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情势看来是刻不容缓了。水溶与四皇子拓拨瑾收到消息后,一宿未睡。最终将驻守江南,与镇南王拖延的任务交给了魏英杰。而水溶与四皇子拓拨瑾则只带了几十名精心挑选的得力干将分成几拨回到了金陵城内。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不到百名人才回到了京城。京城此时完全一副外紧内松的局面,虽然从表面上看巡查和守卫的人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街市也一样的繁华与喧闹。然而有心人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京城的大街小巷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四皇子拓拨瑾与水溶两人按照林如海的安排,分别带领各自的人进驻到了一个极其普通的富户人家的院子。这个院子隐藏在京城离皇城不远,却又不是很抢眼的一条巷子里。打眼一看,很多人会以为是京郊富裕人家、外省官宦子弟或者世家大族在京城置办的宅院。然而,及至进到其中才会发现原本别有洞天。这进宅院外面看着没有多大,里面走进去就是与向个宅院都是相通的。就连拓拨瑾这生于皇家,见多经广的也不得不暗自惊叹: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几个人四处活动的这一、两日内,林如海已经搞清楚了太子的兵力和原来锦衣卫统领及一些不配合太子的锦衣卫的所在。北静王水境也已经带着兵马驻扎到了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京城内外的形势已经是剑拨弩张、一触即发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先由水溶联络原来的部下,去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对于个中原本就是太子的人的那部分人则出其不易,攻其不备,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拿下的就现场击毙。
而四皇子拓拨瑾则是和不空、黛玉二人一起潜入皇宫,等水溶这边的信号而动。成功,则拥戴皇上扫除判逆;不成功,则想方设法救出皇上。
随着夜色的临近,金陵城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氛。新任的皇上拓拨哲心里并不轻松,锦衣卫虽然早安插了自己的人,却也不过是靠着暗中下毒,才拿下了整个锦衣卫;也不过是靠着这个才勉强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命罢了。而日渐临近的北静王大军却让新皇寝食难安。镇南王虽然加紧了动作,可水溶、拓拨瑾两人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长江天险。一时之间,镇南王想向北再推进一点儿也难。再说,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若真等着镇南王来了,只怕这江山已经不定是谁得了呢。何况,镇南王之所以与自己合作,窥视得不还是大夏朝之万里江山吗?十之*的就是引狼入室了。
新皇拓拨念并未进驻太上皇拓拨哲原本的昭和殿,而是启用了不远处的景阳殿,或者是因为这皇上当的手段不是那么光彩。拓拨念这几日都未曾安睡。虽然景和殿四周布置了密密麻麻地心腹高手,拓拨念依然是夜不能寐。左相柳道元,虽然暂时控制了朝政。可这表面平静下面的暗潮汹涌却更加地令人不安。除却一些原本就是太子一派的大臣外,另外的一些大臣开始消极怠工:磨洋工、不干活或者阳奉阴违的状况愈演愈烈。至于军队,却似乎全然不在掌控。
就在拓拨念辗转反侧之际。突然有见新任的太监总管福海公公匆匆地小跑着进来了,脸上是强自掩盖的惊慌。拓拨念原本就没有睡着,不过为了明日的政事,强行让自己躺着养养神罢了。当福海推门进来时,拓拨念就已经睡意全无,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满是不悦与责备。福海在太子身边服侍已有多年,听得这口气,知道主子已经生气了,忙快走几步,跪倒于拓拨念床前道:“皇上请恕罪!惊忧了皇上好眠,奴才罪该万死…”拓拨念自然知道这福海此时敢擅自闯入自己的寝宫,必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别扯这一堆有的没的!”语气中除了不耐还有焦灼。
福海不敢再妄自辩驳,忙道:“外面锦衣卫报:北静王水境率领西北十万大军开始攻城了。”
“什么!?”拓拨念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北静王反了不成?!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吗?!”拓拨念脸上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与恐慌。接着抓起福海的衣领道:“你说得可是真的?”福海被揪住衣领,险些喘不过气来。终于顺过一口气,方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拓拨念闻言,赤足跣头,颓然跌坐于床上。难道,自己这个皇上就只能当这么几天吗?不!不对,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太上皇!投鼠忌器,他们总会顾忌几分吧?北静王可是太上皇的踏实拥挤者。对,还有北静王妃,嗯,还有北静王世子妃。就算是他不顾忌太上皇,自己的家人他总是要在意的?
拓拨念为自己的急智而甚感狂喜,随即对福海道:“传锦衣卫统领来见我!”然而,还不待福海出去。外面由远至近,就响起了越来越大的一片打斗声。间杂着宫人们四处奔逃和惊呼的声音。这么快?!北静王就打入了宫中?拓拨念甚至来不及趿上鞋子,光着脚便匆匆地跑出了景阳殿。福海慌忙爬起来跟上。推开景阳宫宫门,外面一片喊打喊杀之声,四处的火烛忽明忽暗。隔的稍有些远,拓拨念尚未看得清到底和锦衣卫交手的是谁?若光论声势,大约不是北静王所辖西北大军。因为来人数量似乎不多,然而却似乎对锦衣卫了解的不得了。
拓拨念顾不得福海在耳边的呼喊,焦急地望着远处--战斗的中心。那是一群锦衣卫正和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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