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不知老傻子为何对王城之母如此感兴趣,为了保命,他就将自己所知的一些事讲给老傻子听。
魔君讲着,吴七凤听着。
此刻只有二人,魔君头上罩着铁套也看不到吴七凤,所以吴七凤不用掩饰自己的表情。
随着魔君讲诉,吴七凤神情也不断变化着。
时喜,时怒,有时神情如同受到羞辱。
关于玉瑶公主的事,魔君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他将知道事讲完,吴七凤开口道:“这么说,玉瑶一子一女,儿子是个怪胎,女儿则是美丽的白痴。”
吴七凤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悲哀神情。
魔君道:“是的。不过血母还是很疼爱他们的。”
吴七凤起身,他对魔君道:“不瞒你,我已传信给幽王了。到时候就看他怎么答复了。如果他答应我的条件,你就能活。我不光会治好你的伤,还会让你生龙活虎。好歹,我得让他们满意。他们满意了,他们才能让我满意。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会把你切成几百块,送给幽王。”
魔君忙道:“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吴七凤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魔君道:“我毕竟是血月第二魔,幽王无权决定我生死。他一定会禀报血帝。血帝视我如同己出,所以血帝一定会满足你的条件。”
吴七凤道:“但愿如此。”
说罢吴七凤出了石室。
出了石室的吴七凤,神情又变得和善儒雅,如一个教书先生。
守卫又将石室锁好。
吴七凤现在还有要事办,所以也不能总留在此地。
吴七凤离开时候对越盛道:“最近有人频频入山勘探,所以事事更得小心。绝不能出了差子。我离开几日,过几天会回来,到时候将他们转移到别处。”
越盛道:“主人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差子。”
吴七凤出了地宫,他又来到峰上。吴七凤迎夜风而立,衣袂在夜色中飞扬。他显得有些呆滞,任寒风如刀刮着他的面孔。
不知过了多久,吴七凤仰面对着清寒夜空缓声道:“玉瑶已经那么苦命,结果生的一对儿女,一个是怪胎,一个却是白痴。老天,你说你是不是瞎了眼!”
说罢,吴七凤身形骤然而起,他脚下踩过地上方也“噼啪”断裂开来。可见他心中有多愤懑了。
……
地宫囚困大河王的石室中,方大夫给大河王煎好药便去睡了。
杨茸侍候河王吃药。
她用汤匙给大河王喂着药,不时还用手帕揩下河王嘴边的药渍。
突然,河王抬起右臂。
前些天河王全身经脉异动,真正的原因只有河王心里明白。是因为他开始尝试运行涅槃玄经。由于上身经脉断了,也难聚真气,更别说运行了。于是河王就排除杂念,用意念想象着运行涅槃玄经。想象着涅槃真气如温暖泉水顺着他经脉流遍全身。
河王也知道在经脉尽断的情况下这样做很危险,结果导致了河王全身经脉异动,伤情加重高烧不断,差点因此丧命。
不过也因祸得福,经过此劫,河王不光能开口说话,他右臂也完全能抬起来了。这对河王来说如同一个奇迹,河王惊喜不已。
但是河王仍装作右臂绵软无力,只有手指还能动下。
此刻河王抬起手臂,握住了杨茸的手。
杨茸惊喜道:“你右手可以动了?”
河王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杨茸犹豫了一下,然后她点点头。
河王道:“先生离开地宫了吗?”
杨茸低声道:“听越盛说,先生走了。先生临走时还说,过些天他回来就将你转移到别处。”
河王苦笑。
“先生终究还是要把我转走。”河王握着杨茸的手道:“这些年你无微不至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我现在求你一件事……”
杨茸放下药碗,她用那只手握住河王的手。
她似明白河王想说什么,杨茸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河王,我钦佩你,我也想让你好起来。我可以任劳任怨伺候你,当年你喉咙中有痰咳不出,都是我一口一口给你吸出来。这些事我都能为你做。但是我就怕你求我。因为我不可能带你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出去为你传信。那样不光会害了我,还会害我全家的。茸儿求河王体恤。”
杨茸这些年来尽心照顾大河王,包括给他擦洗身子倒屎接尿,大河王对杨茸真的非常感激。因为这一切,当年河王夫人都未做过。
所以大河王现在也为杨茸着想,不想牵累她。
大河王道:“茸儿,我不会害你的。是这样,我实在太想念河王府了。过些天把我转到别处,或许余生我再也回不来了。我是求你想办法出去……去河府的废墟上,拿点东西。就算拿回一块砖石都行,也是一个念想。以后我会带在身边的……”
河王说着,声音也哽咽起来,眼睛也发红了。
原来如此。
此刻杨茸觉得河王是那么可怜。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是泪水已流了她一脸。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二人这些年朝夕相处,同吃同睡,杨茸对河王心里早已暗生情愫了。
杨茸含泪而笑,她轻声道:“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取回些东西。不止是砖石。你再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藏财宝。当年你可是大河王呢……”
大河王道:“财宝无用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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