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真不。”
没等张晴的话说完,李校长就打着手电筒走了。
看着远去的亮光,苏月抿了抿唇,眼睛里淡淡的暖意,长长的睫毛轻扇着在眼睑留下阴影,“校长真是个热情好客的人。”
张晴站在旁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反正也回不去了,先好好待着呗,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呢,“是啊,也是咱俩运气好,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咱们待在这样的地方,所以给的补偿吧。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开始干活吧,等收拾好了,我一定要洗个热水澡,你不知道,我这衣服,好几天都没换了,臭死了。”
她捻了捻衣角,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苏月却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爱,表情真实,说话直爽,她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不过,就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真是令人期待呀。
两个房间跟厨房里都亮着灯,两人也没觉得多害怕了,苏月从厨房里拿了个木盆,张晴却站在厨房门口的压水井前一脸茫然。
“这个东西怎么用呀,真的是水井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她摇了摇上面的细杆儿,又往下压了压,并没有水冒出来呀。
苏月把木盆放下,走过去,那细杆儿上生了锈,有点硌手,她握着把手,压了十来下,就听到井里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再压了几下,水就冒出来了,从一旁的竹筒里流下来。
张晴见状,简直都惊呆了,原来不是她没做对,是压得太少了。忙把小铁桶提过去接水,水接够了,又把苏月的木盆搬过去。
“苏月,你怎么会知道呀?”
她站在一旁,桶里的水清澈见底,这可都是山泉水呀,可不是城市里的自来水能比的,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水天天洗脸,皮肤会不会变得更好。
“我家就是农村的。”
苏月淡淡的回道。见木盆里的水差不多了,她停下手,端起木盆,张晴也提起桶,两人朝房间走去。
两个房间都差不多,凹凸不平的土胚地,白石灰刷的墙面早就脱落斑驳不堪,屋顶是大黑瓦,中间悬着一颗电灯泡,还算亮堂。
屋子里,靠墙是一张简单的木床,床板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床尾立着一个原色柜子,里面随意的散落着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报纸,报纸上,满是灰尘。窗户边摆着一个办公桌,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外面的树和不远处的山,景色很不错。
张晴选了右边的那一间,挨着办公室,是三个房间的中间,苏月没得选,把行李箱搬到了左边的房间里。
很显然,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一遍了,除了灰尘,地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苏月挽起袖子,说干就干。
先用没沾水的抹布把房间里的床,柜子,桌子椅子大致擦了一遍,把上面的灰尘擦掉,才把抹布浸到盆里,揉搓了几下,原本清澈见底的水马上变得浑浊。
灰尘还真多。
把水拧干,开始细细的打扫房间了。
虽然大山里环境比较好,毕竟两个月没住人,也积了不少灰尘,两人换了好几盆清水,才把里面的家具擦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抬起胳膊用袖子蹭掉脸上的汗水,苏月白皙的脸上透着劳动后的红晕,等把地扫了,再去厨房里烧水洗个澡,收拾收拾,就可以睡觉了。
张晴的白衬衣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道道黑色印迹,她咬着唇,一脸懊恼,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换一身经脏的旧衣服。
“怎么办,肯定洗不掉了。这件衣服当时买得好贵了,这么多黑色的东西,我以后还怎么穿呐。”
苏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李校长就照着手电筒来了。他抱着一大捆棉被,几乎看不见路,后面还跟着一个矮胖圆脸的妇人,手里提着个篮子,另一边攒着一个大布包。
见张晴苦着个脸,便问她怎么了。
张晴指着自己的衣裳,“刚刚擦灰尘的时候沾上去,怎么都洗不掉。”
就听那妇人笑道,“没啥事儿,明天我给你拿点儿肥皂,抹上去泡一泡就干净了。”她皮肤黑里透着红,十分健康粗壮,这么一笑,露出八颗大牙齿又白又齐整。
一听这话,张晴就知道没指望了。这样的痕迹,别说是肥皂,就是洗衣粉洗洁精都不一定能洗掉。
不过,人家也是好心,张晴神情恹恹的跟她说了声谢谢。
那妇人倒是不计较,脸上笑眯眯的,有一种山里人特别的淳朴,“我是你们校长的媳妇儿,喊我嫂子就行了。都饿了吧,我给你们下了碗面,还热着,赶紧趁热吃,面糊到一起就不好吃了。”
两人喊了声嫂子,李大嫂笑眯眯的应了声,趁着苏月跟张晴吃面的时间,她抱着棉被,替她们把床都铺好了。
她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钱包要塞给她钱,李校长拦回去,解释说,“这些被子也不是我们的,都是以前来的老师留下的,我都收起来了,给每年新来的老师用。也省的你们再去花钱买,再说,咱们这里买东西也不方便。我又是校长,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
两人再三感谢的送走李校长跟李大嫂,不由感叹,她们真是遇到好人了。
李校长跟李大嫂,都是好人。
张晴走到床边,拿起被子嗅了嗅,有一股清水阳光的气味儿。
填饱肚子,两人把地扫干净,又去厨房烧了热水,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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