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梁斌怒声质问他,并随即低头检查梁意颈脖上的伤口,只见她的左侧的颈脖上鲜血淋漓一片,血珠浸红了她的衣领,仿若生出一朵赤红色的花。
“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过她?!”梁斌低垂着的五指紧握成拳。
“梁先生……”玲姑疾步走了过来,打算安抚梁斌,希望他原谅自家少爷的行为。
然而,“楚攸”却蹲坐在地上“哈哈”地狂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此举无疑让盛怒的梁斌更是火上添油。梁斌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正想以拳头招呼他之际,他蓦然停下了笑声,抬起头,脸色木然地对他道:“把她带走吧。”
“什么?”梁斌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中。
他垂下头,闭上眼,讽刺一笑,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他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仿若就像一个用棉絮做成的布偶。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梁斌的语气不再如刚才那般激烈。
“她会活下去的。”他低声呢喃着,音量十分小。
梁斌惊讶地张开嘴巴,捉住他衣领的手增加了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抬眸,望向最前方的石桌,“石桌的暗格上有一朵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的花。把它给阿意服下的话,她就能活过来了。”说话的当下,他转过头,望着自己身侧的梁意,唇角微微勾起,眼眸中的柔情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
他的话令梁斌感到莫大的震惊,这种事情几乎是没可能的,但此时的他,抱着宁可信错,不可放过的心态不得不去相信了,他冲至石桌前,指尖在石桌上试探性地抚摸了一番,却不得其门而入。
一旁观望的玲姑脑海突然灵光一闪,对梁斌道:“梁先生,石桌的底部有个暗格,你按一下。”这是前几天她在地下室里监视顾大师时无意中被她看到的。有些奇怪的是,像顾大师这样的术士凭借着个人独特的气息没可能会发现不到躲藏在地下室的她。但现实却是他自己被监视了好几天,竟然毫无所觉,这对于顾大师这样的术士来说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梁斌依言在石桌下找到了暗格,他用力往上一推,石桌上的暗格自动打开,一朵赤红色,闪烁着莹莹火光的鲜花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什么花?”梁斌小心翼翼地拿起眼前这朵璀璨夺目的鲜花。
“放下它!它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能夺走!”盛怒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地下室,手握鲜花的梁斌被吓了一跳。
“是顾大师!梁先生,快!快带少夫人走!”玲姑着急地大声对梁斌道。
“谁也别想走,既然我活不了,你们也得跟我一起陪葬!”“楚攸”张开双臂,额间的错综复杂的图腾发出耀眼的光芒,地下室轰隆隆的作响,泥沙、石头自地下室的顶部掉落。顿时,整个地下室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他想要毁掉这个地下室!
梁斌着急不已地冲回法阵内,把梁意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咱们走吧!”他对玲姑说。
玲姑却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她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或许已经死去的管家,指了指地下室右侧的一个小小石窟。
“那里有条暗道,快带少夫人走!”
“可是……”
“来不及了,快!”玲姑推了梁斌一把,梁斌咬牙,背着梁意转身就走。
“不许走!不许走!你们统统都得给我死在这里!”“楚攸”一手捉住梁斌的脚,阻止他离开。
玲姑见状,连忙蹲□子,用力扒开他的五指,并厉声对梁斌喝道:“快走!”
巨大的石块从顶部掉落,地下室被这等力量震了震,就在梁斌即将冲到地下室的暗道之时,地下室的通道竟然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入口。
“不……”玲姑怔怔地低声呢喃着。
“哈哈……哈哈哈……都得死,都得死……”宛若疯子的“楚攸”尖锐的笑声弥漫在整个地下室。细碎的石头不停地往下掉,支撑着这个偌大地下室的巨柱开始微微在摇晃着。
这个地下室快要崩塌了!
背着梁意尸体的梁斌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突然,他隔着衣衫的胸前竟然闪烁着温暖的淡金色光芒,他怔怔地把怀中师傅临死前交给他的赤蝶取出。
就在赤蝶刚被取出之际,赤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快速增长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金色华丽蝴蝶。
“这……是怎么回事……”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赤蝶还能变成这个样子。他蓦然想起师傅临死前最后对他说过的话,要活下去!
他哽咽着哭出声音来,背着梁意的尸身爬上了赤蝶的后背。
“走吧,师傅!”
这只赤蝶是师傅用最后的生魂所铸造的,或许他一早就预料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才会特意留下这只赤蝶,为的就是能够让他平安活下去。
“不——不——不能走——所有人都不能走——都得留下——你们都得留下——”他嘶声力竭地嘶吼着,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赤蝶突破这个密封的地下室,朝着外头展翅高飞。
“你没有想到吧,自己居然也会落至如斯下场。”玲姑嘲讽地抬头望着他,神情轻松,完全没有面对即将死亡的恐惧。
“你——”他愤怒地伸手掐住玲姑的脖子。
失去呼吸的玲姑面色渐渐地由潮红变成铁青色,她眼眸睁得大大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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