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一定会没事的!”除了这样徒劳的安慰,我也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又紧接着问他:“姐她……医生有怎么说吗?”
路旭东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有些低沉地回答我:“医生怀疑她患了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不过去还没确诊,只是怀疑……但我觉得她只是暂时受到太多刺激,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
虽然昨晚我是觉得路嫚兮有病,可那也只是气头上想想而已,哪里真的会料到她真的精神上出了问题。
都说福无聊双至祸不单行,这下真是让我真切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问路旭东:“是不是昨晚姐又说了什么?”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路嫚兮只是暂时受了刺激,而非医生怀疑的那样。
“她让我别再管公司的事,还说爸是罪有应得……”路旭东闭了闭眼,浑身都充斥着特别疲倦的气息:“她说她在书房翻到了爸的日记,爸确实在醉酒的时候伤害了于晴……”
“所以她才不去见爸最后一面?甚至连葬礼都不去参加?”我看着路旭东,心里一片惶惶然。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我该去公司了,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爸的心血,况且如果公司出了事,底下还有那么多职员也会跟着失业……”
所以他身上的担子,何止只是我们一家子。
路旭东走了之后,我趁着护工阿姨在,又去精神内科那边找到吴妈,偷偷看了一下路嫚兮。
她神情淡漠地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整个人看起来正常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赶我走时的那种竭斯底里的样子。
吴妈不住地跟我摇头叹息,感慨道:“你是没看到昨晚小姐那个样子,真的就像疯了一样……唉,太太现在是看不到,否则还不知道得多心疼……”
我又安抚了一番吴妈,才心情沉重地从她那离开。
一连几天,我都往返在医院和家里之间。
婆婆在昏迷的第四天终于苏醒,只是除了一双眼睛能睁开,眼球能转动,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医生检查过后说她可能是因为脑中风引起瘫痪,至于能不能康复,还要看后续治疗情况。
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帮忙照顾婆婆,又要分神关心路嫚兮的治疗进展,整个人就像个陀螺似的,每天忙个不停,渐渐也就把叶圣音的事抛到了脑后。
接到陈鼎丰电话那天,正是一个晴好的春日午后,趁着护工阿姨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回来,我正准备去吴妈那看看路嫚兮,才走出婆婆的病訫,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问我叶圣音有没有跟我联系,说她从昨晚就不见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还说奶奶的遗体他已经联系殡仪馆来运过去了,后面他自己也不好全权做主。
我听完他的话就傻了,懵懵地问他:“奶奶走了?”
他语气沉重地“嗯”了一声,又说:“昨天晚上走的,当时小音很镇定,还说这样也好,奶奶可以少受点罪,可是后来她趁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就走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也四处找不到她……小狄,我知道你和小音这几天吵架了,可是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找找她?”
我手脚发软,要不是有墙可扶,差一点就直接瘫坐在地上,叶圣音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我是再清楚不过奶奶对她的重要性的,奶奶没了,这对她的打击几乎可以说是灭顶的,她会不会去做傻事?
不会的!不会的!我飞快地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对陈鼎丰说:“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别急,奶奶那边的事还需要你先帮忙处理……”
和陈鼎丰的通话一结束,我就立刻拨了叶圣音的手机,结果就像陈鼎丰所说的一样,无人接听,发了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我又打开微信给她发语音发视频,一概都是毫无回应,甚至打她家里的电话也是没有人接听。我心慌意乱地在脑海里搜寻着所有可能跟她有交集的人,最后想了想,拨通了姜俊修的电话。
姜俊修对我的来电有些意外,一接通我才“喂”了一声,他就有些自嘲地说了句:“还以为你拨错号码了。”紧接着又问我:“怎么?是不是嫚兮改变主意,愿意答应我的条件了?”
我这会才顾不上八卦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很急切地问:“圣音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圣音?”姜俊修停顿了一下,随即很平静地反问我:“她不是在医院照顾她奶奶吗?”
“叶奶奶死了!”我略微提高了些音量:“麻烦你帮我转告她,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奶奶的后事还需要人处理,她这么一走了之奶奶也不会活过来!”
我说完就想挂电话,满肚子都是叶圣音简直也疯了,奶奶一死她就跑去找姜俊修,她现在真是无所顾忌了是吧?!亏我还担心得要死!亏陈鼎丰还在帮她收拾烂摊子!
姜俊修可能察觉到我准备挂电话的意图,制止了我:“等下,你说叶奶奶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冷冷地反问他:“她没告诉你?”
“没有,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联系了。”姜俊修不复刚才的平静,语气有些焦急:“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你们找不到她多久了?”
我听他的语气不像装出来的,将信将疑地回答他:“昨晚,叶奶奶昨晚走的,她也是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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