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好像停在一个小庄园里,周围还是那么空旷荒凉,显然我们没有往城市的方向走。前面孤零零的立着一栋房子,而且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兴致,跑到无人区来开发房产。
路也和雪莉又是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往那间房子走去。他们就算是在这里把我干掉然后就地埋了我想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这么看来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打开那扇厚重的门就看到空旷的大厅,大厅那头有两道大理石楼梯,几扇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印花窗帘,只从缝隙里透进几道光线。房子里的装饰都有些陈旧了,不过依然可以看出当初建造时花了不少钱。
路也直接带我上了房子的三楼。三楼走廊尽头有一扇看起来很贵重的木雕门,路也在门前站住了。
“不用担心,我们老大非常善良而且和蔼可亲,你进去就可以了,没有人会为难你。”他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极了“我们老大非常凶残而且没有耐心”。他留下这句非常不靠谱的话后转身下了楼。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前,脑海中浮现出那种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的光线偏暗,眼睛适应这里的光线后,我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手上戴着金戒指、拿着雪茄的中年男人,一般来说是香肠嘴,招风耳,而且脸上还有几条刀疤,总之,看上去更可怕的人。
但是沙发上正在泡茶的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太年轻了。他看上去年纪和路也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甚至显得比路也要单薄一些,长相也更清秀。
他抬头的时候我发现,单看那张脸,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感觉相当舒服的,属于很招年轻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现实竟然破天荒的比想象美好了太多,这种反差让我一下子有点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他好像也不急于开口,正专心往两个杯子里到红茶。最后我想了想,很客套地说道:“那么,请问一下,你们把我绑架到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他把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桌上,说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请坐吧,你没必要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这句话几乎没有可信度,没有哪个坏人会事先告诉你他的身份,除非他是极品坏人。
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对他假笑了一下。
他晃茶杯的动作稍微停止了一下,有点奇怪地看我一眼,然后说道:“实际上,我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帮忙?他想让一个失忆的人帮他什么?如果是想要我帮助他失忆的话,我很乐意找根木棒往他后脑上来一下,保证他忘却一切烦恼,但是会不会砸成脑残就不好说了。
他继续道:“我想请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如果我对词义的理解没有错误的话,这里应该也算一个‘地方’吧?在带我来之前似乎没有人征求过我的意见。”我道。
“不是邀请你去度假。我现在说的这个地方,有一点危险。”尽管他的说这话语气听起来远远不止一点危险,”不过这算是个交易吧,你去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恢复记忆的关键。或者换一种说法,能找到你的记忆。”
我顿时觉得肾上腺激素的分泌增加了,虽然直觉这时候应该尽力表现的镇定一点,否则你的动摇马上就会变成对方手上的筹码。但是我还是没能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为什么,那地方和我有关吗?”
“没错,至于有多大的关系,你可以自己去确认。”他低头地喝了一口红茶,动作间流露出极淡的、让人非常不愉快的贵族气息。
“是什么地方?”
“情况解释起来会很复杂。慢慢会说明的,你只要跟着我们就可以了。”他放下杯子,茶杯和桌面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的眼睛习惯性地眯了起来。让我去一个地方却又不清楚的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并且这个地方还非常危险,这绝不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他好像真的就没有继续说明的意思。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道:“我觉得,如果你是在以一种请求合作的态度和我说这件事,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失忆患者,你能不能理解一下病人的痛苦?至少给点详细的解释,这样才符合常理,否则我实在是有点……不太能接受。”他没有变化的表情开始让我措辞困难了。
“从一开始,常理就没打算和我们所讨论的这件事沾上关系。”他淡淡地说道,听起来似乎对此满不在乎。
我一边的面部肌肉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那么至少让我确认一下,除了我的名字,你应该还知道别的吧?如果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确定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奥黛尔·金到底是什么人,你其实大可以一开始就问我这个问题。包括在医院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向每一个人提这个问题。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别人的答案是不可以随便相信的。”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想说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有些暗了下来,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人类有一种行为叫做‘回归’。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从我们所说的那个地方来的,那么你不觉得有一天自己回去是一种必然吗?”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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