾经他想要偷偷地进去,解开自己的答案,却被丁夫人撞见,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那是丁夫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丁少白。当时,他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手在发抖,同时也看着自己满面泪水的丁夫人,他便再也没有想过要进去。因为他知道,娘失去了爹已经是很伤心了,他不能再让母亲流下悲伤的泪水。
望着丁少白那悲伤的背影,管家丁安摇了摇头,对身边同样望着丁少白的丁夫人说:“夫人,您应该将事实告诉少爷了,您难道不觉得这样对待少爷太残忍了么?让他永远都置身在迷茫的旋涡中,就像我们一样。”
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也许真的像庆飞说的那样,有的时候,一个人的使命是上天安排好的,而你便要努力的去完成这个使命,哎。。。也许确实应该跟少白说了,可是安叔,你知道么,我担心。。。”
“夫人,也许少爷未来的路应该让少爷自己去选择,至少少爷他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夫人,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是真的就像当初老爷说的那样,每个人的使命早就已经注定好了不是么?”
“也许吧。”丁夫人抬着头望着夜空的月亮。月光是那样的皎洁,那样的皎洁。。。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那是鲜花与青草的味道。少白早早地就起来了,他一如既往地坐在那上着锁的房间外面,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距凯旋的军队回到盛安已经七天了,这七天里丁少白晚上总是做同一个梦,他梦见一个身穿禁卫铠甲的人冲着他笑,而他却总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很想进去看看是不是?”声音从丁少白的身后传来,愣神的他回头一看,连忙坐了起来。
“娘,我。。。我没有。”他的声音很小,小的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丁夫人看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从小就不会撒谎,撒谎的时候声音总是那么的小。”丁少白还想跟丁夫人说些什么,然而接下来丁夫人的话让丁少白瞪大了双眼。
“跟我进来吧。”丁夫人只是轻轻地说道,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激动万分,甚至握紧了拳头。“咔嚓”一声,随着门上的锁被打开,仿佛在丁少白心里的那块锁也紧跟着被打开。他跟着丁夫人走了进去,虽然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但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书桌上的摆放的也是整整齐齐的。
“你父亲喜欢干净,所以我经常过来帮他打扫他的房间。他房间当初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我怕他突然有一天回来了会不适应它的房间。”丁夫人坐在一旁,缓缓着说着这些。丁少白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他想问问母亲关于他父亲的事,可是他又不敢去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少白。”丁夫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少白。
“其实我也不相信你爹他是一个背叛者。关于他们禁卫,我不知道什么。每一次我问他,他始终不肯跟我说。每次都说‘禁卫的秘密是用生命来保守的,即便是至亲也不例外’。而每次他走之前,我都会为他梳头,他说在出征之前梳头,就能平安的回来,每一次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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