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的不走?”阿宽不知从哪儿拾掇出来一个大包袱,经过胡康身边的时候还向胡康问道,“那我可要走了?”
胡康瞟了他一眼,朝他摆摆手,“滚滚滚,滚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巫涯还在思考,如果选择去军队的话,可能会白白浪费掉大把的时间,但也可能让自己的基础更加牢靠。所以,他在屋内,更加焦急地来回走动。
阿宽得到老板的指示,摇摇头,他觉得这两个家伙真的太奇怪了,大难临头了,还不赶紧跑路,难道等着军队那帮家伙来请他们吃午饭不成?忽然,他想到自己在军营里看到的场景,不由浑身发颤,赶紧灰溜溜地朝门口跑去。
跑到门口,他又觉得不妥,便又折身朝侧门跑去。酒坊的侧门开得比较隐蔽,主要是用作关闭店门之后的通行使用,这会儿从这里逃走,显然要比走大门来得明智。
但是,阿宽才从侧门溜出去没多久,他便又折返了回来,但步子迈得明显比较沉重,那是一种绝望的沉重。
胡康看着他跑出去又跑回来,心里不太高兴,冲他吼道:“要滚就赶紧滚,还杵在这里干嘛?”
阿宽的脸色现在看起来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垮掉了一般,“外边,外边全是兵士,都,都把我们这里给围起来了。”阿宽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似乎已经绝望。
巫涯没有注意到这之间的变化,但是不再走动,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始思考,似乎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做的决定。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但他却没注意到这抉择也浪费了很多时间。
胡康起身,脸上便换了一个脸色。
进门都是客,特别是能将自己这小店给团团围住的,那可是贵客。
没等胡康走到门口,店门外便进来一人。
此人身材不算高大,一眼瞧去却有些气宇轩昂的模样,身上披的盔甲在天光之下泛着流光,就连那镶着金丝的白色大麾,在天光之下都显得有些耀眼。
来人并未真的进来,抬起脚之后,又退了回来,站在了门栏之外,因为他瞧见了一人,那便是胡康。
胡康身体臃肿,走起来显得有些滑稽,胖胖的脸上现在堆着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商,不像是一个敢对军官动手的暴徒。
“你是老板?”来人是个年轻军官,微笑着问道。
胡康站在丈许之外,微微点头,“此言不假。”
“可以进来吗?”年轻军官脸上表情未变,笑容更加和煦。
胡康向侧后方退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店门打开,便是迎客。”他回话很客气,毕竟人家可没强拆自己的家门。
“我初到临淮,便听邓大人说,这城中有一家酒坊所产售的酒,都是上品,喝过一口之后,便会想喝第二口,喝了第二口便舍不得不喝第三口。”年轻军官一边说着便迈步进来,“想来,便是您这月半酒坊了吧。闻着这酒香,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年轻军官眯着眼,抬首,很认真地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酒香,“您这店,开在闹市之中,不怕让这路过的百姓都醉倒了吗?”语气虽然严厉,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胡康将年轻军官让到一张椅子旁边,“酒香也怕巷子深,如果不是酒香醉倒了那些路人,城主大人又如何能够注意到小人的这点小本经营?”说着,胡康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酒碗,打了一晚酒水,双手递到年轻军官面前,“大人,酒水淡薄,但也不妨一尝,也不枉您白跑一趟。”
年轻军官坐到椅子上,却不接胡康递过来的酒,而是摇摇头,“军纪严明,行军途中,不便喝酒。不过,待我办完正事,倒是可以考虑向你买上一些。”
“那么我都还没说我来此所谓何意,您如何知道我会是白跑一趟!”年轻军官抬头看向胡康,眼中傲气隐现。
胡康手中的酒没被收下,却也不尴尬,而是将碗放到一边,摊摊手,“如果这样小人都还不知道大人的来意,那小人的店也不用再开了。”
“那不如您赶紧将人交出来,省了我们的麻烦。”年轻军官看向胡康的眼神很真诚,似乎真的是在为胡康着想,就一般情况来说,胡康并没有反驳的意义,人家说的可是真话。
不过,这人可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而是他的侄儿,哪里是说交就交的。
“交人?这可如何说法?我当是你们来赔礼道歉呢。”胡康两手叉腰,眉头微挑,“私闯民宅,毁坏百姓财物,这是穿着军服的人能做的?我当是只有盗匪才能如此作为呢。”
胡康的语气有些刻薄,但却说的是事实。在年轻军官的眼里,却觉得他有些狂妄,似乎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可不是件好事。所以,他将眉头皱了起来,表示他现在很不开心。
胡康又哪里在乎这些,就算是将酒坊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兵士一涌而上,他的脸色都不会有半分变化,所以只当没看到一般。
僵持了一会儿,年轻军官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我只希望,你能够交出打伤我兄弟的那个年轻人。其他的损失,我会命人三倍赔偿与你,如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就在方才,有一伙穿着军服的盗匪,趁乱砸坏了我的店门,冲了进来想要抢劫我这小店,要不是我侄儿出手及时,可能现在我这里已经不剩分文了。甚至,可能,您到我这儿连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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