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存汝盯着房门上插着的殷红玫瑰,和那张写着“hday”的小小房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前。
能让她高兴地死过去又活过来的礼物,会是什么呢?
玫瑰没有完全怒放,半开半阖,卡片上的花体字母肆意张狂,尾字母高高翘,蝎子尾巴一般,几乎要张扬到卡片外面。
她把卡放上去,门锁发出清脆的锁头转动声,门把一被转动,那支玫瑰也随着动作倾斜,然后慢慢滑脱。
孟存汝拿一根手指勾住,花茎上的的细刺迅速就把她的指腹戳破了,她吃痛退缩了一下,把花交到左手,这才拉开了门。
这家酒店的套房格局她是很熟悉的,进门一个小厅,往右进去是办公室,左边则是带吧台的休憩室,卧房临湖,洗浴间设计成了半露天式,出去就是适合2-3人使用的人工浴池,夜里关了灯把帘子全部拉起来,有种在星空下袒露一切的肆意感。
礼物,礼物,礼物——
孟存汝在小厅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像是礼物的东西,又拐去休憩室看了看,还是没有。
难道,在卧室?
孟存汝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会玩真的吧。
她掏出手机拨了始作俑者的号码出去,对方果然不接,只回过来一条暧昧消息:“礼物开封了吧?不要食髓知味哟。”
孟存汝捏着手机往卧房方向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才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孟小姐。”
孟存汝僵硬着转过身,对方穿着白色的浴衣,领口开得低低的,精致的五官跟被水润过的玉石一般,黑眼睛深邃而幽远,却仍旧带着点年轻男子特有的稚气和锐利。
果然很年轻,也很漂亮。
十七岁?十八岁?
孟存汝不敢往下猜,涨红了脸,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抓着花和手机转身就往走。
男孩紧赶几步追上她,抓着她手腕,语气有些急躁:“孟小姐,你……我……我很干净的。”
孟存汝“啊”了一声,这男孩实在太年轻了,简直比替导师代课时教导的学生还要年轻,多看一眼都要生出罪恶来。
她不由自主又退了退,男孩逼得更近,几乎快要贴到她身上,身上浓重的酒气也扑鼻而来。
喝酒了?
孟存汝有些意外,抬头看他,他正狠狠地盯着她,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一络湿发落到了额前,带着一点叫人心悸的脆弱。
……还是个孩子啊。
孟存汝拍拍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想要退开:“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其实是个误会……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说完话,她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猛然就被扑抱住了。
“我真的……没有和别人做过。”男孩的声音焦躁而急促,几乎要哭出来了,“孟小姐,求求你了……”说完,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形状姣好的嘴唇花瓣一样美好,落在嘴唇上却带着火焰的气息,大约确实没有什么经验,迎着孟存汝急速闭合的森然牙齿就直接探了进去。
霎时满嘴都是浓重的铁锈味,孟存汝侧开脸,男孩捂着嘴唇,眼中明显有着委屈和愤怒。
孟存汝心软了,这样年轻的男孩子,却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肯定是有什么难处吧?
“你……”孟存汝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一个“礼物”谈论报酬,只好含蓄地表示,“你有什么梦……梦想,我要是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不用那么勉强……坐……坐下来再说。”
男孩微怔,随即领悟了她的意思,老老实实退开几步,却并没有找地方坐下的意思。
“孟小姐——”
孟存汝看了一眼被他压得破损的玫瑰,手心刺破了好几处,叹了口气说:“你叫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似乎犹豫了一下,报了个名字:“方小满。”
“多大了?”
“二十。”
孟存汝愣了下:“你有二十岁?带身份证了吗?”
方小满犹豫着点了点头:“……体检报告也有带来。”
孟存汝又想叹气了,“礼物”说自己很健康,“礼物”原来已经成年了。
方小满见她迟迟没再开口,轻声问:“你真的愿意帮我?”
孟存汝点头,方小满于是微微昂起了头,像是尽力要忽略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一样:“我需要钱。”
“多少?”
“两百万。”
孟存汝皱紧了眉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应该还没毕业吧?”
方小满不吭声了,嘴唇紧闭,眼睛里再一次投出锐利的光。
像只紧盯猎物又防备不已的小兽。
孟存汝把花放到桌子上,走到吧台边拿了瓶醒酒的饮品出来:“钱我可以借给你,你还年轻,慢慢还,总能还掉的——这样,你就没必要当我的礼物了吧?”
方小满站着没动,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呼吸声也大了不少,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孟存汝叹气,把瓶子放回到吧台上,三岁一代沟,她跟他之间隔着近两条鸿沟,感觉已经完全无法沟通了。
她揉了揉后颈,这一天实在太累了,她于经济实在一窍不通,这次匆促回来接手家族事务,忙得脚不点地也还是迷雾重重。幸好有父亲的老助理李小姐随时在身边提点,因为母亲的病根是生产时落下的,孟存汝自懂事之后就鲜少过生日。今晚也是被几个损友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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