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是被默认的玩的出格的;有些地方,是被默认吃喝玩乐的。天海丽都会所,正是集以上两者大成之所在。
论起吃喝玩乐,从普通级别到禁忌级,这里都算是龙头。
正因如此,它常被商贾名流所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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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里,仿佛凭空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染了血污的长衫,脸面都被长长的黑发糊住,看不清楚。整个人仿佛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在游泳池中人事不省的沉沉浮浮。
很快,水面就被染上了暗红色的血污。
与此同时,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向着游泳池走来。
两个人都搭着浴巾,穿着泳裤,标准的消夏清凉装扮,刚刚要躺上躺椅的功夫,就都目光奇异的投向游泳池,动作也都顿住了。
其中一个反应过来,跳下游泳池,趟了几步,把那个软绵无力泡在水里的家伙给捞起拖了上来。
他救人从背后出手,动作十分标准。然而出乎此人意料,水里的人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一点点挣扎的自救动作都没有。
原本看着一头长发,应该是个女人。谁知道他的手挽过这个溺水者胸膛的时候,只接触到了一片平板——竟然是个男性。
除了结实的胸膛,傅致远还接触到了一手的温热黏腻。
是血。
人被带上了池边,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仿佛柔弱而无害,任人摆布。
另外一个青年骂了一声见鬼,把身上碍事的浴巾一扔,草草检查了溺水者的状态,先进行了几次人工呼吸,等溺水者状态稍好后,又开始做胸外按压。
傅致远半蹲在一旁看着。谭磊的一系列人工营救做完,还是骂骂咧咧了几声“出来玩也有这破事,幸好我那点急救课没还给我大学老师。”
傅致远没有理会谭磊的抱怨。他伸手拨开谭磊,拉开溺水者深蓝色湿漉漉的衣服,被水泡得泛白的鞭打伤口就展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两个人的眉头都厌恶的皱了起来。
“那个区逃过来的?那些人迟早玩出事。”谭磊压下嗓子,伸手抚开溺水者脸上湿哒哒的乱发,果然露出了一张不俗的脸。
傅致远摇了摇头“我看不太像。据我所知,区今天的主题可不是回溯返古。这个人,他的头发不是假发。”
谭磊嗤笑了一声“他们那儿哪天不是乱玩?玩h了谁顾着主题那档子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褪下溺水者的衣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痕迹,他的目光胶住了“傅哥,你可能说对了,这好像不是玩。”
傅致远手中握着这个溺水者的一条手臂,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意外,只是把这个青年的五指在谭磊面前亮了亮“恰巧我也这么想。”
这个溺水者,他不但胸前有鞭伤,十指里都插.着细细的竹针,腋下还有焦黑的烙烫痕迹——这可不是那群家伙玩个滴蜡什么能搞出来的!
傅致远和谭磊对视一眼,默契的把少年浸了水而沉甸甸的衣服全部褪下来,又把少年翻过去。果不其然,他虽然背上也有鞭伤,但是后面却是没有一点伤痕的。
如果是玩,怎么可能放过那里。
谭磊呸呸了几口,还是认命的起身去找医疗箱。傅致远没有动手,这种事情还是让谭磊这个外科主任处理更专业。他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这个溺水昏迷的少年。
因为玩的过激,天海丽都这地方,是没有监控录像的。只有在进出时把守的非常严密的保安,和卡的很紧的员工通道以及员工来源,确保这里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人打扰了这些公子哥儿的兴致。
所以就连这个少年是怎么出现在游泳池里,都不容易查出来。
鞭痕很浅,也很少,好像只是最原始的一种意思意思的手段。反而是指甲里的竹针又深又多,这已经不算是情趣,而是一种刑讯方式。
这个少年腋下的烙痕,更是加深了这一点的怀疑。
他也许并不是从现场逃出来的,他逃脱的应该是一场刑讯。
但是现代刑讯,又很少有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据他所知,大多数都是用药剂和强光,断水断粮,使人长时间的疲惫来造成一种精神上压力,才能快准狠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算是局子里拷问,打人的时候至少也会在身上绑几本书的。
谭磊拎着医疗箱回来了,开始给这个少年的伤口做基本的处理。傅致远给谭磊打着下手,却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一些别的东西。
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喜欢看一些历史性的东西,得到很多启迪。而这段时间他翻阅华国通史,恰巧正看到这样一段——
“当年的春秋战国史记载,燕国倾覆之际,公子沉为楚将杨澜所掳。杨澜使人审讯公子沉,先鞭笞,后来又命人用竹签插.入他的十指,到最后用烙得通红的斧子去烫公子沉的腋下脚心。公子沉当年只有十七岁,巍然不惧,对燕国的兵力分布半个字也不吐露。”
谭磊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傅致远“傅哥,你怎么说这种话。这个孩子身上的伤是不怎么像,但你也不能这么掰。”
“因为我想起,现代审讯很少有这种手段。”傅致远把消毒的纱布递过去“也许是我糊涂了,但是据我所知,燕国当时是‘燕临北海,天赋水德’,服饰尚黑色。而这个孩子的衣服……”
哪怕被浸了水,颜色变深,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黑色。
谭磊叹了口气“那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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