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那一脸的瞧不上,把袁冬初看的一笑,应道:“具体不清楚,但有人想把投递行稿塌胡是真的。”
别人知道轻重,不敢这么做。但连巧珍的话,一个分不清三多二少的人,还真保不准能做出什么事情。
连巧珍上一世大概没做过很大的买卖,没那么多获利,也就不会触动一些人的贪念。所以,她并未真正经历过世道的风雨变换。
若她只在延浦镇经营,秦家在小镇子上,好歹还有点声望。
而秦睿能在前朝倾覆之后,携全家安然返乡。那么,回乡之后,便同样能保一家老小周全。
虽然秦向儒是庶子,那也是秦家子弟,总不能让人欺负的过不下去。
再看这一世,连巧珍做点心生意的时候,丈夫在公门做事。不算大的买卖,康豪稍稍打点一下,总能罩得住。
只不过,连巧珍那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看的都是自己的能干。
至于其他人的优点和作用,估计都不用她费心去想,下意识中就被她忽略掉了,压根儿就形不成概念。
卓静兰听到有人针对投递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连巧珍。
并非她料事如神,而是昨日连巧珍刚进入视野,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不能不往连巧珍那里想。
“是连氏吗?”卓静兰问。
“十有**就是她了。”袁冬初答。
张二柱目光闪了闪,他这一整天,都在忙活连巧珍那婆娘的事了。
孙掌柜只知道星耀领回来三个流浪儿,他忙着培训、批卷和一系列应对,并未询问细节。
听到袁冬初和卓静兰一问一答,连忙问道:“二小姐和袁姑娘知道谁觊觎投递行?”
好想知道什么人那么不开眼。
袁冬初觉得这事儿是自己招来的,如实说道:“庆州新开了家酒楼,东家连氏,是个和离的年轻妇人,和我是街坊,我们在同一条巷子里长大。”
这个……孙掌柜没敢多说。
这得多的大仇啊,从延浦镇几经迁徙,都转到庆州了,还死咬着不放。
这位袁姑娘,把人家得罪狠了啊。
袁冬初都不用看孙掌柜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不怪孙掌柜,但凡是个人听说这事儿,都得在心里多打个转。
毕竟,大家都有相同的认知:一个巴掌拍不响。
更何况,被人这么死磕,她一定得做了天大的亏心事才行啊。
她继续实话实说:“我不记得哪里得罪到她,她自己也不曾明说,只处处和我、和诚运过不去。”
至于前世的事情,她哪儿知道啊?
就是知道她也不能说啊!
卓静兰替袁冬初抱屈:“那连氏就是脑子不清楚,彩兰也提过她,她对彩兰的态度也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这种疯狗一样的人,只要你过的好,她就恨你,根本就不用谁得罪她。”
对于明白人,有袁冬初解释的两句话就足够了。
“这什么人嘛,这事儿着实不能怪袁姑娘。”孙掌柜当即就下了定论。
正常情况下,能让人如此记恨,理应有过剧烈冲突,并在剧烈冲突中有过巨大的人员或财产损失。
但袁姑娘自己不知道,且那姓连的妇人也不曾提过……
这就是说,连氏记恨的事情很站不住脚,也许只是一件或者几件不起眼的小事,是连氏自己都说不出口的小事。
这就不是多大仇的问题,而是这得多小心眼、多和自己过不去啊?
孙掌柜放下茶盏,抹了抹胡须,说道:“德胜酒楼是吧?交给小人好了。”
袁姑娘的出身他知道,家住延浦镇。来通州订船之前,袁姑娘的父亲一直是个船工,父女二人的日子过的很清苦。
和袁姑娘住一条巷子的人家,身份还用说嘛,小老百姓而已。
即使这里是庆州,不是卓家的大本营通州。但收拾这种人,对于卓家来说,和碾死一只臭虫没两样。
什么?他小看了袁姑娘的身份?
抱歉,遍寻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有几人能如袁姑娘这样聪慧、有大才、还能被自家大官人称赞的?
连氏能在庆州开个小小的酒楼,本事已经很大了。说不准她还是受了袁姑娘滔天鸿运的波及,得了好处而不自知。
不是自己的本事,只沾别人光的角色,不足为惧。
还有一点,让孙掌柜收拾连巧珍会毫无压力。
能向庆州投递行下黑手,明显就是不懂掌握大局。她连庆州投递行的根底都不打听清楚,就要暗搓搓的算计卓家二小姐。
和通州卓家、庆州吴家较劲……呵呵,就是大家族、滔天权贵,若是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没做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都不会做这种事。
这个从一个小镇子钻出来的年轻妇人,就有胆子这么做,不是蠢又是什么?
孙掌柜是卓家有一号的管事,在他的认知中:
有人找通州总号的麻烦,卓大官人不但可以坐视,更能平心静气的看诚运解决难题的能力。
他们当奴才的,自然看主子态度行事。
但这里是庆州,庆州投递行是大官人的女儿掌管。
自家闺女被人欺负,大官人能忍吗?
一定不能啊。
张二柱一看孙掌柜摩拳擦掌的态度,当下就急眼了:“别啊孙掌柜,我一整天都忙这事儿了。你这么一插手,我那安排不是全白瞎了?”
“哦?张掌柜是什么安排。”孙掌柜挺期待张二柱的手段。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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