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桐这几日除了睡不大好精神不济以外倒也戏她还不至搁在心上,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要她睡那样的床铺,她也就费点神让那人也睡几回罢了。
不过在这件事上明显有人与她心有灵犀,冉于飞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晚上就寝十分,令桐让西眉备热水泡了会热水澡,被热水这样一蒸,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她懒洋洋的不想出来,心想这样泡一宿该多美好,想起那又硬又凉的床便一阵泄气,直磨蹭到水温渐凉才不情不愿的从水里出来,她这厢刚刚换上里衣,头发还未来得及擦干便听殿外一阵吆喝,她皱皱眉头吩咐西眉去外头听信。
没一会便听西眉道:“姑娘,是德宝公公来传圣上口谕的。”
“传口谕?”大晚上的闹什么鬼,令桐狐疑的瞥了一眼西眉,总觉的她眼光闪烁的像是有事瞒着她,只是这当口也来不及细询,她只来得及匆匆披了一件狐裘便出去听旨。
偏殿的萧以柔也匆忙出来,瞧她那模样怕是已经睡下又起身的,只是御前的德宝公公亲自来宣旨,便是睡死了也照样要爬起来,萧以柔远远的朝令桐微笑示意,令桐也报以微笑,只是她刚洗过头,这会子被夜里寒风一吹,从脚底到头发稍都清爽激荡,那笑容别提多干涩了。
德宝面有深意的看着两个发丝凌乱闹鬼一样的丫头聚在一起,这才开口道:“传圣上口谕,萧家姑娘萧以柔侍读有功,特赐住骄阳宫正殿以示恩赐。”唱完口谕,德宝又换了副微笑的面孔对萧以柔道:“萧姑娘,圣上说了,让您即刻便收拾收拾搬进去,早些休息,明儿还要继续早起上课,圣上让你多保重身子。”
萧以柔一张小白嫩脸便似冰雕一般僵在哪儿,这赐恩倒是赐恩了,圣上也的确是特殊关照她,大晚上的还派了德宝公公亲自来宣旨,生怕她睡不好似的,连明天也等不了。
可是,赐恩就赐恩,宫里多得是宫殿,赐哪个正殿不好偏要赐骄阳宫的,何况,她进了正殿,白令桐要去哪?
对啊,白令桐不是没了去处,萧以柔好似缓过了神,“德公公,我睡了这正殿,令桐妹妹要去哪呢,这大晚上的换来换去不是太麻烦了吗,我看不如等明天……”
“嗯……”德宝严肃的拖长音调,“萧姑娘,圣上的恩可不是时时都能有的,要是明儿他想不起来这回事,那您这殊荣可就过了时候,至于令桐小姐的住处,圣上另有安排,就不劳您费心了。”
“呃……”萧以柔无言以对,其实是不是住正殿待遇都是一样的,可是这面子上的光却不一样,尤其他们来了没几日,圣上就赐恩给她这样的殊荣,这里头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可怜萧以柔心思单纯,以为换被褥的事没有人发现,是圣上好心办了坏事,阴差阳错来了这么一出。也是,白令桐这样个不吃亏的跋扈脾气,若是知晓自己的被褥被人动了手脚,不闹着拆了骄阳宫才怪,哪里能想到她居然能忍着睡了几日,萧以柔这满心眼里还真以为是圣上对她另眼相看呢。
白令桐抄着手左看看右看看,听了半晌也听出了门道,她就说瞧着西眉神色不对,再瞧德宝方才一番做戏,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也就猜出了七八分,嘿,没想到冉于飞这个小气鬼还会替她出头,只是他一向不做亏本买卖,替她出一回头,可别是又憋着别的什么主意。
令桐还真是猜对了,待萧以柔一脸苦笑的搬进了正殿,德宝又换了一副模样对她道:“四姑娘,圣上让您随我来。”
令桐揉揉鼻子,在外面站了这许久,发梢都结了冰,鼻头冰冰凉凉的直发痒,她又裹了裹身上的狐裘,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德宝引她上了一顶御撵,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可是令桐宁愿不要这份殊荣,坐在上面吹冷风还不如在下面跑几步呢,也幸而两宫相聚不远,若是再多走几步,令桐怕是就要冻成御辇上的一座人物冰雕供人观赏了。她心里将冉于飞从头到脚问候了一边,虽说他这回是帮了自己,可她这心里怎么也感念不起来。
待进了乾元殿,恰好冉于飞也刚刚沐浴过,只是这里的温度同骄阳宫不可同日而语,瞧他一身明黄绸缎里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发梢隐隐滴着水,沐浴过后的慵懒惬意直把白令桐包着狐裘还瑟瑟发抖的模样给比到了天外。
巧的是,她头发亦滴着水,能不滴水吗,殿里温暖如春,她那满头冰丝很难维持住晶莹凌乱的造型,十分不争气的化了开来。
而且,她身上还裹着狐裘,刚进来的时候还好,过了一会便开始燥热,但是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里衣,对着那双眯成一条线的该死的凤眼,她好意思脱吗。
冉于飞正眯眼打量她那副狼狈样,圆滚滚的身子再裹上狐裘,真是没白瞎了白包子这个名字,还有那正滴水的凌乱头发,他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十分后悔让她进乾元殿。
俩人便这样眼对眼的互瞧了半天,白令桐耐着性子等他宣布自己的住处,毕竟人家如今是圣上,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活,自不能同以前那样不给他面子。而冉于飞却在等,直等她头发上的水滴干了才肯唤她过来。
“还不快将狐裘脱了,瞧你那小气模样,抱的那么紧,还怕朕抢了去不成。”冉于飞瞧她满面潮红还不肯将狐裘脱下来,眼中的嫌弃之意又多了一分。
令桐这会头晕脑胀,仅有的那点耐心也是靠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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