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你怎么才回来,父皇给你说了什么,他没事吧?”
他的脸微微一沉,淡淡说道:“果然是他——”
“萧寂寒!”我连忙接口道:“真的是萧寂寒害了父皇,对不对?”
“他不止害了你父皇,还勾结了宇文灏彦,发动了那场战争……”
“啊!”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几步就走到床榻边,轻轻放下我:“你别想这么多,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文谦,萧寂寒那个人狼子野心,你一定要当心啊。”
“不许你再说这些。”他一下子用指腹堵住了我的唇:“你看你,几日下来憔悴了很多,我看了都心疼,还不快早些歇息?”
“文谦……”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将我揽在了怀中:“听话,我不走,守着你。”
我睁大眼看着他邪魅如厮的俊颜,笑了笑,才安心地闭上。
也许我真的太累,一觉睡醒时,已是两日后。
醒来却早已不见身边的人,顿时我的心慌了起来,立刻下床,这时,彩蝶走了进来,笑道:“公主,你醒了,让奴婢来为你梳洗吧?”
我顿了顿,说道:“好。”
已经是夜里,这里却还是灯火通明,高高的烛台后面放置着明晃晃的铜镜,将烛光反射,加上雪光炫目,四周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我静静坐在铜镜前,彩蝶仔细地为我梳着头。
“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听说,皇上已有了好转,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心中一喜,急忙道:“快,把头给我梳好,我要去见父皇。”
“好好,公主别急。”彩蝶微微一笑,转了转眼珠:“公主要见皇上,但要把头梳好了再去啊,慕容公子还在乾坤殿,公主……”
就在这时,铜镜上面印着一双冷冽如冰的媚眼,死死地看着我。
铜镜上,眼角中,仿佛处处都是她阴寒的目光。
仓皇的回头一看,却只看到那摇曳的烛火后面,寒光一现,一把利剑直指我的胸口,那样愤恨的眼光看了,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啊——”这一声彩蝶还没叫出来,就被她一掌击在后脑,敲晕了过去。
我慢慢站起身,微微喘息:“杨小怜,你想干什么?”
她纤巧的嘴角微微挑起一边,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跟我走!”
“你活腻了吗?敢来威胁本宫?”
“寂寒要走了,他让我来带你走,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则——”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我与她默默相对,一言不发。
她冷笑了一声,眼中的透露出一丝狠戾,一瞬间,寒光近在眼前,剑锋直指着我的脸:“贱人!你不动,我就画花你的脸,看你以后怎么去面对寂寒,你说,如果我在你脸上画上几道印子,他还会要你吗?”
“你别乱来!”我吓得倒退了一步。
“萧芷嫣!”她冷哼了一声:“我以为你真的那么特别,原来你还是怕自己被毁容,对不对?”
“我真的可怜你!”我冷笑道:“你的人就如你的名字一样,让人可怜,你明知道萧寂寒爱的是我,还来捉我走,你不怕……我跟他走了,他就不要你了吗?”
“住口!”她突然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打得我整个头都偏向了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在这样的震惊中,慢慢的转过头,只见杨小怜带着得意洋洋的冷笑看着我,道:“这一巴掌,是我替寂寒打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其实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听他的吩咐来做这件事,我跟你走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凭什么!”她突然大吼:“就因为你是公主,你长得一副绝色容颜,寂寒就那么爱你,你可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而你呢?”她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你为他做了什么?你不断的伤害他,一次又一次将他置于死地,他从来不在乎,还是那样爱你,你配吗?!”
我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当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利剑已抵上了我的心口。
“你说的对,我不该带你走,我应该杀了你——”
就在这时,无数道寒光在眼前闪过,如同流星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些燃烧的烛火这一刻全部被扑灭——
整个屋子一下子陷入一片慌乱的昏暗中。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黑暗中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股兰麝般的香味围绕在身边,我知道是文谦,他来救我了。
“芷嫣,别怕!”
话音刚一落,那个纤纤身影早已破窗而出,黑暗中又是一片寂静。
慕容文谦吹亮了火褶子,熄灭的烛火又一次扑腾着慢慢燃烧起来,透过铜镜的反射,重新照亮了这间屋子,也照亮了他的脸。
但在这一刻,我却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锋芒如剑,犀利如刀,那目光仿佛带着浓重的煞气,看到哪里,哪里就会花木凋零,寸草不生。
他的手中,一把长剑迎风挺直,剑气森寒,如同一泓冰冷刺骨的水,只要一接近,就能感觉到连心脏都麻痹的寒意。
“刺客,有刺客!”门外突然尖叫起来,顿时整个宫里都乱了,听见刀鞘出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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