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真相已然清楚,唐母唐父来到女儿房间开解,可无奈唐果中老爷子的毒太深,怎么都不肯相信。
“那个道士说我十九岁的一年里会有血光之灾,后来出了车祸这预言就发生了。”
唐果说起这个,唐母就不得不提一句那位道士的确有几分小聪明,便说:“你那一年正好叛逆,每天都想跑出去玩,再者你走路一向不看车不看人,被辆摩托车撞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从前这样的话唐母从未说过,正因为大家都不曾讲,所以唐果才一直深信着,如此被这么一反驳,倒真是有些道理。
“那……那他还预估我读书成绩不好,无法好好上完学。”虽然还坚持着,但唐果的底气已经失了几分,没有一开始的坚定。
她这句话就更好理解了,唐母也是没想到女儿一直都把这些记在心里,难怪这次偷偷地回来,还闹着别扭要跟季墨分开。
“你身体一直不好,当然无法好好上完学,这不是你一直都知道的事吗?”唐母的语气理所当然,唐果仰着头听,心里忽喜忽悲,如果真的是这样,是那个道士在胡言乱语,那当然……最好了,可如果煞有其事,那墨墨怎么办。
唐果再次陷入沉思,唐母见状表示头痛,真应该从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的,怎么这丫头就认真了呢。
唐母面对这样的女儿没有招数,唐父也只觉无奈,进来半响都没说过什么劝解的话,季墨看着小女友,她木木滞滞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不由得便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叔叔阿姨,我想单独陪陪她。”
眼下这话中含义便是赶人走的意思了,唐母唐父虽然听的出来,却也不责怪,关心则乱,他们懂得。
唐母拉着唐父临走时还贴心的把门给他们关上,外面因为下雪,天色早已暗了下去,季墨起身摁亮了头顶上的灯,随后坐在唐果身边拥着她,拿低低地嗓音问:“果果在担心什么,阿姨都跟你说清楚了不是吗。”
两天没跟季墨那么亲近,之前的心里又是一直提醒着要排斥他的,所以唐果的身子有些僵硬,她靠在季墨的身前,头埋的很低。
小姑娘的情绪不高,季墨也不再提那件事,便问她:“果果今天是去找我了吗?”
依旧没说话,唐果只默默无言地点点头。
“不是希望我走,为什么还要找我。”这句话季墨慢了半响才问出来,他的声音放的格外低,却又是充满了疑惑。
他的态度再次温柔起来,不得不让唐果想起昨夜里,那样凌厉的目光,满脸皆是阴云密布。
本就是打定主意让他走的,只是下午那个瞬间,她突然就后悔了,很想对他说,要不要再在一起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再提分开的事。
她不知道季墨可能去了哪儿,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他回了a市,所以才想往机场去找,只是她去的晚,到了机场去问,才知道就近的班机已经起飞,那一刻她是真的以为,他已经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见到对面的人,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那个身影朝自己走来,这才能相信。
唐果再说话时回的并不是季墨的话,她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般说了句十分混沌的话:“继续在一起几天好不好,就几天。”
季墨本是没想到她愿意这么说,心底自然是高兴,只是几天一词……他不喜欢。
“你是不是又忘了,当初我告诉你,分开的时间由我来定,而就我本人而言,并没有要跟你分开这个打算。”
季墨一字一句说的十分郑重,唐果心里激动,却不敢应下来,她还是担心,万一的话,她不能害了墨墨。
“那个道士后来说,我很难活到二十五岁,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在一起后我却死了你会很难过。”这才是她担心的事,唐果一直这么害怕,怕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是道士的胡话不能听信,可季墨到底不太高兴,他揽着唐果目光微沉,连嘴角线条都蓦然冷硬了几分。
“东边山上的道士说的是吧?”季墨问。
“嗯。”唐果点头,还没发现身后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对劲。
人老了总爱听信一些虚无的东西,因被那道士说中过两次,年轻时驰骋商城的老爷子就越发相信他是个活神仙,直到他断言唐果因旧疾活不到二十五,老爷子这才怒了,气呼呼回来,当着唐果的面把那道士的话说了一遍,怎么也不肯信了。
唐家一家子本来也担心唐果的身体一直这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性疾病,所以多番检查过了,甚至还带到了国外,检查结果都证明了是他们多想,唐果并没有问题,所以那道士所说的旧疾,明显是胡说的。
唐果的这件心事面对季墨也算是憋了很久,这回说出来,她好受不少,加上唐母之前的话,她心里也没那么肯定了,怪不得从那次之后,爷爷在她面前再也不提那个道士,该不该抱着侥幸的心态就这样跟墨墨在一起。
唐果对这件事还有所犹豫,即使季墨所说的不打算分开对她来讲诱惑力十足,而季墨看着这样的她,已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俯身亲了亲她脸颊,格外温情地说道:“果果宁愿相信那个陌生的道士,也不相信我们吗?”
当然不是,她最相信他了,唐果嘴上没说,心中却这么想。
这一刻两个人仿佛心意相通,季墨像是听到了她的话,贴着她的脸颊保证:“继续好好地跟我在一起,忘掉你在意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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