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像一条长河,时而激荡时而平缓,
在我做出那个决定之后,我的河流突然遇到了悬崖,遇到了峡谷,遇到了九曲十八弯,它激流澎湃,急速前行。
接下来的整整一年里,为了我豆蔻之年的爱情,我不停的努力,这一年,我比我一生中的任何时刻都要忙碌。
我跟爸爸说,我要读高三,要跳级。
我爸显然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还在跟我妈抱怨早上的粥做的太稀了。
我妈一个快四十的老女人,还摆出十八岁小女孩的撒娇模样:要吃就吃嘛~,不吃就滚呀~,哪那么多废话的啦~
我爸干瞪眼,嘎巴嘎巴嘴,一脸尴尬的转向我: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想跳级读高三。”
“……这个粥真的稀了”
我爸前思后想,根本不愿意同意我这么荒唐的主意,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改变我整日坐在窗前放空自我,像勘九郎手上的傀儡一样。
或许是勘九郎手上的傀儡比现在的境况还要好一点,至少还有查克拉控制着,而控制我的查克拉显然很嫌弃我。
老爸找了我们学校的校长,老校长深明大义啊,充分展现了一个工作几十年的人民老教师高尚的道德风范,表示完全可以让我跳级,
但前提是,在新学期的开学初,我必须能通过高三的测验,以表示我完全掌握了高中知识。
当然,老爸也对我表示他是不会就这么屈服的,如果高考结果不如意,我还得按照他的意愿再读一年高三。
人就是这样,
没有目标的时候是行尸走肉,但一旦有了目标,即便困难再大,每天都会充满能量。
我用三个星期的时间去学习了整个高二的知识,其中的过程不想赘述。
原本需要9个月,270天完成的高中知识,现在我必须要在24天内完成。你能想象我必须付出别人十倍以上的经历和时间
我智商上是有那么一点小优越的,但并不是一个天才,
很遗憾,虽然我很想装x的说,你们看,很简单么,我三个星期就学完了高二的知识啊。
可现实是,我一半都没掌握。
高三的入学考试,我考的一塌糊涂,
但,校长还是允许我跳级。
九月初,我作为一个插班生,坐在了高三的教室里。
插班生本身就是引人注目的,而我,更加的特别,
原因很简单,别人是复读,而鄙人是跳级,还不是因为成绩十分优异而跳级的。
我每天顶着无数的眼光出出进进,为了早点能去南京见他而努力着,拼搏着。
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年级,我们之间隔了300公里,我们之间,隔着他认为的哥哥妹妹的关系。
我要努力,要把这一切挡在我们之间的阻碍清楚,要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大部分经历过高考的人回望高三的时候,都会像一个看透世间一切的智者,捋一捋雪白的山羊胡子,用十分磁性的声音说:高三,是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年。
以我分析吧,大多数人一生中很少再有像高三这一年一样心无旁骛的做一件事的时段了。所以,高三,是刻骨铭心的一年。
对于我,一个刚刚经历单方面失恋的高一小朋友来说更是如此,因为我比别人付出的努力更多。以至于之后在我和林浩的关系发生问题的时候,我总是回想起这段时光,我tm为了他都跳级读高三了,放弃了他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过的一年苦日子了。
开学初,是一个插班生最困难的时候。
我一边得听老师上课,一边还得看高二的教材。老师上课讲的很多东西都涉及我没学的内容,我听得简直云里雾里。
写作业是最痛苦的是,如果眼神有能量的话,我的作业本肯定经常会燃烧。
当然,我不一定是最烦的,最烦的人是我的前桌,两节晚自修,我有一节半是在跟他请教问题。
他叫魏阳阳,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高高的,瘦瘦的。后来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成绩没有出过年级前十。
成绩好的人都很奇怪,魏阳阳很喜欢讲话。不,其实我用“很”这个字不恰当。他的话唠可以算是一种病了。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随身带着番茄酱,袋装的,盒装的,瓶装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不管是在食堂吃,还是在餐馆吃,魏阳阳必须每餐都吃番茄酱。我私底下就叫他“番茄阳”。
番茄阳很好相处,我认识他到现在,几乎没有见过他红过脸,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
生物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晚自习又是有生物讲义,我盯着讲义,讲义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呜,没关系,还有番茄阳么。
我转过水笔,用笔戳戳番茄阳的后背,
“我说,能不能不要戳我的后背,我有名字的,叫我名字好么?”番茄阳扯扯后背的衣服,很不耐烦的说。
“这个我不会”
“讲义拿过来,”番茄阳拿过我的讲义,一边看一边说:“我说,你个小学妹,天天这个不会做,那个不会做,你跳什么级啊。”
“你快看,看完我还有一道物理题。”
“oh,no,李立颖,我是你的同学,是你的前桌,不是你的家教。”
家教,家教。就他妈的家教容易出事!不是那个“家教”,我能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么?
“呐呐呐,快看,你又发什么呆呢”番茄阳直戳我“这个是这样的……”
高三,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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