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默——”封无心“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机械的叫喊着:“舟默——”顾不得穿鞋就跑出房间大力擂着隔壁房门:“你出来!”
“我在这里。”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舟默不解的看着一清早就发癫的男人:“你干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封无心几步跑到餐桌前:“昨天晚上哪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舟默一头雾水:“昨天晚上你见过谁我怎么知道?”说完猛然想起重点:“你不会期待酒吧艳遇吧?”
“酒吧?”封无心揉了揉宿醉后胀痛的大脑:“我怎么……难道那是场梦?”说着缓缓的坐到餐桌边:“梦境怎会这么清晰……”
舟默握着一杯牛奶认真的审视一脸混沌的男人:“你梦见一女人?”
“唔——”封无心支吾一声算是回答:“很奇怪的梦。”
“不是沐沐?”舟默很讶异封无心的过敏反应。
”正因为不是沐沐我才奇怪。“封无心将手指揉进卷发里大力梳了几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我跟你说……”便将整个梦境完整的述说了一遍:“我现在还记得她嘴角的朱砂痣,还有她那种美人懒梳妆的神态,你不明白有多么……”却一下找不出词形容。
“迷人?”舟默将身子靠到椅背上,将自己与封无心的距离拉开一些,看着还在碎碎念的封无心:“比沐沐还迷人?”
“还有粉色戒指的寒气……”封无心突然一下把头抬起来:“你什么意思?”
舟默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指了下房间:“刷牙洗脸吃早餐!”
稍微楞了一下,封无心就明白舟默的意思是叫他去清醒下,别把梦当了真:“算了。”丧气的光着脚回了房间。
想女人了!舟默无语的摇摇头。毕竟是正常男人,而人类思想对梦境是不设防的,封无心做那样的梦实在正常。
等他洗漱完毕穿戴好走出房间,胡乱抓块餐包就着牛奶吞下:“走吧。”舟默已经拿着车钥匙出现了。
“你的手要不要去包扎一下?”指了下胡乱包的手,舟默又看了下表:“时间还早。”
抬起受伤的手活动了一下:“也行,感染就麻烦了。”
俩人不紧不慢的从医院出来,一路上还故意研究医生开的药有点多,护士姐姐长的有点胖。这样消磨时间,其心意都因为不愿去那个地方。
再怎么磨蹭终归还是上了车,用平常速度驶出市区。再前进几公里方转入一段私家车道,便看见成材的杉树防风林滑过车窗。再往前驶便是四尊丈高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从四尊瑞兽中穿过,终于看见筑在水上的计天殿!
那殿阁白墙黑瓦,墙头却砌着金龙飞檐,正中一道朱漆大门,更有甚者门前还泊着几款豪华轿车,颜色和时代的巨大反差让视觉非常的不舒服。
封无心从这些车前走过:“依旧门可落雀。”
“不是必须要来。”舟默扬了下下巴:“谁愿意来这地方。”
习惯性的抬头望了眼门楼上“计天殿”几个烫金大字,封无心和舟默都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实在不舒服:“进去吧。”封无心振奋下精神,一仰首迈上台阶。
早有人拉开门:“封哥回来了。”
并非不搭理门口的小弟,每次走进这从地底透着寒气的计天殿就感觉被什么捏着脖子,连喘息也不自如。
穿过天井又转过两条回廊,便隐约听见后院人造水帘倾斜的水声。封无心不自觉的回头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舟默,又定了定心神拽下了拳头,终于迈进了月洞门。
后院建着一座精致的小楼,跃水而居,一条人工溪流将小楼和前院隔离开来,唯一的连接便是封无心脚下的栈桥。
封舟二人过了栈桥进了小楼,屋子里经年弥漫的檀香依旧浓而刺鼻。逶迤倾泻的水晶珠帘便被那个女人撩开了:“先生,是封无心和舟默。”说着挑了下眉毛:“坐下吧。”手一松珠帘又垂下了,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也消失在珠帘之后。
俩人刚在紫檀靠背椅上坐定,那根花椒木制成的拐杖就挑起了帘子:“醉娘——”丝毫不顾及等候的封舟二人:“信是昨天送过去的吧?”
“是的。”那女人也跟了出来:“昨天午后就送到了。”
“怎么昨天不见人来。”拐杖指了下坐着的俩人,脸却朝着那个女人:“耽误我午饭。”
封无心只觉得脊椎都硬了,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强行忍住想打个招呼,张了张嘴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先生近来身体可好?”舟默只好开口:“并非我们故意拖延,只因为昨天无心受点小伤。”舟默清了清喉咙,压抑着嗓门说:“今早还去了躺医院……”
老先生两道锥心的寒光就射了过来:“盒子呢?人呢?”
舟默咽了口唾沫,强自稳住心神望过去:“依旧没有音训。”收回目光时就看见封无心抓着扶手的手已经青筋暴露。
“东西是没有了。”封无心猛的插进话来:“您吩咐去找的方寸山却有了下落。”
“在哪?”那个女人端在手里的茶碗晃了一下:“啊——”她低呼一声方察觉自己失态。急忙将茶碗放到几上,抽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擦着手上的茶水。
拐杖敲了敲醉娘坐的椅脚,不怒而威的双眼扫过她微微泛白的脸:“能确认是我找的那座山?”
“有80相似度。”封无心下意识的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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