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门熟路的进了凤栖楼,掌柜的亲自来迎接,寒暄几句并答应与他引荐王老板后才来到三楼。这凤栖楼的三层可谓奢华至极,等闲人去二层便是极好的条件了,三层一般是用来招待贵宾或是某些有身份的人,很少有人会包下整层,因为只要能包一间便是极大的脸面了,难怪一向高姿态的凤栖楼也急于与之交好,的确是好气魄。
令桐来的时候王老板还未来,因还未到上菜的时间,跑堂小二也不在,掌柜亲自将她引到三楼最大的房间内便退了出去,只留她一人独自用茶。
整个房间有如一个大户人家的正屋,大厅里间都有,布局摆设自不提,一般的大户人家怕还不能比拟,但这些并不在令桐眼睛里,她只瞥了一眼便坐下喝茶。就在令桐百无聊赖的品着上等好茶的时候,午时正刻,房门准时响起,令桐专注客气的看着门口处,乔哥口中那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应约而至。
倒还挺准时,令桐客气一笑,到嘴边的王老板还没来得急脱口,便见那男子躬身退到一旁,另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她视线之内。
正如他当年无状的闯入她的世界一般,这次久别重逢,他依旧是意外又无礼的硬生生出现在她眼前,不同的是,他完全脱去了之前的青涩稚嫩,变做一个高大精壮气场十足的男人。
他怎么就长这样快呢,令桐不住纳闷,之前他已然比自己要高出大半个脑袋了,现在预计自己正经要仰视他了,可不是要仰视么,她与他相差的可不只是身高了。
冉于飞什么也没说,待王老板退下关上门,他面无波澜的走向她。她一身男装总是独有风韵,过了这几年fēng_liú更甚,即便是着男装也不知要迷了多少人去。想到这他原本已将趋于平淡的忿忿再次翻涌,三年啊,整整三年,她是怎么狠下心不见他的。
他一步步靠近,熟悉的危险气息再度袭来,令桐三年不曾跳动的心再次波动,她以为曾有的热度已经趋于平静,可当他湿热的气息再次浮上她的脸颊,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冉于飞挑挑嘴角,灼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感受他日夜思念却要压在心底的温度,令桐下意识想躲开,却已然来不及,她的闪躲再次刺激到他,他灼热的唇毫无预兆的放大在她眼前,铺天盖地的封住她所有的去路。
“嘶……”令桐被疼痛唤醒,他居然上来就咬她,他就至于恨成这样吗,令桐顾不上思考,因为她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封住,用捏断骨头一般的气力。熟悉的唇舌侵占她所有神志,他疯了一样锁住她的呼吸,好么,捏断骨头再闷死她,他真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这样还不算完,冉于飞极度忿忿的扯掉她那惹人的男装,将长长的裹胸布层层撕开,连羞涩的机会都不给她留,奇怪的是,明明她未着寸缕,却依旧浑身发热。她被他抱到寝房,不同于之前他们每一次的亲密,他不再充满怜惜的逗她,直接迅速的与她完成了最后一步。
就好像之前每一次的延续,他终于不用隐忍,他也不想再隐忍。但这样带给令桐的疼痛却是加倍,他是要她记住这一刻的入骨之痛,正如她走的那一瞬间所带给他的,一并这三年的等待,他都要告诉她。
一股温热涌上他的眼睑,三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止,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也只能跟他走。他俯身吻上她的眉眼,将眼中的温热融入她的眸中,令桐瞬间被这一股温热刺痛,甚至更胜方才,他是对自己失望了吧,换做是自己怕是也没办法原谅。
她一颗心紧紧揪住,用双手拖住他的脸,低声道:“对不起……”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知晓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她怎么会那样狠心呢,她完全可以告诉他啊,这样抛下一个爱她的人,她才是世间最残忍的那个,跟带走她亲人的刽子手又有多大区别。
冉于飞停下所有的动作,他依旧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半晌后他轻轻笑了,嘶哑道:“我不要这个。”
他嘶嘶哑哑的开口,让她有些陌生,她知晓他要什么,她承认自己的心已经丢给了他,走多远都捡不回来,但是她依旧不想跟他回去。她抱住他,冉于飞的脸紧紧贴住她的,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我给了你三年,也只给你三年,在我们十年的约定到期之时,再重新与你续约,至于是多久,那便要看我能活多久了,我不要你来生,只要你今世,你可听清楚了?”
令桐震惊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从一开始就知晓自己在哪,他居然一直在给自己时间来完成自己的心愿,那么,她的身份他也知晓了么?
“我不管你是谁,是白令桐,还是,褚慈,你只是我的包子。”冉于飞牢牢盯着她,“你不说我自然会查,我不问什么鬼神天道,我只知道,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是你的劫亦是我的劫,你只是我的,死也别想离开!”
令桐止不住的眼泪涌出,所有的心智都被他这句话摄住,是啊,她重活一次,到头来剩下的只有他,若是让她再死一次,她放不下的不是自由,不是家人,不是钱庄甚至不是生命,放不下的唯有他啊。
令桐再也说不出话,她只是拼命的流泪拼命的点头,冉于飞轻轻抹掉她的泪水,直到她逐渐平息眼泪止住,他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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