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这样称呼你是那样自然,一点别扭的成分都没有,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发自内心的,你怎样呢?每次我这样称呼你,你的反应也是积极、喜悦的。所以我就把它当成你的鼓励和暗示,称呼你的频率更勤也更大胆了。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直在流泪,就要离开w市,这个繁华的前沿城市。你没来送我,我不怪你,因为你很忙。但我的泪就是不听使唤地流着,包含着些许委屈和对你的依恋。”云在手机里飞快地写着,然后发给了勋……
云带着无限的依恋上了火车,她看看墙上的钟,六点二十。勋不会赶到的。那天接她时,就这个时间,还是他提前准备的。好像他的单位离这很远,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吧。她在心里怨恨着勋,为什么让她住的地方离他的单位那么远呢?到底你是怎样想的呢?第六感觉告诉我你没问题啊。云有次怀疑勋,勋委屈地说,我一会爱这个,一会爱那个,还能活吗?是的,勋是优秀青年,年轻有为,在大型外企担任中层领导,他的作风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勋说云多虑,云或许真多虑吧。
来到03车001号卧铺,上下铺都空荡荡的。云想下铺一定没卖出。就放好行李后,顺势倒在下铺上。她的心和这个卧铺车厢一样空荡荡的,自己仿佛是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外壳。这次和上次坐车不同,上次是要见到勋,这次却是离开他。想到此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给勋发了信息:老公,我已坐上车了。也许w市前沿城市和内地的观念不同,也许你对我是yī_yè_qíng,但我离开你却是欲死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你如此依恋,我真的不知道,即使你不在乎——或许前生欠你太多吧……勋很快就回了信息:已经坐上车了吧,那就好,我还在办公室,路上注意安全!看了勋的信息,云的泪又流了出来。她闭着眼,不停地撕着卫生纸擦眼睛。心中回忆着和勋温存的画面。原来依恋你的灵魂,现在又依恋你的ròu_tǐ。为什么让我如此爱你呢?云忍不住又给勋发了信息:一只青蛙,如果你把它投进滚水里,它会条件反射地从水中蹦出。从而得到保护。如果把它放在凉水里,一点点加热煮它,它就会浑然不觉,最后死掉。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一点点浸入骨髓,却浑然不觉,最后彻底沦陷。你以为像其他的网友一样,yī_yè_qíng就此了断吗?恰恰相反,心和灵魂沦陷得更深,在你那里无法移开。
你们两位都起来啊!你们不是下铺的吧?坐在上面可以,但不能躺下拉开人家的被子。云这才发现,一个看起来精瘦干练,年龄小四十的男人正躺在对面的下铺上。下铺又没人,我们躺一会咋啦?云说。这会没人,下一站可能就会有人的。人家上来后,看见床铺乱七八糟会咋想啊。来,把被子叠好。男人说,好好,我来叠。说着男人就动手叠起被子。女列车员说,你那叠的不行,还是我来叠吧。女列车员相继叠好了两床被子。对面男人吃吃地咧嘴向云笑着。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那是见勋穿的漂亮衣着,现在在火车上穿给谁看呢?她打开旅行箱,拿出薄棉袄套在身上,罩着了里边的衣服。
云的心空荡荡的,大家都在拿出自备的食品吃晚饭,她却什么都不想吃。对勋的思恋像沉重的大山压向她,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承受不住了。她痛苦地弯下腰,把脸埋在双手里,在心里低喊着勋的名字:我好想你啊勋,你知道吗?她的泪又流了出来……
列车员走后,男人又躺下,云问他是上铺吗,他说是中铺。男人告诉云他是搞工地建筑的,去外地出车。他问云从哪上车的,云说w市。来旅游的吗?呆几天啦?云说两天。来w市只呆两天能看什么啊?男人疑惑地看看云。w市很繁华,比h市漂亮多了。尽管h市是省会。云由衷地说,心里想着怪不得勋多次提起让她来看看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呢。h市是老城,w市是新兴城市。男人说。得知男人的单位就在w市,云就迫不及待地问红旗街兴隆工业区在哪啊?男人说,在w市郊区,快出市区了。那里距离长亭远不远啊?远,那里不通地铁,只有公交车。那如果打的从那到长亭大约多少钱啊?五六十元吧。此时云忽然明白了,真的误解了勋啊。夜晚十一点还让他往宾馆赶,确实难为他呀!云同时明白勋的良苦用心。让她住在繁华的都市区,出行方便,可以好好地逛逛w市。
云在心里责怪勋:难道你不知道,我来不是旅游的,而是来看你的啊。你才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多幸福,难道你没体会到吗?我想住在离你单位近点的地方,即使那里很偏僻,但只要每天能见到你,我就很满足,很满足啊!
夜越来越深,云爬到上铺躺下,天花板上的灯刺眼地亮着,云问已躺到中铺的男人,怎样把灯熄灭啊?男人说不知道。问列车员,回答说,十点以后熄灯。云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她的泪又流了下来。她忍不住又给勋发了个信息:为什么命运那么残酷?为什么我比你大那么多却如此爱你?都说相见不如不见,可我们见面的感觉却那么美好,像已认识一个世纪。勋这次没回信息。云的心情乱极了。不知怎的,“玩火自焚,相思成疾,悲剧注定”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心头,像乌云一样缭绕不散。
那个一直打电话的人是谁呢?勋为何不接?云隐隐地预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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