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凭什么说我那么难听的话?老头儿,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
端木墉轻轻摇了摇头,这位皇后他从未同她打过交道,也未曾见过几次面,平日里多是从端木晴儿或者翘灵的嘴里听到过她的名字与事迹,今日看来,往日里还真是小瞧了她。
倘若不是小六子,端木墉还不能发现正是这位皇后,竟然悄悄在宫外做起了生意,当起了老板。
“好,那老夫就同皇后说说清楚!”
“你说!”
千江月杠着脖子,等着这讨厌老头儿同她说出个一二三来铪。
“脂颜斋!”
千江月一听这‘脂颜斋’三个字,顿时泄了气,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脑袋。
端木墉冷冷一笑,说道:“还需老臣再说的详细一点吗?”
千江月连忙摇了摇手,嘿嘿一笑,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萧少煌悄悄歪过脑袋问:“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不是千江月不据理力争,实在是脂颜斋才开了张,还未稳定下来,实在不易冒险让萧少煌知道,假如萧少煌知道后不同意自己再出去,那岂不是赔大发了吗?再者,那讨厌老头既然知道脂颜斋的存在,倘若因为自己同他的口角为脂颜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灾难,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本来就是要让出皇后之位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千江月一边慢慢开导自己,渐渐平复了心情。
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对自己重要的,什么是不需要放在心上的,那么,做起事来,才会顺心顺手。
端木墉似乎很满意千江月的表现,冷冷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萧少煌见状,心中紧绷着的那根神经悄悄松了一松,他终于肯端起酒杯了,喝了第一口,那第二口就不会再难了。
“来,皇叔,朕敬你一杯!”
“老臣也敬皇上一杯!”
端木墉的目的达到了,当众扫了皇帝与太后的面子,就连女儿的死敌皇后千江月也有了把柄握在他的手中。
“来人呐,取朕珍藏的那壶云邰来赐予皇叔!”
这云邰,是闻名于世的珍品好酒,足可与九霄相媲美。
重要的是,今日这壶云邰里面还掺了一味同样举世无双的十香软骨散!
端木墉遥遥向萧少煌抱拳谢过,略略端详一下,打开瓶塞,自己斟上一杯。
萧少煌笑意盈盈,举起酒杯,向众臣道:“来,咱们君臣共饮一杯!”
“吾皇万岁!”
众人山呼万岁,连忙端起酒杯,举至眉心,以示尊敬。
萧少煌仰头一饮而尽,慢慢放下酒杯,看向端木墉。
端木墉正看着酒杯中的酒发愣,似乎是在端详着什么。
“皇叔,怎么了?可是这酒菜不合胃口?”
端木墉端详片刻,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众位大臣朗声说道:“今天是小年,老臣代表皇上太后,特用此酒,拜祭天地。”
说着,端木墉将那杯酒举至眉心,虔诚横洒。
祭天地?
千江月就是再不懂得古代规矩,也晓得祭天地该是皇上皇后做的事,这个臭老头儿,这是在打臭小子的脸啊。
千江月抬眼看了看一旁脸色铁青的萧少煌和太后。
吃瘪了吧?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嘿嘿,瞧本姑娘的,这个老贼,保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千江月正要起身,一旁的萧少煌握住了她的手,悄悄说:“想办法让他喝下那壶酒!”
嗯?
只是需要喝下那壶酒吗?
确定只是喝下而不是兜着走吗?
好吧!
就帮你一次!
千江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她正要走下高台,一旁的端木晴儿忽然开了口:“太后,前些日子晴儿送您那件黑狐大氅,太后可还喜欢吗?”
原本气氛就有些尴尬,端木晴儿找了这个话题来说,太后刚好可以接话。
太后微微一笑,赞赏道:“我们晴儿啊,最是孝顺懂事!端木皇叔养的好女儿!”
端木晴儿娇羞一笑,向翘灵招了招手,翘灵连忙捧着一只四方盒子进来。
“皇上,这是晴儿亲手绣的龙凤呈祥,皇上不要嫌弃晴儿笨拙,且收下吧!”
萧少煌微笑收下,又叫了赏,赏端木晴儿一对儿累丝双鸾衔寿果金步摇。
“皇上,晴儿还准备了给各位大臣家眷的礼物呢,皇上要不要一起看看?”
原本,每逢过年,皇上会按品级,赏赐为数不多的金银,皇后则送些布匹衣料首饰之类的,以作嘉奖。
这端木晴儿虽然是皇贵妃,却没有这个资格。
好在,她说的是‘礼物’,而非赏赐。
若只做寻常家互赠礼物,这也无可厚非。
“好,晴儿快拿上来让这些夫人和公子小姐们一起开开眼吧!”
端木晴儿微微一笑,轻轻击掌。
殿上的一个角门儿应声而开,十几个红衣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放着清一色的红色小锦盒和红色福袋。
红衣宫女,红色锦盒,红色福袋。
一应都用红色,好喜庆!好亮眼!
好心思!
宫女们将手中的锦盒送到各位夫人手中,福袋则送到他们的小公子和小姐手中。
“各位夫人,不妨都打开来看一看!”端木晴儿微笑着站起身,颇有母仪天下的风姿。
众位夫人连忙将锦盒打开,千江月冷眼看着,多是玉镯首饰之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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