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距离贵宾一号雅间近的,听到“姜公子、陈公子、顾公子”的称呼,纷纷和身边的人讨论:津州有这样姓氏的三家大族吗?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吧,小地主和不大的商家大概有这个姓氏的。但没资格上贺公子的宴席,更不敢让贺公子久等。
另一边,贵宾一号雅间内的几位,听到门口动静,各自看了过来。
贺景云已经起身相迎,远远的就冲着三人拱手:“三位,在下贺景云,能请到三位公子,荣幸之至。”
宽大的雅间布置的颇为豪华,一张古香古色的圆桌上放了茶壶茶盏和几样精致果品。
桌旁已经坐着七位客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顾天成三人进门,拱手还礼,两方人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姜成华客气道:“看来是我等来晚了,劳诸位久候。”
“哪里哪里。”贺景云一方人一叠声地客气着。
十个人谦让一番,重新入座。
邀约的人到齐,贺景云豪迈的冲着门口招手:“吩咐他们,可以上菜了。”
一个随从出去传菜,另有两个小厮给众人换茶。
贺景云笑道:“听说二位公子来此是做酒楼生意的,不知何时开业,我们一定得尝尝京城第一楼的美味佳肴。”
陪客的几位纷纷附和,还有两人居然是光顾过京城第一楼的,对第一楼的菜品赞不绝口。
姜成华听到开酒楼这个话题,不由的想起外面诽谤他和陈子更的恶霸行径,想来这几位也听说了那些流言吧?
他心下自嘲,面上很谦虚的说道:“这间酒楼的菜我和子庚也试过,味道极好。我们和华庭楼老板合作的酒楼,还真不一定比得上这里。”
陈子更却是当仁不让,说道:“成华这是客气话,华庭酒楼在开业时,不但有第一楼的菜品,另外还会添几样新式菜肴。我给各位保证,一准儿不会比知誉酒楼差。”
在座几人听闻此言,食指大动:“我等一定得去试试。”
几句话过后,贺景云的话题转到投递行。
他问顾天成:“不知顾兄的投递行筹备的如何了?”
众人都冲着顾天成看过来。
他们知道姜成华和陈子更两人的身份,就是不知道的,刚才也听贺景云说了。
好嘛,礼部尚书的儿子,另一位身份差一点,但架不住人家大伯很得皇帝信任啊。
能在权贵遍地的京城称纨绔,好不容易呢。
这种情况下,能和这两位平起平坐,顾天成的身份就很玄妙了。
贺之进可以肯定顾天成是顾林的儿子,也能和贺景云说了。但没公开的事情,又牵扯到顾大将军,这种猜测却是不能对其他人讲。
所以,在座这些公子分外不解,顾天成一介平民,怎么就能和姜陈两位公子同行同坐,还能被贺景云奉若上宾的?
就算诚运投递这两日在津州搞出些大动静,但仅仅这些,就能让知府的公子和京城数得上的纨绔上待……很不寻常!
面对这些人的好奇疑惑,顾天成很坦然,就事论事的回答:“还有些零碎事务需要打理,再过两日吧。”
说话间,雅间伺候的小厮已经把桌上果盘撤下,凉盘和酒水布置妥当。
热菜也开始端上,贺景云端起酒杯,众人又是一通应酬话,热热闹闹的喝酒夹菜。
贺景云接着顾天成刚才的话,语气中带了些义愤:“都怪府衙那个姓陈的混账,否则,天成兄的投递行怕是已经开业了!”
顾天成和姜成华、陈子更二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这是要切入这次宴请的正题了。
贺景云的面子当然要给,顾天成跟着冷哼一声,说道:“那个陈通,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干正事,一句记错了便要搪塞……呵呵。”
余下的话他就不好说了,留给贺景云自己找补。
接着便是姜成华,他用讥讽的口气说道:“那姓陈的,连自己什么斤两都搞不清楚,居然什么都不问,就敢出言不逊!找死!”
同座的一位公子很应景的接起话茬:“就是府衙那个叫陈通的不入流小官吧?占了个肥缺,把搜刮民脂民膏当成理所当然,什么东西!”
其他几位来这儿,那都是带着任务的,纷纷口诛笔伐。
最后轮到贺景云开口:“如此不知分寸,便是做不了这个差事。”
“哦?”一位公子捧场问道:“那个陈通,已经被撤换下去了吗?”
贺景云微笑:“他如今在府衙打杂。”
众人纷纷附和:
“就应该这样。”
“大快人心!”
“……”
等到众人都发表了议论,贺景云问姜成华和陈子更:“那陈通说他已经上门请罪,得到两位公子的谅解。可有其事?”
“有,”姜成华点头,不屑道,“他前日晚间去了我们所住客栈,好一番痛哭流涕,真是不耐其烦。再说,和这等小人计较个什么劲。”
贺景云冲着姜成华两人举杯,赞叹一声:“还是两位公子有肚量。”
随后转头给顾天成布菜,笑问道:“听说顾公子也是没和他计较。”
顾天成不经意的说道:“一个人云亦云的浑人而已,给他吃个教训,以后不犯便是饶过他了。”
事实并非顾天成说的这么轻巧。
陈通给姜陈两人送礼赔罪,那是迫不及待的。生怕耽搁了时间,这两位贵公子的怒气值积攒起来。
知府大人都要给这两位面子,他哪里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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