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顿时就懵了,昨晚路旭东说只是遇到大麻烦,又说不算太糟,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的事,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也许只是个大危机,可放在今日的启胜头上,根本就相当于灭顶之灾吧?!
我忍着心里的翻腾又看了几个相关报道,有的说什么致癌物的确是存在的,但质检机构已经查证全都是面料的问题,而这批高档面料,是由国外厂商提供的。有的又写着国内消费者对此群情激奋,短短一天,本市几大品牌的箱包专卖店及专柜都遭遇了消费者的大规模退货,甚至有人还宣称要提起诉讼……
看完那些报道,我更懵了,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直安慰着自己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没那么颤抖。
我尽量镇定地把汤装好,又把张瑞然给我的文件袋装到包里,先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婆婆病房,才知道路旭东昨晚又临时找了个护工过来,和原来的护工阿姨轮流照顾婆婆。
所以路旭东是真的要“尊重我的选择”和我离婚?想到他临走着前说的那句话,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和我离婚了,他是怕拖累我吧?!
交待护工阿姨照顾好婆婆之后,我又急匆匆都打车往启胜公司去。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我要告诉路旭东,昨晚的话都是我一时冲动,我只是被叶圣音的自杀刺激到了,我并不不是真的想离婚!
我会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想到公公葬礼之后他说的那句“如果没有你”,我就恨不能立刻回到昨晚,狠狠把那个失去理智的自己打醒!
我到启胜公司的时候,总经办的助理小姐告诉我,路旭东正和刘秘书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谈话,让我在外面稍等一会,说是会客室那边也有位客人等着要找路旭东,而且还蛮急的,还说上午还有个会议要开,中午还要去见xx银行的信贷部职员……
我只知道路旭东忙,但因为之前要照顾婆婆,加上又不懂公司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原来时间安排得这么紧,正想着要不要把文件给助理小姐,让她见缝插针地交给路旭东,忽地听到总经办里传出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不知道是路旭东心情不好,还是他跟刘秘书起了争执,他声音有点大,激烈的字句隐隐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一力反对?保持沉默真的就能避免枪打出头鸟吗?我看未必!相把,如果我们先向公众道歉,其他公司不照做的话,就会成为舆论抨击的焦点,面临数倍于现在的压力,成为众矢之的;而即使他们跟着道歉了,在消费者心中,第一个站出来道歉的才是真心诚意的,后面的都只是在模仿,是被迫无奈之举,信誉一样也会大打折扣,大家都蒙受相同经济损失,换回的声誉却不同,而且我们还可以借这次事件,有效地打击竞争对手,这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听进来,像是在讨论关于“致癌门”的事。
不知道刘秘书又说了什么,路旭东的声音又缓了下去,我支着耳朵努力认真想再听听动静,却发现总经办的门突然打开,路旭东满脸沉郁地走了出来,刘秘书紧随其后。
路旭东看到我的时候怔了一下,紧蹙的眉心微微不检验,却在看到我手里的文件袋时又紧紧拧了起来。
他回头对刘秘书低声说了句什么,刘秘书点点头转身走了,他这才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咋一看,还真像我刚认识他的时候。
“你是……”路旭东在我面前站定,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眼神略黯,脸上的神情却很温和有礼:“拿离婚协议书来的?”
我没料到他会把我手里的合同当成了离婚协议书,一时有些无语,飞快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是份合同,我有事想跟你说……”怕他推托,又特别强调道:“很重要的事!”
路旭东眼底的黯然略淡了些,朝我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还有个客人要先见一见,要不你到办公室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在他准备转身去会客室时又猛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路旭东诧异地回头看着我,眼睛里习惯性的流露出少许宠溺:“……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可能会被旁边助理办公室里的人看到,往前迈了一步靠近路旭东,极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要离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话刚落音,我鼻子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
路旭东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常地问我:“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不是“致癌门”的事,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无比坚定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路旭东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伸手拭了拭我眼角的泪,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先去办公室等着我。”说完他就转身去了会客室。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压根不明白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代表他知道了也同意了吗?怎么跟我想像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会不会已经铁了心地想离婚了呢?
我抱着张瑞然给我的文件袋,先是一阵后悔不矣,紧接着又是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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