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绝又瞪他一眼,还敢说?
闵玉立刻噤声,乖乖的退了出去。
睡梦中的苏晚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一直皱得很紧,赫连清绝伸出手,才帮她盖一下被子,她便清醒了过来,看到他高大的身形站在*畔,微微愣了下,有些狐疑的开口道:“……皇上?”
“可不就是朕。”赫连清绝低笑了声,在她c前蹲了下来,抓起她的手指覆到自己脸上。
触到他面上的余温,苏晚猛的缩了下,这才转过身来看他,“皇上怎么过来了?皇上国事操劳,可以不必顾着我……”
她的话还未说话,便被赫连清绝打断:“国事自然要忙,但你也不能置之不理!那样,朕指不定什么时候失了你,还不自知。”
苏晚于是便静静的瞧着他,眸中隐隐有了水光。
赫连清绝轻声一叹,坐到榻上,将她抱了起来,置于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道:“朕已经在调查上回的事了,明日就该有了结果,到时,朕会接你出去。”
苏晚往他怀中偎了偎,轻“嗯”了声,隐于黑暗中的眸子,却有些难测。
赫连清绝这一回,并没有宿在天牢,等苏晚重新睡下,他又起了身,回了修华殿。
第二日散朝后,他特意留下闫洪涛,询问事情的进展:“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有人刻意陷害不假,臣仔细盘问过当日参与宴席的众人,说是有个婢女曾进出过御膳房,只是,摸样生得很,臣正在排查。”
赫连清绝当即眉目一喜,“好,既不是晚宫的人,自然不干晚妃的事,闫大人……”
“臣今日就安排,放晚妃娘娘和苏将军出来。”
听到这个答复,赫连清绝显然极为满意,微微舒展了眉头,“若是查到凶手,朕要亲自审问,为何这般居心叵测,想来背后定有人!”
“是,微臣遵旨!”
闫洪涛走后,赫连清绝便立刻安排闵玉亲自去接苏晚。
*
终于回到晚宫,苏晚的眉目之间却并无太多喜怒。晚宫的人跪了一地,桃夭看到她清瘦的小脸蛋,几乎都要哭了。
“娘娘受苦了!”桃夭跟随苏晚,虽是苏瑾的安排,但她自苏晚入宫陪到现在,多少也有了些感情,且苏晚待她亲厚,事事维护她,她自然懂得报恩,眼下看苏晚一身狼狈,眼泪就有些忍不住。
“哭什么?”苏晚却只是浅浅一笑,对自己的遭遇,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辛酸埋怨。
闵玉看在眼里,吩咐一旁只顾着哭的桃夭道:“娘娘好不容易回来,还不准备热水,为娘娘梳洗!”
桃夭似这才反应过来,忙答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了,这时苏晚也转过身来看向闵玉,盈盈一笑道:“有劳闵公公了。”
她虽浑身脏污,头发也有些乱糟糟,但周身的气度却丝毫不变,清丽绝美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清冷的光忙,淡淡瞥向自己,虽是说着感谢的话,却并无太大恭维,荣辱不惊,犹如皇后的雍容大度,即使身处逆境,也仍有大家风范,母仪天下的气势。
闵玉不由得在心里对她的恭敬又多了一分,这才道:“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皇上说了,让娘娘好好休息,他晚上会过来陪娘娘!”
说完,闵玉又躬身行礼告辞,这才转身离去。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身上难闻的味道,这才除去。
苏晚任由桃夭替她疏理一头长发,问了些,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因为听说李茗香并没有搬走,她收拾妥当后,便到晚宫右边的碧玺园去看李茗香。
皇上体恤李茗香丧子之痛,眼下已经封她为贵人,并且赐住碎玉宫。
但因她小产后身体虚弱,所以眼下并没有挪动住处。
苏晚到的时候,房间内馨香袅绕,本只是初秋的天气,屋里却熏着暖炉,等离得近了,这才听到寝宫有哭泣声传来,然后时不时乒乓一两声,显然是李茗香在发脾气。
苏晚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命宫人将滋补的药材留下,一路离去。
苏晚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巧的是,这天下去,闫洪涛便抓着了那下药之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眼生的丫鬟,通过御膳房人的指证,确定当日下药的人就是她,只是彼时,她早已自尽,且留下遗书承认,当日之事却是她做的,因为听说彻查,担心事情败露,牵连家人,唯有自尽,希望包得家人周全。
李茗香听说此事后,又痛苦了一顿,当日,趁着赫连清绝来晚宫的时候,不惜闯入苏晚寝宫,请求严惩凶手。
因为前世的事,苏晚并不想,因一人之罪获罪全家,赫连清绝本来答应了她,但后来,李茗香哭得惨,又险些昏迷过去,最终由太后出面,对凶手严惩不贷,事情才最终以谋害皇嗣株连九族,而告终。
也因为这事,李茗香第二日便迁回了自己的宫殿,碎玉宫。与苏晚的走动也少了起来。
苏墨沉最终并没有被送往塞北。中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苏晚只知道,塞北突然来了使臣,说是,不愿追究前朝之事,之前的事件,只是朝中元老的强烈要求,但塞北与南启向来和睦,且当年之事早已过去,为促进两国关系,最终,塞北可汗耶律齐鲁亲自书信一封,请求与南启重修于好。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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