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卢黎应约把二人带去了几人相聚之处。他们到时已有两人等候,其中一个竟是告诫叶鸿不得违反乌牙城城规之人。
“在下蒙刚。”他说,“容道友,叶道友。”
另一个笑哈哈,“这小子就这副德行,你们别见怪。大家都叫我老敢,你们也这么叫就行。”
叶鸿点头,容晋等了片刻,问道:“卢道友……”
卢黎立刻摆手,“怎么还如此生疏?老敢说得对,大家都是自己人,直呼姓名就行。”
容晋笑起来,“卢兄,不知是哪位道友设计出能承受空间之力的灵舟?”
“别急,老三还没来。”卢黎道,“玉简在他手上,至于设计灵舟的符修……他已经离世了。”
容晋恍然,不免后悔自己的莽撞。若是那符修还在,卢黎又何必来找他?能研制出此等灵舟的人物不知是何等高明的符修!
叶鸿想起与蒙刚相遇,开口将这个话题轻巧地岔过去,“蒙道友,之前你提醒我遵守城规,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
“不必。”蒙刚硬邦邦地说完,看到老敢在对他使眼色,又道,“在下痴长几岁,叶道友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叶鸿道:“蒙大哥可以直呼小弟姓名。”
蒙刚道:“好。”
老敢又笑,“叶小弟,你说他是不是块硬木头?”他说着凑近,挤眉弄眼,“卢黎笑起来比不笑还恐怖,蒙刚根本不会笑,老三本来会笑,结果找人找得疯魔了。现在可算来了你们两个正常的,真是憋死我。”
卢黎听他这样说,故意笑起来向他走,“老敢,你再说一遍?”
老敢怪叫一声往后躲,背对着叶鸿一道声音插进来,“老敢,你又去招惹卢黎?”
“老三!”卢黎停下来招呼他,“快来看看,这是我跟你说过的……”
他话没说完,眼睁睁看着走过来的老三僵住,而那个年轻剑修睁大了眼,猛然回过头朝老三跑去。
叶鸿想过很多次再见到大长老时的情景,他觉得自己会大喊一声大长老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激动,可事到临头,他张了几次口,才哆哆嗦嗦地叫出来,“大长老……”三个字说出来,他胸口一下子涨满了酸痛的感觉。
凌阳子托住他的手臂,同样激动得不能言语,“好……好孩子……好孩子……”
老敢嘴一歪,傻眼,“老三要找的人就是他?”
卢黎唏嘘道:“老三找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快进来,怎么都傻站着?”
凌阳子背过身擦去老泪,拉着叶鸿往里走,“进去说,进去说。”几年沧桑,当年那个严厉的师长如今满心满眼只剩下慈爱,“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到这里之前跟宗门联系过,那时候还没找到你,掌门呢?他可有突破?”
他一只脚跨过门槛,却拉不动叶鸿,不由回头疑惑道:“鸿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弟子不肖。”叶鸿退后一步跪在地上,重重地叩首,“掌门……他仙逝了。”
凌阳子一下子僵住,“掌门仙逝?鸿儿,你在说什么?”他走上前扣着叶鸿的双肩,“他至少还有30年寿元,怎么会现在就……发生了什么,不……天剑门怎么了?”
“魔物来袭,师尊为护佑门中弟子,被魔物……剜心而死。”
短短数字,一如惊雷。凌阳子仿佛又看到当日叶鸿落入血池之景,撕心裂肺之痛尚未忘记,真正的苦痛已经降临。剜心而死,剜心而死!
“你快起来。”凌阳子将叶鸿强行拉起,“此事罪不在你,你怎需如此?先进去,你将详细情况慢慢道来。”
一炷香后。
“合该是我天剑门有此一劫。”凌阳子强忍悲痛道,“鸿儿,逝者已矣,重要的是还活着的人。”他自莽荒山一事后,对生死的看法与从前大为不同。
叶鸿没有答话,只是点了头,看在凌阳子眼里不由一叹,这孩子心里藏了事,待有机会,还要好生疏导一番才行。但现在显然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
凌阳子站起来,对着容晋的方向道:“容道友,没想到卢黎说的符修会是你。”
容晋微微一顿,微妙地笑了一下,“晚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凌阳子前辈。”凌阳子在这些年颇有奇遇,修为非昔日可比,但却是和容晋半斤八两,真算起来,容晋或许更甚一筹,如今容晋再称呼凌阳子为前辈,可以说是嘲讽了。
凌阳子自然领悟,却面色不变,当前走了几步,向容晋深深行了一礼,“当年一事,是凌某之过,还请容道友见谅。”
容晋心中震惊,急匆匆走过来扶住,“前辈不可,快快请起。当年之事我亦有错,如何担得起前辈大礼?如今黄坤界三宗一体,排资论辈,我当是前辈师侄,若是家师知道此事,非要打断晚辈的腿不可。”
凌阳子道:“容师侄,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如不再追究谁对谁错,双方共释前嫌,岂不更好?”
容晋从善如流,“凌师伯说得有理。”
叶鸿松一口气,先前担忧一扫而光。老敢终于能插嘴,嚷道:“你们两个再这么墨迹咱们这辈子都没法子出黄泉界啦。”卢黎亦催促道:“大家都想尽早出去,你们有什么要叙旧的日后再说,老三,先把玉简拿出来。”
凌阳子拿出玉简,摇头道:“乍惊乍喜乍悲,倒叫我忘了现今最重要的事。”
容晋接过,细细看起来,众人不敢再说话打扰他,只等了半刻,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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