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一嗡,几乎背过气去,心里又难受。info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子长这么大,虽不是娇生惯养之躯,但从未做过自残身体之事,也算是对从未见过面的生身父母尽了孝了,如今她娘的掉了这么碗大的一块肉,得吃多少猪蹄才能补回来啊!
我的火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还有头发,一定怒发冲冠!也就暂时忘了ròu_tǐ上的疼痛,拔出天杖,向那剥皮女魃扑上去:“他奶奶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吃老子一刀!”
我完全是杀红了眼,一时间不管不顾,像疯了一样扑倒在女魃身上,拔剑直插它的喉咙。虽然神勇,但却少谋,犯了冒进主义错误,轻易向敌人暴露出了弱点,给女魃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翻滚在地。
女魃乘胜追击,“呵嗤”一声,涎出十几二十个婴儿。我先前吃过亏,刚听到“呵嗤”那声响,头皮下意识就麻了一下,急忙就地滚出去,那毒婴就追着我的脊梁背追了一路,落地成坑。
我看这样纠缠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这次,不见得就能躲得过下次,还是得想法子把它往古格银眼上面引。但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脱身,屁股还没停稳当呢,毒婴哇哇地就追上来了。
这时,我忽然扫见佛窟最底层坐化的尸体,可能因为坐标太低,还未被黑色妖云击中,而且这些尸体都很新鲜,新死不久,肌肉软体组织什么的还未及完全硬化,具有“裹弹”能力。
何为“裹弹”?这是从战场上流传下来的一种说法,活人拉着死人的尸体当挡弹牌,子弹打在死人身上并未完全穿透,仍留在尸体里面,活人在后面便可得救,所以叫“裹弹”。
这么做虽然有点不道德,但眼下被形势所迫,行的是无奈之举,只能求各位祖宗大人大量,本着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奉献精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社会主义事业最后添一块砖、加一片瓦吧!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想到这些也不过用了一两秒的时间,招呼师弟:“小兑,快用泽杖把那边的尸体勾出来!”
师弟立刻会意,一边行动,一边喊道:“好主意呀师哥!我他娘的怎么就没想到呢!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妈,救场如救火,更何况是人命关天,对不住了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千万别来找我,都是那女魃搞出来的事情,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甭客气,尽管找它去!师哥,接着!”
话音落,甩给我一具臭得要命的尸体。我屏住呼吸翻过来一看,靠,冤家路窄!居然就是之前被师姐一鞭子勾掉脑袋的那个,脑浆血浆什么的流了一身,靠,别提多恶心了!
师弟将死尸顶在身体前面,登时,已经被毒婴烧开了两个拳头大的洞,猫着腰,东一躲西一藏地向古格银眼移动。见我还在地上磨叽,骂道:“师哥!你他娘的就别挑肥拣瘦了,又不是挑老婆,还管她长得支棱不支棱!再他娘的磨叽,连这歪瓜裂枣都没得用了――我靠,小心头顶!”
听到这一声喊,我不及抬头,赶忙拽着那尸体翻身朝边上滚,屁股还没停稳,就感到身下的地面为之一震,瞬间将我向上震飞了三四米。就在这时,我的余光扫见挡在我身体右侧的那具尸体,此时已经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胳膊和半个胸膛,其余全被黑色妖云炸成了红豆腐渣。
我的心口咚咚跳得飞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怕之感让我冒了一身的冷汗,还未来得及细想,屁股“咚”地一声,再次摔倒地上,尾巴骨上传来的巨大痛感让我一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就地打滚,作为缓冲。
这一炸却因祸得福,恰好把我炸飞到古格银眼附近,我刚才又一滚,便稳稳落在莲花宝台下面。正往上爬的师弟将尸体背在背上,忙拉了我一把,冷不丁地就跟他背上的死尸打了个照面,登时吓了一大跳,那尸体居然在笑。
我怎么看怎么觉不得对劲,慌忙向下一瞅,果然,那女魃不见了!心里登时一咯噔,莫不是……就在师弟的背上?
师弟见我看他的眼神不对,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用嘴型问我该怎么办?
我脑子一闪,跳出老乔说过的话,这地下佛窟是阴阳两界的交界,本质上是个借尸还魂的地方。所以这女魃的目的不在于弄死我们,而是借我们的尸,从这里逃出去。就后半句话而言,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但女魃的宫位在南,主火,古格银眼作为可以逃出生天的唯一通道,宫位却在北,主水,水火乃不容,且水克火,女魃若是想从古格银眼上杀出一条血路,就必须要借助“人”的势才行。所以我跟师弟一上来,她就毫不犹豫立刻也跳了上来。
想通了这点儿,也就等于证明了,我跟师弟的性命暂时不会有威胁,便朝师弟使了个眼色,叫他先按兵不动,接着往上爬。
女魃阴险狡诈,一旦附着到人的身上,更是诡计多端,很有可能能听到我跟师弟的谈话,但鉴于师弟背上背着的是一具死尸,等同于附着在了一个死人的身上,还能不能听见看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暂时用眼神,或者口型交流为好。
师弟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只怕鬼。好在女魃细究起来,并不算鬼,师弟才肯老实背着。
鬼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就像我们常说的“魂魄”,而粽子、僵尸之流恰恰与其相反,属于物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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