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冬初的信,潘再水其实挺为难的。
他们袁姑娘的意思,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让他空口白牙的套人家银子。
这事儿能成?
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怎么看怎么属于恶霸行径。
他虽然是顾天成手下的精英分子,参与过大小各种的事件,也是个能下狠手的。但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勾当,他还真没做过。
潘再水挠挠头,袁姑娘让他做的这件事,的确算空手套白狼吧?
这种时候,他就比较想念张二柱了。以那小子的出身,做这种事一定很拿手、且心安理得。
不过,这是袁冬初给的点子,潘再水虽然心下犯嘀咕,但也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
这事儿若能成功,就能给连巧珍那婆娘添堵。成功的希望是少了点,但这事儿值得一试。
除了精神层面的,还有物质上的:那是四百两银子呢!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绝对的无本买卖,还不犯法。
嗯嗯,挺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说服自己之后,其它就没什么了。潘再水随便换了身衣裳,就溜达出门了。
连巧珍经营的两家点心铺子,潘再水先去找的吴掌柜。
吴掌柜接手的店面小,相比另一家,他往出拿二百两银子比较困难。也就是说,吴掌柜很可能对他这无本买卖不感兴趣。
如果这样,吴掌柜的二百两银子就要着落在另一家……总之,四百两银子不能少就是了。
如今的潘再水,在通州也算得上知名人物。谁让人家背靠诚运,掌管了真正独一无二的买卖呢。
吴掌柜正在照看自家买卖,给顾客解释为什么现在没面包了。听到有人进门,扭头看去,见是潘再水,连忙撇下手里的事,拱手迎上。
袁冬初说了,这件事得私底下进行。所以潘再水不等吴掌柜开口,便还礼说道:“在下有个买卖想和吴掌柜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掌柜以为这位是买点心来的,哪知要和他谈买卖。虽心下狐疑,但还是热情邀请,把潘再水请进店后。
在一个狭小的隔间坐下,吴掌柜用顺道提来的一壶凉茶,先给潘再水斟了茶,这才坐下。
“不知潘掌柜要谈什么买卖?”吴掌柜赔笑问道。
虽然同是掌柜,而且他还是经营的自家生意。但他和潘再水还真不能比,不得不赔着小心。
潘再水穿了身半旧的窄袖长衫,听得吴掌柜询问,一点儿不着急,还做势掸了掸前襟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是谈生意,而且还是这种很不正经的生意,那就得抻着点儿,做派一定得拿的足一些,为了震慑对手,也为了给自己理由。
潘再水这做派,把吴掌柜看的那个急呀。
他刚接手了点心生意,虽然换了招牌,但还是卖的点心,掌柜、伙计也是同一拨人。
所以,当他们经营的点心和之前有区别时,他得给人解释,现在和过去的诸多不一样之处,力图留住原来的客人。
他还有点心虚。
连巧珍让他转租铺子,他却转手就自己租了下来。而且还比照着另一个店面,狠压了租金。
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地道,潘再水和连巧珍是同乡,吴掌柜很怕这位拿这个说事。
再有,虽然连巧珍这次回来没说什么,但只看她毫无前兆的就急着关买卖,而且严格限制时间,两天之内就把她在通州的家底全部清空,连赔本都顾不上,带着赔本的银子仓皇离开。
吴掌柜猜测,连巧珍一定惹了祸事。
接手这位惹祸东家的铺子,吴掌柜心里很不踏实,生怕受到牵连。
潘再水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你这点心铺子不卖面包了?”
“啊?啊。”吴掌柜表示,他不明白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了。
“不做了吗?”潘再水很遗憾,“富贵人家做寿过生日,都喜欢你家的面圈和寿桃,不经营的话有些亏呢。”
原本挺让人困扰的话题,却让吴掌柜心下一松。
念一念生意经而已,他的神色自然起来,苦笑着解释:“不瞒潘掌柜说,我现下做的这个铺子,和原来的东家并不相干。面包制作是原来东家的手艺,我们并不晓得。”
潘再水不以为然,“就算是东家的手艺,动手也得后厨的点心师傅,哪能由东家一把抓呢?”
吴掌柜无奈道:“面包做法没什么稀奇,一般的点心师傅都能做。难得的是发面引子,这种引子气味特别清香,和寻常发面的老酵大不一样。
“点心师傅之前制作,都是拿到定量的引子,做出规定数量的面包。第二天,从东家那里领取新的引子发面。”
潘再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们两家点心铺子,最近都没飘出面包的清甜香味,果然就是因为没有发面引子。”
吴掌柜刚才因为担心,好多心理活动,差点儿把潘再水的来意忘了。
这时猛然想起,潘再水是来谈买卖的。
难道他说的买卖和面包有关?
只不过,就是有大买卖,他也做不出来,没有赚这笔银子的命。
“潘掌柜要谈的,是什么买卖?”吴掌柜语气中带了些许希望,他希望潘再水说的是发面引子。
潘再水好整以暇,“我倒是听人提过几种发面引子,似乎都是做面包用的。”
“啊?”吴掌柜真的激动了,差点没忍住,立即就蹦起来。
好在他及时想起,他们这是在谈买卖,不能失了分寸。
吴掌柜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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