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忻和徐久照面面相觑,这人竟然还没死心,而且竟然为了遗产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这是法盲吧?”蒋峰不敢置信的扶着自己的父亲,“他是加害人,没有资格继承被害者的遗产的!”
“他似乎觉得做得天衣无缝。”周警官对这种冷血的罪犯也是冷笑连连,“只要没人抓到他就行。”
这是一个完全为了金钱财富而疯狂的狂徒,似乎他的生命力只有钱能够为他带来安全感和幸福。他罔顾要杀害的是他的父亲,他的大哥妹妹还有侄子侄女,以及三个稚龄儿童!
他在进行这种犯罪行为的时候,完全都想不起来他家中还有妻子和国外念书的女儿。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多久,所以几人还是小心翼翼的给蒋老爷子打预防针,然后才把事情告诉给了他。
蒋卫国听了之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深深的陷在被褥里边,脸上满是颓败的说:“我是不是当初不应该脾气那般强硬?如果分他一部分,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不依不饶到最后放那把火?”
蒋忻沉默。
蒋平康可不只是放火而已,警察在蒋家附近找到了四个丢弃了的空汽油桶!
徐久照则说:“爷爷,您没有错。错的是人心的贪欲。”蒋卫国稍稍扭头,看向徐久照。徐久照神情认真的说:“就算您当时改变了主意,可是只要您还在世,他是不可能拿到这笔钱财的,他不会满足。对于金钱的渴望,迟早会让他犯罪!”
蒋卫国没在说话,不过看起来神色好了一些。
蒋忻跟徐久照离开病房楼,俩人站在大门旁的一颗海棠树下,蒋忻握着徐久照的手指说:“谢谢你说那些话开导爷爷,要不然他肯定会钻牛角尖。”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啊,到了要弑父杀全家的地步,怎么不让他伤心。
徐久照声音里却带着怒火说:“我可不是专门为了安抚老爷子。”
蒋忻意外的挑挑眉,徐久照紧紧的抿了一下唇角,看起来是在克制怒气,他说:“我可不会让世人再怜惜那个恶人半分!为他开脱一点罪责!!他竟敢只是为了那些钱财就要杀害你——”
蒋忻这才发觉,比起他自己的怒意,徐久照简直要气疯了。
怒火让徐久照全身都在震颤,蒋忻顾不得许多,直接张开强壮的臂弯把他牢牢的抱紧自己的怀抱。
徐久照把自己的脸死死的压在蒋忻的肩膀上,他声音都在发抖:“我明白他在打的什么主意!那个时候你在帕劳落难,他就曾经惦记你的那些财产,只不过这会儿见没了指望,就想着把你先杀死。他的目标绝对不是爷爷,而是你!”
他紧紧的抓着蒋忻的衣服,毫不在乎周围过来过去的人诧异惊奇的看着俩人。
“我绝不会放过他!”
蒋忻轻拍他的背,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好好好,绝不放过他。”
尽管在他们的眼里,蒋平康罪大恶极,可是在他的妻子眼中,不管自己的丈夫做了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也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要去坐牢。
蒋二伯的妻子钟慧婷和外甥钟涛亲自来到俩人的家里边,恳求他们放自己的丈夫一马。
蒋忻怒极反笑:“怎么他泼汽油要把我们老少十几口烧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放我们一马呢?”
钟慧婷苍老的厉害,也消瘦的厉害,看起来着实可怜。但是只要想起他的丈夫,徐久照就无法生出一点点怜悯之情。他冷着脸坐在一边,不想跟他们说一句话。
钟慧婷无力的辩解:“他只是一时糊涂,真的,阿忻。你原谅他吧,他毕竟是你二伯啊。”
蒋忻冷着脸说:“就是因为他是我的二伯,所以我才不能原谅他。”
钟涛则说:“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姑父做得不对,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你们高抬贵手,给这孤苦无依的妇人女儿留下一点盼望。”
因为烧的是百年历史的保护区住宅,那里的每一块砖瓦都承载着历史。放火烧毁其中一栋房屋,属于情节特别重大的犯罪。再加上故意杀人,谋杀的又是有着人形国宝之称的徐久照,影响极其恶劣。
蒋平康的律师对钟慧婷说,很有可能会判罚无期徒刑或者直接就是死刑。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蒋平康能够取得被害人谅解,自己再真心悔过,还有可能争取减轻判罚。
蒋忻却说:“二伯母,我劝您也不要管这件事为好。干脆趁此机会和这种人离婚,重新开始过新的生活为好。”
钟慧婷听了这话内心生气,再怎么说也不能挑拨夫妻之间的感情啊,还是乘此危难时刻。
蒋忻见她脸上带出薄怒,就说:“我恐怕有一件事情你们并不知情。之前二伯开办的艺术品公司是怎么垮掉的?您知道原因吗?”
钟涛一愣,不确定的说:“不是因为投资失败导致的资金链条断裂吗?”
蒋忻一声冷笑:“这不过是搪塞不知情的人的理由罢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把大笔的资金拿去讨好情妇,给她购买了上千万的别墅,结果他陷入困境对方却贱卖别墅捐款逃跑。他套不到现金最终才导致破产!”他看着钟慧婷瞬间变的苍白的脸色,同情的说:“就为了这种人,您值吗?”
钟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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