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原本就是虞国最繁华的城市,其繁华丝毫不亚于虞国都城南阳,虽虞国已经覆灭,然长沙城并没有在战火之中凋零,相反,发展得愈发繁荣了。
店铺林立,客栈良多,虞紫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一家叫做“云中居”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云中居”是长沙城里出了名的大客栈,不仅装修奢华,店里员工一律为16岁到24岁之间的美女,专门为城中贵族服务,随便在这里住上一天,便要花费上百两银子,一般平常老百姓,只能望洋兴叹,而不敢踏足半步。
云中居的老板,更是坊间传奇人物,据说乃是前虞国首富陶富贵之长女,名叫“陶嫣儿”,陶富贵膝下无子,只生得三女,其他两女较为低调,唯这长女陶嫣儿在长沙城,出富入贵,更是以“长沙第一美人”之名,与城中达官贵人结交甚密。
虞紫走进自己的卧室,只见珠帘摇曳,叮铃作响,她伸手对着那珠帘,随意摸了一颗,凑近瞧了瞧,竟是南越国产的象牙宝珠,每一颗都价值千金,然,就单单这一幅珠帘,便镶嵌了好几十颗。
房内装饰摆设,除了这珠帘,还有东海紫砂壶,南海乔木桌椅,北漠狼皮枕套,敦煌壁画,蓝田玉器等等各种珍奇稀物,极尽奢华。
就是住在紫凝宫的时候,虞紫也没有享受过这般的待遇,感叹道:“真是人间天堂啊。”
齐景天从隔壁走了过来,问道:“可还满意?”
虞紫道:“这房间极尽奢华,恐怕花费不少吧?”
齐景天云淡风轻地道:“也不多,一个晚上三百两银子。”
虽然虞紫自小在宫中长大,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三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够紫凝宫一个星期的日常开销了。
不免在心里问道:这齐景天到底是什么人?竟出手如此大方。
虞紫心里向来藏不下话,便索性问个明白:“景天,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论武功,恐怕这天下能打得过你的不下一二,论富贵,你至少也抵得上一个王侯将相。”
齐景天被虞紫忽的这么一问,顿了一下,却又浅浅笑道:“你觉得我是王侯,还是将相?”
虞紫道:“我猜不透你。我感觉你就像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有时,即便离的很近,也感觉不到你的呼吸,就算触摸到你,也觉得你这个人太过僵硬,可是,你一笑,却又如拨云散雾一般,温暖明朗,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说到“触摸”二字时,联想起那日在衡山之上,靠在齐景天的胸前,还摸着他的胸肌,虞紫脸上不禁一红。
齐景天呵呵笑道:“我们虽才相处了几日,没想到你对我研究倒是颇深,你为何对我如此在意?”
被齐景天这么一问,虞紫原本羞涩的脸蛋更是红得发紫,连自己都暗暗地在心里问自己:我何时开始竟对他有了如此看法?我为何会这般地关注他?
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太多的不可思议了,心里好奇,才特别关注了一下。再说,你那日救我之前,可是从南阳城里出来的,而那时南阳城已被齐国攻破,想必你是齐国人,我这样的身份,岂能对你不防?谁知道你安的是何等居心?”
齐景天没有对虞紫的怀疑生气,反而坦然道:“没错,我是齐国人,不过,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战争让太多的人无家可归,不希望你无辜地遭受战争的迫害罢了。齐国人也是人,并不是魔鬼。”
虞紫想着这一路来,齐景天对她和小锦的照顾,若是要杀她,以齐景天的功夫,够她们死好几百次了,再说,自己的命还是齐景天救下来的呢。
本想着好好谢谢他一番的,怎么聊着聊着,竟说出了这般的怀疑之词,心下生悔,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多疑了,还望谅解。”
齐景天随意地一摆手,“无妨,若真心道歉,便陪我去一赏这元宵灯会如何?听说,齐王届时将到夫子庙烧香敬神,意在重修文礼,靖国安民。”
齐景天如此邀约,虞紫不好拒绝,只好答应:“好。”又问:“你怎么知道齐王会来?”
齐景天道:“告示贴了满城,你没看见?”
虞紫尴尬地摇摇头:“还真没怎么注意。”
齐景天道:“你先洗把脸,换件衣裳,我到楼下茶室等你。”说罢,兀自下了楼去。
等到虞紫换好了衣裳,带着小锦下楼来时,长沙城里城外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漂亮灯饰,只等夜一黑,便全城灯火通明,各式花灯,竞相夺彩。
忽听一人惊喜地道:“大家快看,嫣儿姑娘来了!”
倏忽间,云中居中的宾客,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同一个地方,那一个地方,就好像是宇宙的中心,万事万物都随着她流转。
她若是走动一厘米,所有的目光便移动一厘米,她若是浅浅一笑,部分心志不坚的男子,直把魂魄给交了出去,痴痴忘了身在何处,口水流得满地,憨态尽现。
虞紫心下也是好奇,这个嫣儿姑娘到底生的何等姿色,竟引得满楼宾客为之神魂颠倒,甚至好几个男子本在厕所方便,只听得嫣儿姑娘来了,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出来,只为一睹嫣儿风采。
虞紫尚未回头,一股茉莉花香便先袭来,令人心旷神怡,再回首,只见一绝世美人立于眼前,按照这云中居极尽奢华的装饰风格来看,这店老板也定当是浓妆艳抹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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