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安宁城杨府全家大大小小二十几口人团聚在庭院内,喝茶赏月,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却有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背负包裹,从庭院的月牙门外偷偷的望了一眼庭院内的杨家人。
少年心头低声念道:“父亲,如今弟弟们也已长大,儿今日就要去闯荡江湖,特来告辞,望珍重!”
心头念叨完毕,少年再最后深深望了众人一眼,一咬牙,自杨府后门偷偷遛了出去。
怎料青衣少年刚刚把后门合上,一转身还没迈出一步就感到脖子突然一凉,门前吊着的灯笼光芒照射之下,青衣少年能够看见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之上,便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负心汉,要命的话就给我老实点。”一个女子冰也似的声音在少年耳边炸响。
青衣少年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心道:“负心汉?我杨恒自问向来循规蹈矩,从不拈花惹草,何来负心?”
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笑道:“大姐你我素昧平生,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哼!”女子冷冷一笑,说道:“刘锦,你自然是不认识我,但你绝对不会不认识我的师妹柳青青,也绝对不会不记得安宁渡口,你就是在哪里骗了,骗了我师妹!”
女子的语气又羞又气,好像恨不得立马就杀了杨恒。
杨恒被女子口中的什么师妹,什么安宁渡口,什么不认识我,什么骗了她师妹这些乱七八糟的给弄得一头雾水,但至少有两点他是能够明白。
第一,那就是他绝不是刘锦,第二,如果他不赶紧解释清楚,极有可能就会有血光之灾。
“大姐,虽然我对你师妹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你真的弄错人了,我不是刘锦,而且这里是杨府后门,刘府后门就在你身后,不信你看这里的匾额!”
毕竟生死攸关,杨恒指着身后的杨府匾额赶紧解释道,他可不想成为某花花公子的替罪羊。
女子闻言一看,杨府与刘府的后门面对面处于小巷子的两边,果然是找错方向了,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红。
杨恒见真相大白,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现在发现抓错人了,能不能把我放了,我还有急事要办,也不找你要赔偿了,改天有空你请我喝个茶什么的就好了!”
“油嘴滑舌,想走没那么容易!”谁知即便是发现抓错人,那女子兀自不肯轻易罢休,只见她秀眉微微一挑说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两家住得如此之近,难保你们不是一丘之貉。
更何况,中秋佳节,你为何不与家人团聚,反而背着包袱,一副要逃难的模样?”
“住得近难道就是一伙人吗?那住在坟前的难道就是鬼?中秋佳节你不也鬼鬼祟祟躲在我家后门?”
见女子胡搅蛮缠越说越歪,杨恒心底大呼冤枉,却又不敢贸然说出来,生怕女子一个心情不好,手中长剑再近那么一点,他杨恒今日只怕就要喋血五步。
便在此时,杨恒突然心底一个咯噔,一种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却是瞧见女子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说道:“哦,莫非,莫非你和刘锦是同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提前收到风声,知道本大姐今日要找上门来报仇,所以就预先收拾好包袱,准备乘夜色掩护逃难?”
女子说完就直勾勾的望着杨恒,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青衣少年怎么看,怎么可疑,女子的眼神也就越来越冰冷。
“大姐,我真的冤枉啊,我只不过是恰好有急事要办,这才急着出门,一切仅仅是一个巧合,我和你师妹的事情绝无相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杨恒被女子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几乎是在绞尽脑汁想要解除女子的误会,因为他深知若是再不能打消眼前女子的疑惑,这口天降黑锅看样子是背定了。
那女子闻言依旧不依不饶,仿佛已经认定杨恒就是刘锦同伙,杨恒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被人用剑比这脖子打是肯定打不过,讲理对方还不听。
这时杨恒脑中一道灵光一闪而过,说道:“大姐既然如此肯定我和刘锦结伴逃跑,那为何却只有我一个,而不见刘锦?毕竟要逃难也应该是刘锦逃难啊!”
话音刚落,杨恒就听见一阵轻微脚步声从刘府传来,他心中不由得又是一个咯噔,暗道:“不会吧,这么巧?”
那女子好似也听见了声音,脸上冷笑一闪,用剑逼着杨恒躲进了小巷子的阴影里。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杨恒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里了,心中暗叫倒霉,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最后卡擦一声,刘府后门被人开了一条缝隙,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人眼睛通过门缝朝外观察。
杨恒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少年人的眼睛,他心中暗道糟糕,因为若是这时刘锦也背着包袱出来,那就正应了女子的话,那他杨恒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要发出声响惊走门后之人,杨恒突然心中一动,寻思道:“我若此时发出声音,在女子看来与通风报信没有差别,那她就更会认定自己是刘锦同伙,她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直接一剑就把我杀了!
但我若不惊走门后之人,那门后之人若真是准备逃难的刘锦,这口黑锅我依旧是背定了。”
杨恒突然有一种悬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去的烦躁感,不由叹道:“哎,我怎么刚想闯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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