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驾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驶离了这个小村子,同时离开的还有两个,怀揣着向往自由的年轻人,只不过在这二人之中,段不断这个家伙是一个伪自由者,他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来进行他的演出而已。
大约在两个星期后,经历了一路的颠沛转折后,段不断与尼古拉斯二人,这个时候已经在圣婴公墓那里了,他看着这拥挤的人潮,空气中散布的恶臭,也不知道这种味道是从何而来的。
段不断在公墓四周找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中年人,这是专门给他人写信的,而且这个中年人会意大利文,这样以来事情就很简单了,段不断请这个人代写了一封信。
他不知道该给自己的这位母亲,这个女人怎样描述这里的场景,总之他现在的心情是莫名的激动,按道理来说,他就算是看到这里的高楼大厦,这里的贩夫走卒,这里的小偷和毒品贩子,心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因为,他见过比这更为高耸的大楼,还体会过网上购买东西,至于毒品之类的,更是见怪不怪了,那些东西新闻里天天报道。
但是,他的心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激动了起来,到最后他也只能是,将自己的激动心情,归结为莱斯特这个家伙的情绪,这个家伙的心里,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那就是对巴黎的向往,所以这里对于他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虽然,段不断对这里的一切是不以为然的,但他还是向自己的这位母亲,写了巴黎的这一切,这里的五六层楼高的银行大楼,镀金和玻璃装饰的马车等等。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他的母亲很早以前都见过,所以他想要告知的是,他在巴黎生活的很好,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为他分心。
这也是段不断的真心话,纵使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母亲,但是同样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倾尽所有的女人,这也是值得他敬佩的,他也有权利不让对方为自己担心,这与自己是莱斯特还是段不断,并无多大关系。
他想要告知自己这个母亲的是,他已经被一家剧院所录取了,作为演员培养,而且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登台演出。
但是,他没有告诉这个女人的是,自己居住在一个六层楼的弄堂里,楼下都是各种的污水和孩子们的打闹。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没有告诉这个女人,他所在的那个剧院,只不过是一个在露天搭的一个台子,而自己的主要工作,只不过是给那些男女演员们换装,卖票,打扫卫生。
但是,段不断却是苦中作乐,至于尼古拉斯也是一样,每当经济拮据的时候,他都会到街上卖唱,以此来获得生活所需。
这样的生活依旧是平静的,段不断甚至不知道综艺秀的节目组是不是,已经把他这样的一个人给忘记了,来到巴黎后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都是这样的平淡,生活就像是一杯不会沸腾的水,静谧而安详。
有的时候,尼古拉斯会带着他去拜会自己的一些老朋友,这些人大都是中产阶级,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段不断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些人对于贵族的向往。
并不是说,这些人向往贵族的生活,而是向往贵族的这个名头,要知道现在的法国贵族已经没落,甚至于有些贵族通过交易,将自己的爵位贩卖给这些中产阶级。
段不断对此,也只能是报以无奈的微笑,纵观历史,在法国大革命中,这些人费尽心机想要推翻的阶级,也就是他们现在想要成为的阶级,这是何等的可笑。
但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贵族身份,而他自己也只是一个等待着演出机会,等待着一个舞台的年轻人而已,心里怀揣着对未来的向往,奋力的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就连《地狱综艺秀》的那档子事,都已经被他抛之脑后,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跑龙套的,什么爱伦·坡,什么恶魔的,与他暂时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整日的生活就是模仿,在这些老演员的演绎生涯中,模仿他们的也演出技巧,直到有一天,一个老演员对他说道:“今天晚上,就由你来演雷里殴吧!”
这大概是他,在这个剧院里面,做了两个月的为女演员换衣服和倒泔水的绅士,所换来的福利吧!
这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现在的气温是很高的,空气中透露着烦闷的燥热,剧院里挤满的躁动不安的观众,在用手和广告单不住的给自己扇风,似乎这样可以令他们凉快一些,但段不断却知道,这只不过是心里上的安慰而已。
他这个时候,浓妆下面的脸上,早就已经大汗淋漓了,他看着台下的这些观众,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站在这里,站在一个剧院中为大家表演,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他穿着天鹅绒做成的外套,腰上配备着一把演出时用的道具长剑,就这样直接了当的走上了舞台,在踏上这个舞台的第一步,他都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和紧张,似乎他的天性就适合这样的地方。
他对着观众缓缓的鞠了一躬,看着对面的女演员,段不断展露出了微笑,她扮演的是弗莱米尼亚,随着音乐的响起,段不断也开始了他的表演,时而癫狂,时而深情,他的每一句台词,都能让场下的观众放肆狂笑。
要不是别的演员急于演下一幕,将他们赶到了舞台的另一边,估计现在已经是段不断的个人首秀,但是现在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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