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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质浴缸里,我坐在她的怀里。我轻轻地指尖划过点着她纤细的手臂皮肤,我才七岁吧!我开心地在她怀里玩着,她待我如自己的孩子一般不停地微微笑着。
以后长大的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在浴缸玩耍。开始的时候,我在外面,替她以手心擦拭她的肩膀,她乐呵呵的,时而,开心地表现在面容上。她说,你进来吧!我便脱去衣裤一脚轻轻地放进水里,再将身体往前挥入一点,另一只脚也放进去。她看着我的身体,让我感到无比亲切,连一丝害羞的成分也提不上来。这时我才十一二岁吧!与她相处的时候,我并不想记起有关年龄的事情。我随即和她一样曲身安稳地坐在浴缸透明无比的水液里。水面时而因我的进入,还是因了她的笑容流溢着丝丝纹线,既细腻,又流光焕发。
我们谈着谈那,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倾听她的嗓音。那声音多美啊?我听着听着,总觉得我们像是在这无数红墙之外的一片树林中间的草坪开心地放着风筝。我们手里拉着同一根细线,穿漂亮的衣服,简单的鞋袜,一起跟着风筝默默而开心地跟着跑起来。
我时常也想讲述一些什么,但总觉得除了从书上学的、曾经从她这里听说的、听别人口里传来的,我一直在红墙之内玩,偶尔被带到一片树林跟随狩猎、与一个老头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刀枪剑术,这里边除了聆听她的声音以外,我一项也不喜欢,提不起兴趣。我聆听着她的讲话,一个一个的故事,有的是几百年几千年前发生过的,有的是当她还未被送进宫里作妃嫔时的故事。她描述了一个既漂亮又简单的小女孩的摸样在我的脑海里。她时而抚摸着我的头部、我的肩膀、我的嘴唇、我的鼻端。她微微地笑着,抚摸着我的脑袋、我的耳垂。她说:过来,在这边,靠近一点。她将我搂在自己怀里。
然后她轻轻地安安静静地流淌着眼泪,泪水划过她的手臂,又沾在我的皮肤上,有的缓慢而无声地滴落在我的光滑的额头上头发与皮肤分界的地方。我以为是她的指尖触碰的感觉。我并不知道她已经哭了,而且每次谈到她内心深处对于红墙外那片村庄草地的童年时期,她总会哭泣的。而我却一直都不曾知道。她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膀,我的手臂,我静静的在水纹轻轻地几乎没有荡漾的波动里,感受着她带给我的亲切,带给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她的皮肤那般细腻,在浴缸清澈而凉爽透明的浴液里,我得以安安静静地与她呆在一起。她从来都不会在浴缸里洒上花瓣,每当我要回去离开她的时候,她都会嘱咐我一句什么。她相信我还会来和她一起玩的,在狭小的园子里陪她,听她讲故事给我听,从她这里学习真正的来自远处的琴棋书画。时而我也会将破烂的武术表演给她看,她笑了,我便更加开心地仿佛跳舞一般轻松地表演给她。她走过来几步在我面前,她说还不如让她教我跳舞呢?啊!好像没有看见男孩子跳舞的,我说。她冷默而幽静地说,怎么男孩子就不能跳舞呢?来,我教你。她拉着我的手臂,我的手心,我的指尖,我感受着她细腻的话语与肌肤的顺畅。她一边轻轻地跳着,有宫廷里见过的那些小宫女跳过的舞蹈,但大多数都是她凭借回忆教给我她曾经在红墙外村落的草坪上一个人或者一群小孩跳的欢乐舞蹈。有时候……
那时候我还特别小吧!她会忽然从旁边将我抱在怀里,然后跑进屋子里边。有几次她摔倒了,在进门的时候。还有一次,她在桌子旁边摔倒了。还有一次,她在床边摔倒了。她和我都倒在地上,但我不哭,……她问我疼不疼?我说,特别疼。指着这里那里,胳膊小腿,手指,额头,长长的发辫。她便笑着拍一下我的脑袋:辫子哪里会知道疼呀!我说,恩。并点了一下脑袋,衣服也疼。她和我摔在了桌上,圆圆的棕色的硬硬的木桌上,她几乎将我压在她的身体底下。但似乎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我感受着她身体的轻盈和里面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味。她和我倒在床上的时候,她将我搂在怀里。我才七岁吧!她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侧着身体轻轻地拉开了绣满红墙内宫廷里的花朵的旗袍。我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她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我静静的将头伸进去,移进她的衣服里面,像躲藏起来,不让宫墙里所有人找到一样……除了她的庇护,她的亲切,她的关怀,她的教导,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陪伴,她的回忆,我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我静静地将额头倚靠她的在她的衣服里面,她关怀地将衣服与指尖合拢,将我静静地一个人遮在里面。我感受着她的温暖,她彻骨的关爱。我真想叫她一声额娘,或者如她小时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回去时呼唤母亲的声音——娘。但我那时候丝毫也不想出声,在她合衣的漆黑里面,聆听着她心跳的声音,缓缓地呼气的声音,和与此同时,她的皮肤微微起伏。我将脸庞贴在她的皮肤上,像睡着了一样,我知道她在静静的等我一样睡着过去。她的面容那般细腻白皙,小小的鼻梁,温柔的唇部,细软的柔发,温和的目光。她抚摸了一下我的背部,我将嘴唇轻轻地凑近她原本可以在广阔的村庄里哺育她的孩子的rǔ_fáng,又缓缓移至中央,轻轻地吮吸着没有半点乳汁的暖暖的部分。她像我的额娘一样,我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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