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客院厢房内,“小姐,您快看!啧啧,不愧是郡君,出手就是大方。您瞧瞧这个珍珠,那么大!还有镯子,我的天老爷,这成色,这分量。啧啧,那女人日算夜计,到处狐媚风骚弄来当宝贝似的东西跟这一比,简直就是犄角落里捡来的。”
海芙玉正小心翼翼地卷着一幅画,闻言不感兴趣地道:“不过是些死物罢了,值当什么!”
那丫鬟无奈地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只顾着那些个破字画啊!”
“你懂什么。”
“小姐!”
“行了行了。”海芙玉轻轻收好画,又细细抚了抚,道:“我自有分寸。”
“那您还不赶紧的去!”
“急什么。你当郡君让我来是为了什么?”
丫鬟撇撇嘴:“不就是为了方便独揽大权么。要奴婢说,这郡君也太过小心了。以她的身份地位还有受宠的程度,要什么不能的?非要绕这么一个圈。更何况二老爷也不像要□□的样子。不然早在公子墨年幼时便行动了。”
“不一定。说不准是有心无力。别忘了那时墨老太爷可还硬朗着。”
丫鬟道:“便是如此,不是没怎么样吗?到了如此还有谁能动摇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些防范总归没错的。娘亲当年要是有她这份心,也不至于……”话至后面,声音渐渐低下。
“小姐说的是。不过那样高门大户出来的,寻常人家再学不来。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问。”
海芙玉道:“今日吹的什么风?还有话是你‘满大胆’不敢说的?”
小满苦着脸道:“小姐,您能不能不那么叫奴婢。不过是玩儿的话罢了。”
海芙玉好笑地道:“那会子你徒手抓老鼠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现下又同我这样说了?”
小满嘟了嘟嘴道:“奴婢那时不是没办法么。唤了好几日了,半个婆子都不来。旁的东西倒也罢了,要是咬坏了那些个什么什么字画,您能饶过奴婢去?”
一语勾起了海芙玉的回忆,但听她沉默良久,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是我没用。跟着我累你受苦了。其实当初你应该听你爹娘的话,去三小姐那边伺候。”
***小满闻言故作可怜地道:“小姐是不是见了郡君身边的伶俐丫鬟嫌弃奴婢笨手笨脚想趁机换一个?就是这样,您也不能把奴婢往火坑里推啊那!三小姐那个脾气,别人不知道,您还不了解。跟着她,奴婢身上可不会有一块好皮!小姐您就看在奴婢从小陪您的份上,行行好,放过奴婢吧!”***
海芙玉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丫鬟,我不过是随口这么说了一句,你就说了那么一车有的没的。罢了罢了,横竖咱们就快要离开那里了。墨家这儿虽有个郡君,但只要咱们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再差不到那儿去。对了,你原先想说什么?”
小满犹豫地道:“小姐,那墨二小姐早晚都是要出阁的,咱们没必要同她多有牵连吧?”
海芙玉道:“不牵连?不牵连你以为郡君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郡君看着不像不容人的,否则也不会找上您。怎么会要小姐你‘多和墨二小姐说说话’?一个娇娇弱弱的闺门小姐能碍着她什么?管家大权?怎么可能。她这么安排到底为的是什么?”
海芙玉无所谓地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墨二小姐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也未可知。一个姨娘当家多年的姑娘再软弱能软弱到哪里去?古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多防着些总没坏处的。左右不过看这一两年,无甚大碍。”
小满叹了口气道:“可再怎么说二小姐也是二老爷的亲生女儿。您若是……只怕二老爷那里会不大高兴。”
海芙玉白了她一眼道:“你当你家小姐是傻的啊!我一不打她,二不骂她,不过是暗中监视罢了,谁能说我什么?”
***“希望如此吧。还有啊,说不清为什么,奴婢总觉得这宅子里透着股邪乎劲,好像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暗中藏着似的。就跟咱们家里一样。那女人面上是很嚣张,但奴婢晓得夫人的事她最多知情,还没那个心计能设计这么一出。小姐,咱们该不会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了吧?”***
海芙玉道:“就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些事自有郡君料理。管她谁藏在暗中,横竖不更干咱们的事,再说咱们也没什么能让人惦记的。”
“这倒也是。那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墨二小姐那里?对了,还有太夫人那里,真的不用去请安了吗?”
“你没听郡君说吗?太夫人的病不能有人打扰,连她早晚的请安都撤了,咱们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不要往上凑的好。”
***“唉,其实说实话,墨家真的算不错的。根基牢,世风好,在元阳这儿跟个土霸王似的,没人能欺负到头上。家里人口又简单,您一嫁进来就是当家主母。虽说实际上比不得原配,但比那些小门小户的不知强上多少。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二老爷的年纪似乎……过大了些。”话完还悄悄瞅了瞅自家主子的脸色。***
***海芙玉轻笑了声道:“年纪大些不是更好吗?‘色衰而爱迟’,自古男人多好色,若是年纪相仿,待他正值壮年时,我早已没了容色,又能落得个什么境地?倒不如现今这样,一直都比他年轻着,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个姨娘通房什么的。况且我不过是个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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