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涂玉泉从浑身的酸痛中醒来,想到昨晚某人如狼似虎的行径,涂玉泉就咬牙切齿:你不是受伤了吗?不是手臂都不好举吗?怎么折腾起人来就像欠了八辈子似的!你爸爸怎么没多打你几下!
此时的涂玉泉无比愤懑何黎的强健体魄,不过两天后他又无比感谢。
两天后涂玉泉身上已经不再酸痛,自然怨念也消失得没了踪影。何黎身上的那道伤,他自己丝毫没放在心上,涂玉泉催他去看医生也没去,只是拿了大热帕子好好敷了一通,便肿痕越来越小,褐红色的淤血慢慢呈现在皮肤上,肿痕边缘的皮肤上开始起小干皮。只要不拿手摁,何黎几乎没什么痛的感觉。
腿上那坨淤青却没有这肿痕一样自觉,硬是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消散,涂玉泉根本没有发现。
何黎出逃的第二天早上,何妈妈便发现了。
何爸爸听这个孽子竟然跑了,也顾不得桌上正在吃早饭,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给我把他捉回来!”桌子上的粥碗在这大力一拍之时,一个震动,“啪”一声掉在地上,破成两块儿,热乎粘稠的粥撒了一地。
何爸爸本来是顺手一拍,可没想到就把满满一碗粥震到了地上。本来震到地上也没多大事,可好巧不巧那碗粥正是何爷爷的,才刚刚喝了一口。
“捉什么捉!”
在何爷爷这一声喝面前,何爸爸的气焰顿时矮了下来。在自己父亲面前,而且刚刚才震掉了父亲的粥碗,何爸爸无比的心虚,气势什么的,可以完全无视。
何爷爷却不管耷拉着脑袋的儿子,转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何妈妈说:“阿莲,重新给我舀碗稀饭!”
何妈妈这才从愣神中回神,忙不迭答应:“好好,爸爸,您稍等。”
何妈妈很快把粥添上来。何爷爷拿筷子拨了上面一层,吸溜进嘴。
一时间,桌子上只有何爷爷吃饭发出的声音。
何爸爸无法,只得跟着端碗开吃。
吃完早饭,阿姨收拾碗筷,何妈妈自然而然起身要帮忙。
“阿莲你别忙,”何爷爷制止了何妈妈的动作,“小黎这事儿,咱说道说道。”
何妈妈赶紧坐了下来,双手握在一起,望望何爷爷,又看看身旁的何爸爸。
何爷爷首先对何爸爸瞪了一眼:“小崽子能从家里跑出去,即使你捉回来,他也照样能跑第二次。”
何爸爸无辜的摸摸鼻子,在听完何爷爷的话后瞪大眼睛欲发火,被何爷爷一瞪,顿时缩了头。
“阿莲,你是小黎的母亲,你怎么看?”对媳妇儿,何爷爷完全是和风细雨,一点儿不见对何爸爸气势镇压。
何妈妈敛眉,再抬眼看到公公眼里的鼓励,何妈妈终于开口:“我不赞成他跟男人在一起。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孩子,我对孩子最大的期望……我是女人,是母亲,他能不能干,事业成不成功,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他一辈子过得幸福。”何妈妈说完直起腰,长舒一口气。
何爸爸皱眉,却终是没发作。
何爷爷点点头,未予置评,而是把目光转向何爸爸,里面的施舍让何爸爸一阵郁闷:爹啊,您那是什么表情!
何爸爸不扭捏,得到老爸“施舍”的机会,哗啦啦倒了个痛快:“那小兔崽子,干什么不好,竟然跟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你们说,他是为了哪般!这二十多年,我承认自己没在他身上花多大心思,但是,咱这个家,这些亲人,对他的付出可没有少过一分一毫。有老大在前面接我的衣钵,家里从政的也有老弟,虽然不是一个辈分,但按照年纪,老弟起来也能照拂到他们这一辈。他能从政是最好,要经商也不错,我给了他最大的自由,没有要求他必须给我做到多好的程度,能养活他自己就可以了。咱们这种家庭,没有像别家一样用后辈联姻来巩固地位。他们都可以自由恋爱,女孩子穷点都没关系,门当户对那是旧规矩了。可小崽子要跟男人搅和在一起,我坚决不同意,咱家丢不起这个人!”何爸爸义愤填膺的讲完,也长舒一口气。(憋死老子了,终于说出来了。)
何爷爷冷眼看着自家儿子唾沫横飞,老神在在。
“说完了?”
“说完了。”何爸爸不明所以,点头。
“说舒服了?”
何爸爸:“……”
“你们都说完了,再听听我这老东西的意见吧。”
何爸爸听到何爷爷那刻意加重的“老东西”三个字,立即狗腿:“爸,您老当益壮,一言九鼎,您的意见一定是最合适的。”
何爷爷见人前威严高大的上将儿子拍自己马屁的模样,满意的咳了一声:“我的意见最合适?”
“最合适。”何爸爸重重点头。
何妈妈捂脸,简直不忍直视:“这家伙我不认识!”
“小黎今年二十三了,我当年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你都三岁了,我常年不在家,你妈照顾你很辛苦。”何爷爷似乎想起亡妻当年的模样,脸上怀念一笑,不过转瞬即逝,“你二十三的时候,跟阿莲刚好结婚。”
“二十三,是大人了啊,已经有足够成熟的能力过自己的喜欢的生活,有思想喜欢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何爷爷放在桌面的手食指轻轻在桌上磕一下,“小黎二十三,喜欢了一个人,说明这个人是他真正喜欢的,不用担心他是年轻不定□□玩爱新鲜,咱何家的种不是那种性子!”
“小黎从高中就和那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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