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由同志马屁拍得到位,尧帝无话可说,只好黯然离去。
许由是个聪明人,那个所谓的皇帝宝座其实是个针毡,治理天下不但劳心费神,还没什么油水可捞,更何况尧老大的儿子丹朱少爷、女婿姚重华先生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傻子才去捅这个马蜂窝呢!
可是尧帝并没有善罢甘休,隔三差五地就来骚扰许由,一见面就唱:“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别再对我说无所谓……”许由同志被尧帝的歌声折磨得精神濒临崩溃,夜里老是做噩梦,梦见丹朱和姚重华将自己五马分尸。
没有办法,许由同志只好潜逃,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许由同志像只逃出牢笼的小鸟,一股劲跑到了“颍水之南,箕山之下”。箕山后来被称作隐者之山,因为自许由同志之后,很多隐士慕名前来此山隐居。不过在许由同志来此之前,早就已经有一位隐士在此隐居多年,他就是与许由齐名的巢父。
这个巢父对原始生活有很深的情结,人们都已经住进有墙有屋顶的商品房了,他却对老祖宗有巢氏发明的巢屋情有独钟,在树上搭了个鸟窝住在里面,因此人们称他为巢父。
许由同志没有像巢父那样住在树上,而是住在山洞里。有山洞住已经很不错了,许由同志过得很快乐,山上的生活虽然苦点,但是心情好,啥都好。可偏偏有人自作多情,看见许由先生用手捧水喝,以为他穷得连水瓢都买不起,就送给他一只木瓢,结果许由同志嫌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木瓢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把木瓢扔到了山沟里。
许由同志满以为自己下半生就这样在箕山逍遥自在下去,可是他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许由从阳城的家里消失后,尧帝并没有对许由死心,派人四处打听许由同志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过多久,许由的行迹就被尧帝发现了。尧帝于是又亲自跑到箕山去拜请许由同志出山。
尧帝赶到箕山的时候,许由同志正哼着小曲儿编草鞋:“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唱着唱着突然没了音,许由眼前出现一副熟悉的面容——尧帝的面容。
许由还未缓过神来,尧帝开口就说:“许大爷,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你为啥要躲着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看在我不辞劳苦找你的份上,你就跟我回去吧,你要是嫌当最高首领责任太重,那就做我的九州长官好了,这总该可以了吧!”
尧帝说了这番话后,许由同志像是突然清醒,理也不理尧帝,撒丫子就朝山下飞奔而去。见许由又跑,尧帝赶紧跟在后头追了过去。
许由同志一口气跑到山脚下的颍水边才停下来,然后捧起水,使劲地洗耳朵。追上来的尧帝见此情景,惊问:“你这是在干啥?”
许由高声说:“你刚才说的话我不想听,但在我捂住耳朵之前你已经说出来了,你的嘴比机关枪还快,没办法,我只好用水来洗干净被你那番话玷污的耳朵。
是可忍孰不可忍!许由同志也太放肆了吧,尧帝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你居然敢在口出狂言,不要脑袋了?
要是换刘邦朱元璋……许由的小命估计早没了,但是尧帝是个仁德之君,是个好心肠的皇帝,他没有后来的皇帝们那些架子(也没他们那么大的面子),所以他没有因许由的大不敬而龙颜大怒(多少有点生气)。
尧帝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许由同志会对当官如此厌恶呢?尧帝想了片刻,最后似乎想通了,于是留下一句“你慢慢洗你的耳朵吧,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然后就离开了箕山。
尧帝走了,许由还在那里洗耳朵。巢父牵着牛过来饮水,看见许由把耳朵都洗得掉皮了,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许由说:“尧帝聘我去做九州长,他的话脏了我的耳朵,所以我在此用水洗。”
巢父一听,勃然大怒:“原以为你真的是来隐居,没想到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吸引尧帝到这里来,然后请你回去做官。如果你真的想隐居,为什么不跑到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而偏偏选择这样一个离首都并不远的地方呢?居然还跑到河边作秀洗耳朵,我看你纯粹是在沽名钓誉。我怎么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虚伪的小人?别让你洗耳朵的水脏了我的牛嘴。”巢父说完,径直牵着牛到上游饮水去了。
巢父没有给许由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痛恨骗子,尽管许由是他的朋友。
巢父冤枉了许由同志。
不只是巢父,后来的许多人都冤枉了许由同志,他们认为许由洗耳是在作秀,是在炒作自己。
许由没有辩解,因为他相信,真相总会有大白的那一天。他要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许由再也没有上箕山,不是他没有颜面见巢父,而是要为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做最后的冲刺,也许是要证明给巢父看——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也许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需要证明。
许由同志踏上了前往远方的旅途,他决定到南方的九嶷山(又叫苍梧山,今湖南省宁远县境内)隐居。然而遗憾的是,他在半路上死掉了,饿死的。
也有传说许由老先生到了九嶷山,活了很久,还当过舜帝和禹帝的老师,最后骑着仙鹤升天而去。今天在九嶷山,还有许由村、许由河呢。
许由死后被葬在了箕山,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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