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选了胤礽当太子,无非也是因为他是嫡子,是元后所生。皇帝看重嫡庶,下面的人自然是跟着皇帝走。
哪怕太子不如他的兄弟们优秀,可是单有嫡子这一层身份,就超过了别人去。
“十四弟如今不过二十二岁,如何得知他将来还能不能蒙受皇恩?”
“你且看看马齐那厮,总有一日,叫他悔得心口难开!”
“你将这封信快马加鞭带回去,如果不能交予四贝勒,那就找机会销毁吧。”
富察昌南“病了”,可十四贝勒爱护下属,日日关照不说,还亲自照顾他。军中的汉子们感动的不行,一个两个都恨不得病上一场。上一次立了“大功”的齐老二齐佳谢伯乐如今也是行走主帐左右,军中都只知道他在上一次庞家湾事件里立了大功。
而他身边的兄弟冯罗因为是“目击者”,待遇只是同等。但是因为冯罗只是汉军旗,家世并不如谢伯乐显赫。
“谢伯乐。”
“属下在!”
沈惜抬眼看了半跪在地上的人,“你来军中多久了?”
齐老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才说:“三年半。”
“你阿玛也是舍得……”沈惜笑道,“我若是将你调到马将军帐下,你可愿意?”
谢伯乐抬起头,看了一眼灯下的人。
比他更小的皇子贝勒,清俊英气,薄唇抿得紧紧的,足够严肃却不过分。他还记得在庞家湾的暴雨夜晚,这位贝勒淋着雨走在最前头,却没有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那门炮壳都没有打开的炮台上。
准确说,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尊大炮,只当是埋得较深的兵器。
“属下愿意!”
“冯罗,这可要你配合演出戏了……”
胤禛回复的信件果然是没有让沈惜意外。
马彦功可不是家世清白的汉家子——壮实的汉军旗男子如冯罗已经是不错的了,身高八尺是没有的,但也是一身肌肉也是挺可观的。
但是比较起年过而立的马彦功,那就是两个画风。
这就跟二十一世纪,走在路上,看见普通的汉族姑娘和少女民族的姑娘一样。那种区别,是很明显的。
当初在川南庞家湾的时候,沈惜有意让马彦功带着自己的两路亲兵,从山体两侧绕过堵塞路段。
等康熙给的暗人递上暗报后,沈惜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种时候,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走一个。
何况,马彦功手里可是撰着了不得的东西。
“可是十四弟的来信?”胤祥饮了一口凉茶,立马就有人给他添满杯子。
胤禛挥手让人退下,“你可知道一个叫富察昌南的人?”
胤祥皱着眉头想了会:“四哥可是想……”
打断胤祥的问话,胤禛抿紧嘴唇,神色并不轻松:“富察府上,可是有两位富察老夫人的。”
已经到了康熙四十八年八月,但是驻川大军并没有被圣上召回的意思。
而富察昌南这大半年里“时常病发急症”,十四贝勒随身带着军医,就是为了给这位“才思敏捷,堪为倚靠”的“协参领”治急症。
想来,这位才学过人的富察参领是极其出色的。
四贝勒如今还未册封,虽然之前有人称他“亲王”,都被一双凝满寒光的楞目瞪了回去。
“四贝勒规矩真是大!”有人背地里这么说着。
“孝懿仁皇后养大的,又是皇上亲自教养的皇子。我听陈嬷嬷说过,德妃也是极清冷的一位主子……”
“我瞧着十四阿哥就不是那样!”
“你且想想,圣上就是喜欢小儿子这个样子。”
“舜舒,辛苦你了。”沈惜亲自给富察昌南倒了一杯酒,对方抿了抿唇笑着接下来,仰起头一饮而尽。
“奴才不苦,真正苦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微醺的富察昌南只是看着夜空里的一轮弯月,“上次回京,我都没敢让人打听打听,我额娘好不好……”
沈惜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给他满上。
而越来越醉的富察昌南显然是没有注意到,如今是贝勒在伺候他。
“我真怕,等我挣得军功的时候,她却没福气来享这个诰命。”
等这个比自己壮上一个号的汉子终于趴倒之后,沈惜才揽月酩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等他回去的时候,弘明与弘音还记不记得自己的阿玛……
两个人就这么头对着头趴着,直到月色下站起一个身影,丝毫没有醉意的身形让他看上去挺拔而坚韧。
俯下自己的身子,男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就像是要蹦出胸腔一样。
秋夜的风夹着枯叶的气味,在夜色里穿梭。
“贝勒……”
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熟睡,夜色下瓷白的脸蛋带着酩酊的醉晕,浅浅的像是拢在他脸上一样。
“奴才……冒犯了。”
抱起睡熟的人,颀长的骨架却不算太重,入手的是略显纤细的腰肢。一层并不算厚的外袍下,男人甚至能感觉到附在骨架上的那层薄韧有力的肌肉,温热的触感……
“快十月了么?”
梁九功勾着头:“回皇上,还差三天,便是十月了。”
康熙停了笔,转了转手腕,“你瞧朕左手习字与右手可有不同之处?”
梁九功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对天子的字迹多加评论,他只是把头勾得更加低了。坐在御案上的康熙嗤笑了一声,随后是两声轻咳。
“张英去了,却来了个张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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