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在婚礼前紧张是常事可以理解,化妆师会意地一笑后就收拾好东西出去,化妆师这边刚带上门,那边坐在软椅上的唐果就开始大喘气,仔细看看连脸颊上都有着不太正常的红晕,那绝非别人口中的紧张或涂的胭脂,种种情况分明是被憋出来的。
为了当一个完美的新娘,唐果也是蛮拼的,一连几天都在有意地控制食量,而这恰恰是季墨最不喜欢的,所以控制也要控制的得体,不被人轻易发觉。
唐果跟唐家一家子和季母先到的教堂,期间季母进来过一会儿对她说了些暖心的话,不过不久后便出去了,唐果眼看着时间还早,总有种把婚纱先换下来透透气的冲动,只是这婚纱繁杂,连穿上都要有人帮忙,对着镜子看背后的种种绑带,唐果慢慢碎了这个念头。
春寒料峭,这样的时节穿婚纱难免会冷,她又一向身体不争气,好在后来季墨在外面配了件披肩,算是弥足了这点儿缺憾。
许是前段日子玩的太疯了,从前格外在意的那件事都被抛之脑后再也没有想起来,如今这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镜子里自己身上又是白纱层层叠叠,即将嫁人的感觉就越发真实,那件搁置已久的事又被她重新记起来,隐隐约约总是有点儿不放心,可事到如今,再多的担心都是无用,已然来不及了。
唐果不断地深呼吸,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盘算着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家出走寻找真爱,如今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就要结婚了,唐果不断地想着想着,直觉大脑格外缺氧,慢慢地便一头栽到了梳妆台上,随后浑然不知。
新娘休息室里很安静,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楼下的其他人也不曾多心,依旧说说笑笑,看脸上神色好不愉悦。
季墨因为要准备的事情多所以到的也晚,他去了后见季母与唐母都在一楼,下意识便问:“怎么人都在下面,果果呢?”
这些日子已经瞧多了季墨这种什么事都放心不下的样子,别提是季母了,就连唐母都看不下去了,当下揶揄道:“准女婿别紧张嘛,果果活蹦乱跳的,你担心什么。”
亲闺女好事将近,唐母说话是愈发的活泼了,季墨对这件事表示无奈,虽然他知道,可似乎担心她担心惯了,总想要多问一句。
“我先上去了。”季墨说着就要走,被唐母眼疾手快的拉下。
“那怎么行,结婚前不能见面,先忍一忍。”虽是有这个说法,可到底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并非真的就不能见,唐母这么说不过是打趣小辈罢了,却没想到季墨认真。
“阿姨不行,不见见她我不放心。”季墨说的认真,今天不知怎么的,心里面总有点儿不太踏实,纵然知道那个道士只是胡说,可到底在他心底存了个阴影。
季墨这么说,唐母哪里还会阻拦,很放心的放行,能这么紧张女儿,可见其心意。
要问季墨是否紧张,回答当然是紧张的,即便他已见过她穿那套婚纱的样子,可到底今天的日子跟平日里不同,季墨上楼敲敲门,连行动都比平时规矩了许多。
季墨敲了三次,里面没有响应,这时的季墨并未多想,也以为是这个日子不同,她到底有姑娘家的娇羞,便转动了门柄进去,入眼就见唐果在梳妆台上趴着。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季墨是被吓住了的,他只觉自己心中蓦然一惊,随后便想到她今天起来的早,又被这样折腾,是该累了,这才平复了呼吸上前。
“果果,醒醒。”季墨温声唤她,离婚礼开始的时间快了,不能让她现在睡着。
唤一声后没有回应,季墨接着又喊了几声,小姑娘眼睛闭的牢,不曾受到外界的一点儿干扰,季墨这才后怕起来。
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以前的话,一瞬间脑袋里就像被丢了颗炸弹一般,零秒引爆。
“果果听话,果果你听话。”季墨晃着她,像是要确定什么,她却一直没动,季墨不敢相信被自己一语成谶,格外的没了理智,抱着人就冲出门。
婚礼的时间到了,礼堂里宾客已至,而这边的两家人也本是欢笑低语不间断的,忽然就听楼上传来男子慌张的叫嚷,季母听出是儿子的声音最先反应过来,楼梯口季墨已经抱着唐果下来。
季墨一边下楼一边叫着唐果的名字,看那样子只差是疯了,他眼睛盯着怀里的姑娘根本不看阶梯,在离地面还有几层时突然踏空了跌下来,季墨在那个瞬间护住怀里的人,几下翻滚之后才落了地,那声音极大可见摔的不轻。
季墨这样的疯狂大家都还没见过,再加上两个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两家人顿时乱成了一团,紧跟着上前,每个人嘴里都问着怎么了。
这么多人中,唯一安静的就是季墨胸前护住的人,年纪很轻的小姑娘穿的婚纱如同公主,脸上妆容很淡却很美,紧闭的睫象极了密扇,若不是这场婚礼的另一个主角神色疯狂,她那副样子真像是睡熟了。
这群人中不知道是谁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季墨已然等不及了,他抱起唐果就往外面冲,季母也是担心极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跟着,丢下礼堂里的客人,齐齐去了医院。
大家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唐果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走廊里两家人或坐或站,唯一不变的是全都神色堪忧。
“我出去时她还是好好的,瞧着气色也很好,不知道怎么转眼就晕过去了。”季母说着话很是自责,早知道应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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