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保一愣,连忙跟着哈哈一笑,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着门口喊了句:“来人!”
一个蓝衣小厮弓着腰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老爷有何吩咐?”
“让人将我房里那只花梨木箱抬来!骟”
“是,老爷!”
这孙喜保是个聪明人,一直同唐胤然有交往,又深知唐胤然为了争夺皇帝宝座,急需银钱,此番知他前来,必定是为了筹集银子,便早早将一些金银珠宝准备了一大箱,当做见面礼。
不一刻,陈阿三带着人抬了木箱进来,放下箱子,陈阿三当即转身走出门去。
孙喜保忽然想起一事,出声唤他回来。
“阿三,回来!”
陈阿三转身回来,立在一边,静候铪。
“我今早让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妥了!”
“官府没有派兵来?”
“没有,只有一个小子不知死活,同我打了一架,现在抓回来了,关在废园的柴房里!”
孙喜保的布庄与老皇帝的布庄是对门,平日里孙喜保便多次让陈阿三以各种借口上门滋事,一再试探老皇帝的底线,老皇帝也一直隐忍不发。
“哦?”
“听说是他们的新掌柜!”
那位旧掌柜正是被陈阿三打断了腿,才有了这位新掌柜‘姜岳’!
“老规矩!”
孙喜保淡淡说出三个字,然后便转头同唐胤然说道:“唐兄,打开来看看!”
他说的老规矩就是打断双腿,然后扔出去。
陈阿三点点头,即刻去办。
唐胤然打开木箱,映入眼帘的是各色成挂的珠宝与翠玉首饰若干,珠宝下面整整齐齐铺着的是金元宝。
不必细算,略一估价便知这一箱子不下三万两。
唐胤然嘴角一弯,冷冷一笑。
“孙兄这是何意?”
“是给唐兄的一点心意!”
“既如此,那本王就先收下了,那咱们的合作?”
孙喜保一摊手,面有难色,道:“不是我不肯帮唐兄,唐兄你也看到了,老家伙死活不肯接着,我也是实在找不出下手的机会来呀!”
一旁的碧华郡主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喜保默默摇了摇头。
唐胤然暗骂一声老狐狸,他不是没有没办法,是不想背那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双方强装无事,觥筹交错一番,才散了席。
唐胤然与碧华郡主当晚便宿在了孙府的客房。
回到房间,碧华郡主着急的来来回回转圈儿,小声地骂孙喜保是个老狐狸,嘟嘟囔囔的说:“他若不肯帮忙,咱们总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才好!”
唐胤然沉思一阵,忽然问道:“你还记得,在席间,那个壮汉说抓回来一个人吗?”
碧华郡主想了想,回说:“记得啊,说是那老皇帝铺子里的新掌柜,让按老规矩办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唐胤然说着,快速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碧华郡主紧唤了两声,唐胤然没有回头,她又实在不明白,唐胤然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只得跟了上去。
*
千江月小心地遛着墙根儿,慢慢向前走,灯火太亮的地方她不敢去,只能借着月光,大致辨别方向然后慢慢向一个方向走,纵然这间宅子很大,但朝一个方向走,想必就一定能到达围墙。
你是不是想问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来还得感谢那个陈阿三。
千江月被关在柴房里,没有灯火,没有实物,又阴又冷,费劲抠了半天的小窗户,到了儿连一点儿缝儿都没撬开,千江月抱着膝盖坐在柴火上发闷,慢慢竟睡着了。
陈阿三得了命令,要来打断她的腿,许是觉得千江月弱弱小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大大咧咧的开了柴房的门,朝睡着的千江月踹了一脚,千江月抱着膝盖当即滚落地上,一下子被痛醒!
“怎么了?”
“该上路了!”
“你这是要把我带哪儿去?”
“见阎王!”
呜呼!
千江月闻言哇一声大哭起来,再也顾不上自己是个男装打扮,哭天抢地,好不悲痛!
男人最害怕的据说就是看见女人哭,且不管她是何种打扮,一旦哭起来,绝对具有超高的杀伤力。
陈阿三还未娶亲,甚至连像样的女人都还没有碰过。
一时愣在一旁。
“啊,啊啊,这是要让人家做个饿死鬼吗?都不给饭吃!”
......
“啊,啊啊,这是什么社会啊说砍头就砍头,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权啊!”
......
“啊,啊啊,你是个死人吗?我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啊!啊,啊啊!”
陈阿三努了努嘴,半天问了一句:“你是个男人吗?怎么像个小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的?”
“啊,啊啊,谁说人家是男人了?”
嗯?
“那你是个女人?”
“啊,啊啊,谁说人家是女人了?啊,啊啊!”
懵!
陈阿三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来,嘟囔说:“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既做了那个掌柜,就活该你倒霉,等会儿我打断你的腿,你是想咬块儿棉巾还是想咬块儿木头?”
陈阿三自己也有点儿纳闷儿,今天他说的话可真够多的了,竟然还问得出想要咬棉巾还是木头的蠢话!
千江月被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挣扎不得,只能乖乖的说:“想咬个鸡腿儿!”
陈阿三嘴角一抽,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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