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在主持人刻意的引导下,数十个白袍的巫师鱼贯而入。伴随着威严而神秘的吟唱,他们在舞台上一丝不苟地完成一个祭祀应有的动作。虽然台下的观众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神秘动作背后的含义,可那种认真地吟唱还是打动了苏青青,让她不断转换着镜头,希望能把这场祭祀更好地记录下来。
祭祀完成,便又是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舞蹈和歌曲,苏青青对此倒不太感冒,只是对最后出场的那个白马姑娘印象深刻。这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她一开口,作为内行的苏青青就听出来她是本次演出里唯一一个真唱的。尽管苏青青也不是很懂音乐,但这种未尽修饰的唱功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演出结束之后,苏青青便叫上王思涵准备拉人采访。她们先是随意地抓了几个游客询问她们对风情节的感想,然后又找个几个当地干部谈了谈有关白马文化的问题。完成这些常规采访之后,苏青青忽然到了那个真唱的姑娘,想找她采访一下,便在会场周围找了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男人问了问,才知道那个姑娘汉名叫张珂,不仅歌唱的好,还是这里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当然,作为风云人物的她自然不会闲着,一下舞台就被拉去办公室接受采访了。
“那她办公室在哪里?”王思涵又急忙问道。
“就在那里喏。”男人一指舞台斜对面那一排木质小楼,其中一个正挂着某文化传播公司的名号,想来就是她的办公室了。
于是,当苏青青和王思涵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施谊和张珂坐在炉火前言笑晏晏,话题也始终围绕着张珂的人生经历,既不相应报道重点,也不涉及文化讨论,如果不是一旁还站着架起摄像机的小白,苏青青甚至以为施谊是张珂多年未见的朋友,正在互相分享着彼此未曾见证过的人生。
施谊和张珂的谈话一直持续了小半个钟头,直到夕阳渐下,屋里亮起灯光才结束。在小白收拾机器的时候,张珂还忍不住夸奖施谊,说这是她这么多年被采访的经历中最轻松的一次,还极力邀请施谊和她们家人共进晚餐。在施谊以还有其他采访为由婉拒后,她还一路把施谊送出办公室的门,才重新回到屋里接受王思涵的采访。
采访结束后苏青青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她先是给施谊打了一个电话,却被她挂了,然后发来短信说还在忙采访,让苏青青先吃着。于是苏青青又问王思涵在哪里吃饭,结果得知由于王思涵跟她不是同一批次的与会人员,因而不得不坐车前往另一个寨子吃晚饭,晚上也直接在就那里住宿。
无奈,苏青青只好跟王思涵告别,准备独自去吃饭。然而刚转身就碰见了穿着一袭白马藏袍,头戴立着三根白羽的荷叶边毡帽的肖音。她见苏青青跟那人分别后眉宇间有些落寞,就问她:“刚刚那位是?”
“我们台里一主持人。”苏青青知道肖音是如假包换的汉族,见她现在穿着民族服饰,就笑着问她:“话说你穿这个干什么?”
肖音眼见刚刚和苏青青说话的人隐约有些熟悉,但怎奈那人转身就已离开,也没有太过在意:“入乡随俗嘛。”说着,她把头上戴着的帽子解下:“来,给你也戴一个。”
苏青青从善如流地低头,肖音把帽带挂在苏青青的颌下收紧,然后将帽子略微倾斜,固定在她的头上。苏青青等她替自己戴好之后,后退两步转了一个圈,然后问她:“怎么样,好看吗?”
肖音笑了笑:“当然好看,漂亮得我都想拔你的羽毛了。”
“拔毛?”苏青青有些疑惑。
“呃···没什么。”肖音走上前去牵起她的手:“对了,你吃饭了没?”
“哎,别提了,跟我来的那几个不是没有跟我分一起就是还忙着,我连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
“那要不跟我去吃?”肖音提议道,“不过我们本地工作人员可没你们这些宾客吃得好。”
苏青青斜着眼睛问她:“我像是那种挑食的人吗?”
“好吧,但愿你不会后悔。”
肖音带着苏青青走过一栋栋独门独院的藏式阁楼,然后穿过一个小巷,进入了一处平房。肖音跟三个从别处走来的人打了招呼,一起走入房间,她们在一个半米来高的长条桌上坐下之后,肖音去叫了这户人家的主人上菜。
一盘莴笋木耳肉片,一盘土豆丝,一盘青椒肉丝,再加上一大碗白菜汤,这就是她们五个人的晚餐配置。遥想今天中午接风时的午餐,苏青青险些无语凝噎:“肖同志,您辛苦了!”
肖音把筷子递给苏青青,十分配合地说:“为人民服务,不苦,不苦。”
苏青青接过筷子之后就不客气地开吃了。她首先尝了尝莴笋和木耳,感觉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并且从木耳的脆度和莴笋的鲜度来看,桌上这些菜多半是当地藏民自己种植的,没有大棚菜那种干涩或是过分鲜嫩的感觉。她又尝了尝其他的菜,忽然觉得这顿饭比起中午那顿堪比四星级酒店自助餐级别的接风宴,也只是菜品种类不多而已。
吃完这顿原生态晚餐之后,苏青青和肖音又回到了亚者广场,晚上的篝火晚会还没有开始,原先的舞台就已经被完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两堆足以温暖数百人的焰火。在火堆的四周,方方正正地摆放着条凳,在晚会还没开始的时候,这里就坐着许许多多来此取暖聊天的游客。
火塘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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