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大熊从郁闷中走出来,兄弟们陪着他解闷。我们共同的朋友大彪是个顶级sè_láng,他的朋友圈里除了约过的姑娘,就是正要约的姑娘。ktv里,他找了一包厢的女孩,他让大熊坐在中间,趴在大熊耳边说:“看上哪个告诉我,我帮你介绍。”
大熊环顾了一周,在每个女人身上挑了一堆优点,又挑了一堆缺点,拿着她们比了比,刚有了点邪念,又迅速放下。就好像在商场里买东西,对比来对比去,选择困难症一般无法确定。唱了一晚上苦情歌,姑娘们都走了,情场老手大彪坐在大熊面前说:“兄弟,不是她们不合适,而是花姐在你的心里早就已经变成一把尺子。你拿这把尺子去量别人,怎么量都不可能合适。”
大熊明白,不是他走不出来,而是他根本不想走出来。
公司的季度大会到了,花姐以微小的差距输给了对手,曾经的同事摇身一变成了上司。可花姐反倒一点也不失望,她觉得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整个人像是出狱了一样,心口的石头放下了、舒服了,不那么累了,可就是感觉空荡荡的。
你有没有努力考过一次试?你拼命地复习,背下考点,孤注一掷地赌上自己的尊严,结果还是考砸了。你没有发怒撕了卷子,也没有把参考书丢进垃圾桶,而是明白了这世界许多事情并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有结果,决定我们人生的也不一定是我们的能力,更多时候要看我们如何选择。
因为公司整体业绩良好,老板带着全公司的同事去郊游。一群白领在山底下豪言壮志耀武扬威,爬到半山腰一个个却都气喘吁吁了。花姐看见自己平时最尊敬的女总监大口呼吸的模样,简直就要撒手人寰。整个公司只有她一个女人闲庭信步般地一路小跑着。
到了山顶以后,花姐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呆呆地望着被薄雾包裹的城市,一点点加载出自己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女总监爬上来一屁股坐在花姐旁边,拍着她的大腿说:“什么都不比有个好身体强。小花你真行啊,这么年轻能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习惯肯定很好,能在这种城市节奏下保持这种习惯,毅力真不一般。”
花姐打哈哈寒暄着说:“以前和男朋友经常一起健身跑步。”说到这儿,她愣了一下。
女总监气喘匀了说:“你们部门的事,我知道一点,别灰心,我一直都看好你。我和老板也谈过你,行业在洗牌,市场要重新做,我这儿要单独开出一个部门,需要人带,职位等级薪资待遇和你上司一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这边来。”
下山以后,花姐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吃火锅。她跟我讲完爬山这一段时,我在她脸上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花姐说大熊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她突然就学会了理解这个世界:在地铁里吃早餐的大叔并不是素质低,他有可能是低血糖;公司老板总是斤斤计较要求苛刻,是因为他贷款支撑公司运作,生意押着他的身家性命;那个终日唠叨叮嘱的男人,并不是他啰唆娘炮,他只是重视你超过自己。
看着大彻大悟简直可以开情感专栏的花姐,我一点都不适应。两个人各自调成了静音模式,思想是飞行模式,彼此沉默也不动筷子,静坐了十几分钟,外界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听隔壁桌男女的谈话像是第一次见面,花姐侧目留意,好像想起了什么。吃饭时,女生说:“哎哟,你怎么吃蒜啊,味道那么大。”男生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抿嘴一笑低了头。
花姐一个激灵站起来吼道:“吃蒜怎么了?吃蒜又不代表不刷牙!”说完,拎起包夺门而出。我起身连连道歉,把账结了紧追出去。追上花姐的时候,发现她在拐角处蹲着,妆都哭花了。
是啊,我爱吃大蒜,身体有点胖,反应也有点慢,还有些啰唆,我知道我有那么多的不好。
可是,我爱你啊。
身材会走样,梦想会变形,若是再没了你,我以何对物是人非,我拿什么换低谷的黎明?
碍于面子,花姐不好意思主动联系大熊,于是,有事没事就给我打电话询问大熊最近的情况,瘦没瘦,秋天冷,晨跑要加衣,蛋白粉吃没了买哪家,千万别再买什么进口生厅的时候,经常无意中看见大熊一遍一遍刷花姐的微博,仿佛要从看了无数遍的内容中硬挖出什么。
这是两个人分开的时光,却又好像没有分开,他们更加珍惜对方的信息,把彼此攥得紧紧的。越是相爱的两个人,越容易让彼此疼。两个人用一次疼痛,换回了一次喘息的间隙。他们保持着对方给的习惯,彼此想念,却又不肯放弃尊严。有时,我真分不清,这份爱情里,到底谁对谁更好,到底谁比谁更在意。
如果两个人给彼此的爱可以四六开,那这世界上会有很多人愿意拿四,甚至拿三、拿二,因为他们并不在意自己能够得到多少,而是看见你拿得那么多,他们自己就会很满足。
这样的人,你也许遇见过,也许没遇见过。
没遇见的,你渴望遇见吗?你是不是就是那种拿四三二的人?
遇见过的,你拿着六七八的时候,你珍惜了吗?
后来四三二的人仍然愿意拿四三二,只是他们畏首畏尾犹豫不定,不再轻易相信别人。拿过六七八的人,终其一生都会继续寻找四三二,都不会愿意去做四三二。所以情歌里最多的是失恋,是孤单。城市的节日里,许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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